点了点头,李有些疑惑的看着穆莱脸上那好像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解释着,“克……‘blue’还在休息,所以,我醒了。”平静的叙事口吻,仿佛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到他,这是李所特有的。

想了想,赞同的点着头,的确,比起空无一物的屋子,显然,有着许多家具与装饰物的房间更容易隐匿危险,比如是炸爆,或是一个暗杀者。

或许是他的反应出乎了穆莱的意料,他微挑眉,静静的注视着对方苍白的侧脸,紧抿的淡色双唇以及如同蒙上层薄纱般,无法猜透想法的淡蓝色双眼。

“是吗?”挑了挑眉,松开那紧握的手,希沙姆笔直的站立着,抿着香槟,与儿子相同的漆黑双眼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对方,“他们怎么说我的?不会是说我是冥顽不灵快落伍的糟老头吧?”

古铜色肌肤,有着野性粗旷外表的青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请的可是我的‘宝贝’,并不是你!”

迈克看着自己的这位多年好友,叹息着,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来,劝导着,“李,你不必忍耐,我知道你把克劳蒂亚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她出了事,你一定很难过。”

穿上了黑色的大衣,过于宽大的肩膀使得李看上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温暖的带着淡淡古龙水的香气,可是李却觉得内心一阵阵的发冷。这个家伙,似乎连体温都是假相。

一瞬间,穆莱迷惑了,究竟,是我高估了李,还是……太低估了他对我的影响?

不过克里森却安心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李的确没有生气,“呵呵,这样吧,回去后我马上给你煮一杯热巧克力,作为抱歉,我一定会做的很美味的!而且,”似乎知道李一定会拒绝般,“艾莉也需要,不是吗?”

“……”李有点头痛的抚了抚额头,奇怪的感觉,很正经的话语为什么从这家伙的口中说出来,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呢?

这一切使得阿尔冯瑟有些烦躁,从莫莫无名的一个街头小混混,到今天坐上‘黑鹰’的宝座,经历过的种种使他明白——有人正敌对着“黑鹰”,或许就是那个在意大利给他难堪的“卢切斯”家族。但更重要的是,“黑鹰”里有着间谍,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间谍。

令人打着冷颤的自杀方式,它违背了人类的本能,求生的本能以及那种源于祖先传承记忆中,对于死亡恐惧的本能。

嗯,刚睡醒……克里森沉默了会儿,突然说,其实,我是在凌晨才睡着的。

……做的很好。克里森由衷的感叹,听着李的声音,推荐着他的动作,闭上眼在脑海中描绘着他的表情……好了,现在,李,你为了要容纳下那个按摩棒,扩张你那部位吧,如何?

腹部坚韧的肌肉随着手指的动作而开始渐渐的抽紧。轻划过脸颊,来到修长的颈侧,调皮的食指带着圆滑的指甲,微刮过突起的喉结。

噎了一下,克里森突然有些无语,他同样明白病历上关于身体检查上那一段——器官上毫无问题……

“呵呵,是吗?”克里森笑着,充满戏谑的双眼看着他,“这是报复吗?”

“呃……”打着酒嗝,“李当然知道我的存在啊,不然怎么是他的‘家人’呢?不过,”克里森的目光同样的放柔,一手轻抚着胸口,“现在,李正在沉睡,我们不要吵醒他,好吗?”

不过,幸好可爱善良的克劳蒂亚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给迈克驱散了寒冷,“呵呵,太谢谢你了,克劳蒂亚你真是个天使啊!”双手捧着,看着少女羞红的脸颊,小心的轻尝了口,猛的瞪大眼,惊喜的,“克劳蒂亚,你泡咖啡的技术进步很多啊!”

微皱眉,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又股令人恶心的感觉。这个像是送给孩子玩具的“古堡”却给人透露出诡异的气氛。

直到这一个吻结束,李才惊觉着,似乎应该推开这讨厌的家伙。

即使今天的天气不好,但由于是周末,带着孩子的父母或是互相结伴来游玩的朋友及情侣依旧很多。要在人群中找一位七岁的孩子,并不十分简单。而此刻,克里森却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

这时,穆莱悠闲的把手插在裤袋内,黑色的风衣敞开着,仔细的打量起李的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不是李的屋子小,恰恰相反,很大,大而空旷,除了盥洗室外,卧室、饭厅,甚至连厨房都是开放式的设计。这是完全为单身族们所设计的小型公寓,的确,并不适合一个小女孩的加入。

