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部长和地区肉食品公司的罗经理是老熟人,而由于《平阳日报》对光明大队两社一大活动的连篇报道,也使林海成了地区的名人。所以经张副部长一介绍,罗经理面上也不失热情,只是心里一直在揣测这几个人凑到一起到这干什么来了?

林副政委家的儿子是个奇人,整个师部机关都有所闻。见林海托出如此庞大而又有些奸诈的计划,在林海面前以长辈自居的张副部长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于是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林海的要求。

这次万阳之行取得了圆满的成果,最高兴的当属宋汉杰了。于是晚饭时他在餐厅另要了几个菜,还开了两瓶五粮液来犒劳大家,宣布明天可以打道回府了。

一切准备停当后,张副部长、林海王晓燕许亮四人便驱车来到了地区肉食品公司。

到了县委大院后,王士安在传达室给庄永华打了个电话,庄永华叫他们在门口等着,马上就乘车动身。

这情景完全是小两口在过家家。王晓燕心里向吃了蜜一般。

现场会结束的那天晚上,王晓燕似乎特别的动情,演出的成功和林海在大会上神态自若的侃侃而谈,无不冲击着她的心。一进屋她就投入了林海的怀里疯狂的吻着他,令林海都有些措手不及。最后俩人匆匆脱光了衣服就裹进了被窝。王晓燕上来就用小手攥住了林海的粗大之物,一紧一松的舞弄。林海也把王晓燕身上突起的地方都抚摸了个遍。王晓燕的肌肤象滑缎一般光滑,在林海经常不断的刺激下比原来大了不少,而且摸上去也柔软了很多,令林海爱不释手。

杨部长道:“特殊情况特殊办理,何况你还没有离开农村。这是我和你私下说,前些天可有两个县的县委书记来我们这要你,别人开出的条件可不低。庄书记被磨得没办法,最后说地委宋书记如果同意,他就放人,这才把那些书记挡住了。我工作了二十年,组织工作也干了好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们县要是连一个正式干部指标都不给你,那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好了,表拿来了,你就坐在我这填,我先出去办点事。一会还要和庄书记一起送你到小河公社去。”

孟凡英道:“林海哥和晓燕姐他们来以前,我每天睡下来就想着天千万不要亮,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现在今天还没过完就想明天了。”

地委书记宋汉杰是九点钟到的。身披一件灰呢大衣的他,一下车就被众人簇拥上了,显得格外的瞩目。他边和围过来的人握手寒暄,一边眼睛四处扫视。然后抛开众人径直走到了最外边的林海面前,伸出手大声说道:“林海,我兑现承诺来了!”接着就把林海拉到了身边,要林海带他去各处参观。

林海二话不说,搂着王晓燕就到了她的房间里。

王晓燕这时才明白了去部队仓库时林海为什么盯住那批玻璃打主意。原来那时他就有了计划,还一直瞒着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惩罚他。不过好像每次惩罚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王晓燕悄声对林海道:“事情都是你办的。我也跟着沾光受表扬。”

王士安道:“庄书记的指示很重要。我们考虑办一个培训班,让林海当主讲。别的方面我们也会按你的指示很好考虑的。”

科长道:“小林你这就见外了,说起来都是熟人了。我要是收你的酒,别说我那连襟敢不敢帮你带,就是我老婆和小姨子知道了也要骂死我。算了,你就坐这等着,我去到销售科把手续都帮你办了,再到生产科把时间给你落实了。钱你自己到财务科去交。”说罢在批条上签了字盖上章,转身出去了。一出门身后立时就跟上了一群人。

“多少?小海你再大点声重说一遍!”电话里宋汉杰喊道。

当林海讲到已开始实行的“两社一大”活动时,长期从事政治工作的林思远立刻意识到了此事的非同小可。他严肃的问道:“林海,这些事情都经过了哪级组织的同意?群众的反应怎么样?”

脱粒这个活最大的危险就是怕把麦秸把手带进去,这种事几乎年年都有发生,所以干活的时候绝对不能戴手套。林海的手皮嫩,开始还没有注意,到收工后跳到小河里洗澡时,才发现手掌里扎了很多刺。开始他挤出了几根碍事的刺就没在意了,第二天晚上照样去脱粒。可过了两天后手掌就肿的象馒头,拳头连一半都攥不拢,一碰东西就钻心的痛。队长坚决不让林海干活了,可他戴了一双手套照样下地去挑秧挑麦子,虽然肩膀嫩挑不了不了多少,但社员们看着他那双带着手套的手和被担子压弯了的腰,眼里都充满了敬佩。

“我们不是想要东西,是想卖东西。”林海便把光明大队的情况,还有孟家兄妹的遭遇,以及自己的初步想法对郝政委说了一遍。

林海道:“我认为关键是快点动起来,最后用事实说话。在没有明显效果之前不声张、不宣传、不肯定、不否定。但我对最终结果有坚定的信心。”

来的人除了何本志外,还有大队会计,治保主任,民兵连长,妇女主任,保管和十队的队长共七个人。两张桌子一拼,大家就围了一大桌。看到满桌的菜比农村平常办红白喜事时的酒席要丰盛的多,酒也都是瓶装的“平阳大曲”。干部们都对知青们的盛情感叹不已,很快就围坐好了。孟凡军也被强行拉上了桌,而孟凡英却死也不肯坐过来,大家只好由她去了。

“小林,你说和军工厂谈好的事是真的吗?”

