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横她一眼,就咱这些干it的哪一个能干那耐力活儿。

我咽下最后一口西梅汁咬住吸管望着她,乖乖的,活了这把岁数头一次长了眼。

“哈哈,原来你的英文名字叫spark啊,难听死了。”我嘲笑道。

“掉哪儿?”

他没被吓住,白我一眼把那东西捏在手中,正想问是什么东西一只手就伸在我眼前,摊开。

“你有多高了?”

这些人太没道德了!外面是光天华日,这会儿放的又是儿童电影没见四处都是未成年人吗,我身旁还坐着一个…他也好奇地探头张望。

“在家过了。”

“我好想你,来我家吧。”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妩媚,听得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不对,外卖不会有这么多番茄和鸡蛋。入口,有焦味。很好吃,我对他说。他转开脸盯着电视。

晌午十点吃过早餐,他要求开始战局。

刘叔叔开车送我到了医院,因为家里有事他先离开了。丁晓一直陪在我身边。除了出生那回我就没在医院的病床上待过,老实说要我一个人留在医院我真有些害怕。

显然,我错估了他。一路上他只是安静地跟在我身旁不发一语,我不好主动开口问他要什么东西,那样未免显得谄媚。

“你看。”我转过身去把后背给她看。

“嘿嘿,看我的眼睛。”

我沉下脸,冷声说:“是啊,开始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家丁晓瘦瘦的一手就能捏完,三个打一个他怎么一点没伤着。哪知道他说胸口又闷又痛,我看得去医院照照x光什么的,说不定是被人打得内出血还以为讨了便宜,三个打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也真下得了手啊…”不常与人吵不代表我就不会吵。

事情在老师的调解中不了了之,丁晓伤人怎么也是错,另一边错就错在三个合伙欺负一个,打不过只能说他们太无能,弱者不一定是对的。

我和他被释放已经天黑,校园里的路灯全亮了。我腿软走不动找了条石椅坐下休息。

“谁先动的手?”我问。

“打也打了,要骂你就骂。”

“呵”我敲着他的脑袋骂:“臭小子,你还一脸大义凛然,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他转向一边把腿搭在石椅的扶手上摇晃着。

“越来越像二流子,学人打架我非告诉丁妈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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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

“臭小子!把腿放下来!”

原以为他和人打架就如我在大街上跳肚皮舞一样,没可能。他令人不可置信的早熟懂事,又爱故作深沉,很难想象他会和那些小鬼扭打的场景。

“回去了,我去叫车。”他看过时间说。

“我不坐车。”先前剧烈的奔跑使我很想吐,坐车一定晕菜。

“我背你。”他站起身背朝向我。

我止不住大笑起来,“算了吧,等你多吃几年米再说这话。”

他愤愤道:“我背不动你吗?”

注意到他又长高了,有一米六五了吧,一年多的时间长高十几公分,果然是吃了饲料。卷起袖管的手臂虽纤细却看得见细细的肌理,微凸的喉结,变声期的破铜嗓音,无一不显示这是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男子汉…

“啊!快放我下来!你找死啊!”我一走神就被他揽上背,挥拳打在他腮下急忙挣脱。臭小子!总是弄得我很狼狈,有必要教教他何谓男女授受不亲。三年的约定过了,现在我可不是他的女友。

“不让背,那你说怎么办?”

“时间还早,走回去呗。”

我把包丢给他,空着手沿街边慢悠悠走着。昏黄的路灯下我和他的影子一长一短,他的长我的短,颇为不满,走上前两步终于长过了他。

“厉害啊丁小弟,独个打他们三个,他们凄凄惨惨你却毫发不伤。”其实在刚才我就想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