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要娶的人。”

身后是一片松林,有风穿透松林呼啸而至,卷起我的长发,笔直朝前飞去,在眼前不断舞动,几乎要遮住我的眼,让我看不分明一切。

拼命地压抑着自己不去回想与父王在一起的时候的快乐的时光,不去想父王慈爱的容颜和柔和的笑容,不去想父王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手。

冯钏目光平静,抱拳施礼:“公主请恕末将不能从命。”

“阿葭!”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女帝出现在我的眼前:“可好些了?”她坐下来,伸手握住我的双手。她的双手很柔,很暖,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病了,我怎么能在他病了的时候离开他,我怎么能够!

难道,真的是云寿国出事了?

一对新人方要向女帝下跪。

那日并没有下雪,天却是灰蒙蒙的,只有天边露出一抹雪白,隐隐地照亮大地。那女子便在这样的阴霾下,一脚跨进了虚空之境的帝宫。

言一怔,随即一勾唇角,冷笑:“我以为公主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原来还是错了。”

我沿着汉白玉石的长廊慢慢走去。

“……”想要问为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

因此,如今在世的阴阳术师已经寥寥无几了。

天下。

那宦官脸色微微一边,笑容僵在嘴边显出一种狰狞之感,却没说什么便退下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十一岁就大婚,又被休夫的熹君。他穿着一件月牙白色的深衣,长发都没挽,脸色苍白得吓我一跳。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方才公子的眼神,无数个念头不断盘旋着,混混沌沌,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