孟凡军道:“你说的这个我知道,叫什么‘三自一包’,早就被批判了。不过如果真是让干的话,我一个人可以种五亩田,白天晚上伺候着,保证一年多收入百把块。”

范厂长道:“老郝,关于这件事,咱们只看结果,不谈过程。是不是?”这等于给郝政委下了封口令。

王晓燕又道:“还有,以后不准叫我晓燕姐,m主席教导我们要节约闹革命你还是像昨天一样,就把最后一个字省掉吧。”

林海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光明大队的条件还是中等的,就连大队书记家的粮食都不够吃。那些差一些的大队怎么办?农村的现实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他又继续问:“那我们三个人的粮食怎么办?”

回到了王晓燕家以后,王晓燕让林海坐在那里休息一会,自己到房间里去收拾归置买来的东西。

这条小河的河床很宽,但水面只有二十多米。水不深,中间一溜石头露出水面,一看就是平常过河用的。河水流速缓慢,清澈透明,河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林海想起快到大队部时过了一个桥,应该是同一条河。

林海道:“好的。伯伯阿姨们,我到了农村以后,首先是要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刻苦锻炼”

这是一个三开间的房子,中间一间称为堂屋,两旁的房间被隔成立了四个小间用来住人。这个结构和平原的农村差不多,林海他们三人都在农村劳动过,一看就知道。

王晓燕脸上一暗道:“今年原本想去参军,可市里今年只有一个女兵名额,被一班的古金英占了。她爸爸是市委书记。我哥哥也在公安局工作,所以按父母身边只能留一个的政策,我必须去下乡。我哥后悔死了,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前两年他去下乡,等我毕业安排了工作以后他再回来。这怎么可能呢?”

七点半整,外面响起了汽车声,随后司机小冯和警卫员小徐就在门外喊起了“报告”。

从这一天以后,林海每天睡觉前都要花一些时间,仔细的回忆着前世自己所能记忆起的一些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他把这些按时间顺序进行了排列,然后一条条都记在了一个小本子里。当然记录的文字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得懂。大部分事情是要有一两个字提示一下就够了。前世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回忆到的,有时不经意之间就会突然想起什么,林海就赶快用随身的纸笔记下来,晚上再补到小本子里。林海把那个小本子锁在了抽屉里,这可是自己今世最重要的资本,价值无可估量。

最重要的一点,在没有取得足够强大的权力以前,绝不要去轻易改变历史的发展轨迹,只能把它利用好,不然自己就会失去预知历史进程的这一优势。当然,局部有些变化还是必须的,还要以此来做出一般人做不出来的成绩。

“是。他原来是你姑父的部下,南下时是团政委,后来留在了地方。这两年为军地关系的事也没少打交道。”林思远道。

林海在学校出了风头,而别的麻烦又找上门来了。放暑假时小丫头萌萌拿来家里的气枪,摆出了一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架势,天天缠着林海要叫教她打枪,搞得林海都不敢在家呆。而大人们看到小丫头拖着枪到处找林海,都以为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最后还是由魏阿姨把气枪藏了起来才算了事。

原来这几个小子今天约好了到临时来队家属住的那排房子去掏鸟窝。到了那栋房子后面,其他几人搭梯子寻鸟窝去了。游四闲着无聊便一个人挨个扒着窗户往屋里看。

王晓燕也道:“今天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过我和林海十八岁的生日,对我来说非常有意义,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大家喝得越好我们就越高兴。”

一年多来,这里的人们差不多都把林海和王晓燕的年龄忘记了。平常相处既感觉亲近又有些仰止。到了今天这个场合才回悟过来,这也就是两个刚长大的孩子!回想起他们所做点点滴滴的所做,看看现在光明大队和小河公社的巨大变迁,众人真是感慨万千!

想到这些在座的人全都放开了,把感激之情都溶在酒里,开始是一杯一句庆贺话,到后来说得没词了,端起杯道一声“喝!”直接就干了。

闹得刚一消停一点,林海和王晓燕对唱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又听得大家既新奇又感叹。俩人唱歌时那份情意绵绵谁还看不出来?平常不好说,今天可是酒盖着脸,又是高兴的日子,一哄而上,连打趣再喝酒,把气氛又推到了高氵朝。

最后,大家一起吃了孟凡英下的手擀面,泡茶点烟闲聊了一会,这才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大队干部们不要紧,家里听说是在小书记这喝酒,早就来人在大队部等着接了。刘文辉是一个人骑车来的,只得让孟凡军骑车跟着把他送回了公社。

深夜王晓燕躺在林海怀里道:“林海,这一年零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得好快啊!我想起我们才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条件又艰苦,我当时都想哭了。可现在我真的喜欢上这里了,反倒是一想起来再过一年多就要离开这里就感到难过。因为我在这里入了党、成了年、有了你,好象这又是一个家。我觉得我真是好幸运,也觉得比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成熟多了。你再看看我身上是不是都成熟了。”

林海当然欣然从命。最后在王晓燕的娇喘不堪中告诉了她检查结果。

“还差一点。以后我要加大培养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