而最后那位克里森口中的富翁遗孀……李看着那张偷拍下来的照片,金发的中年妇人用黑色的纱巾包裹住自己的头发,在灯光昏暗的地下酒吧内依旧带着能遮盖容貌的太阳眼镜。紧张与不安在她那未化妆的脸上交错着,苍白的面孔在闪光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看见对方没有回应他,有些无趣的收回手,穆莱站了起来。黑色的丝质睡袍因为摩擦而使得腰带再次的划落,这时阿尔冯瑟才发现自己的儿子那胯间软下的欲望上沾着白色的黏液及血渍,浓黑色微卷的耻毛上尽是些说不清的水渍,有阴影中闪着一种近乎淫靡的反光。

憨厚的保镖犹豫了一下,老实的回答,“穆莱先生正在自己的娱乐室内。”

“嗯?李,吵醒你了吗?”带着歉意,抚了抚眼

突然,“踫”的一声,巷口突然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又一个大家伙出现在巷口,并且轻松的像是在打棒球般,一挥拳,就把守在巷口的一家伙扔到墙上,而另一个也不能幸免的被打昏在地。

“先生!”john有些担忧的张望着四周,右手伸进衣内,紧紧的握住了枪套内的枪柄,“请您还是快点进去车内吧,这样比较安全。”

李起初想反抗,但撑他脸颊两旁的手局限了他的动作,便不再挣扎,甚至有些顺从的等待着对方。

突然,李动了,像个残破的雕塑终于有了生命。转身优雅自如的脱下西装,随意拉下了缠绕的领带,微敞的领口内温润细腻的肌肤,微凸的锁骨,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在黯淡的日光灯下蒙上一层如东方玉石般的质感。

少女这才绽出了笑容,那让所有人看到都会感到愉快的明亮笑容,眯起眼,微鼓的如松鼠般可爱的笑脸。

克里森听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克里森想,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再次亲吻她的。

……你想要什么?有些怕怕的问,这家伙是恶魔吗?

李挑着眉,没有听懂,而克劳蒂亚也是好奇的看着迈克,“医生怎么了?”

犹豫了一下,终于妥协了,“琼斯先生是在自己郊外的一幢别墅中的浴缸中溺死的。听发现他的清洁工说,每到周未琼斯先生都有独自去那度假的习惯,然后在周一早上离开。而那位清洁工便是每周一早上去清理一次。”

对啊!脑海中的声音强调着,我怎么能忍心看到女士哭泣呢?

穆莱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放弃般的接过唐吉手中的杯子,品尝着咖啡的美味。

于是,饥渴的饱含欲望的声音,“主人!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一切!”

只是,对方同样没有回答,依旧双眼直盯着前方,连不知觉加重了握住李双肩的力道都不自知。

夜晚,被灯光迷离的都市,当李接到电话来到楼下时,看到的,是坐在拉风的红色敞蓬跑车内,在这逐渐转凉的天气里居然只穿着一件花哨的夏威夷衬衫,露出了大片坚实富有弹性的胸肌。

“二……”静静的,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温和而深沉的目光,克里森轻声的说道,“李,你看到的只是规则,约束的规则或是既定的规则。而我,熟悉的却是本性,人类无法抗拒的本性……”

“来,穆莱,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李医生,我的心理医生,是个少见的美人哦!”绅士似乎喊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然后回身,“医生,这是我好友的儿子,最近一段时间才回美国的,请不要介意他的失礼。”

“只是……”怀中的男子微皱眉,细长好看的眉眼间露出一道皱痕。

“是啊,怎么了?”疑惑着。

湛蓝的眼睛,如海妖般,诱惑着……

总之,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病例,我想好好的研究你,你为回报,我可以让你借用我的‘身体’平静的提出建议,镜中的声

“哦?”歪着脑袋,克里森想了想,“那在别人眼中呢?”他可不想被当成一个怪物被研究。

可是,当双手轻触到安吉的脸颊时,仍旧无法自制的,微微向后缩了缩。

突然,奇妙的停顿,克里森用不可思议目光盯着眼前的咖啡。

“医生,我是克劳蒂亚啊!”

“唔,干,干什么!”突然,女人感到青年那一直在她体内从未软下去的东西居然又向深处动了动?

接下来,所有的视线便集中到李的身上了。

淡漠的瞥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高大黑人,李记得他,john,跟着穆莱的保镖。没有犹豫的顺从的抬起手,让那些探测仪扫描全身。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玄关内的空气显得格外的凝重,阿尔冯瑟的双手握拳,脸色有丝铁青,无形间散发的怒气,使得他的手下们都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