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活着,真好。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再活一世,也没有想到,我还能陪在你身边。小岁,能活着,能感觉到阳光,能说能笑能哭能闹,真的很好不是吗?所以,小岁,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要死。”说着这些话的暖兮,声音里是一种低低的哀痛。我想他应该想起了死去的暖昔,想起了死去的戏拉,也想起了死过两次的我。

“反正你跟我们一起住好了,要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的,怎么随便跟一个陌生的男生住在一起。这种事情是不能发生在你身上的。我的小岁,现在你才多大,就和男生同居了,将来可怎么办?”水无上音正经八百地扳过我的身子,那双漂亮的眼睛被她就这么瞪成了金鱼眼。

今天又是一个感觉很好的一天。

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还有一股凄凉油然升起。

她笑,“我一直都看到你坐在这里,总是一个人玩,就算大家叫你过去玩,你也不动,为什么?”

“川添暖兮?”听到暖兮的名字,千石很惊讶地叫了起来,“就是青学的最后王牌?”

只见老师有些失望地说,“是不是很麻烦你?那就算了吧!”

我转过头,不去看暖兮的笑容。

“暖兮,”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的冰凉,安稳了他的激动。“不要激动,知道吗?你要记得暖昔跟你说过,好弟弟是不激动的。”暖兮一激动,体内的邪恶就会爆发,暖昔说过,这是最不好控制的,唯一能阻止的也就只有我,因为我是他的宿主。

女孩伤心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少年,“我就是想把她找回来给你啦!要不是因为她吻了你,她也不会被退学呀!那她也不用去青学呀!!哥,我是为了你好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有她的。”

我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我还是不敢靠近他。

他再一脸的鄙视看我。

只是暖兮不要。

我冷冷地看着他,“虽然我认识你,但我好象跟你不熟吧!”为什么会对这里突然就这么厌恶了。想离开,心很难受,到底是为什么?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小透见我没有说话,拉上我的手,“小岁小姐。由希,夹,草摩家的所有的人都很担心你。他们这些天都在到处找你,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吗?害死了戏拉,害死了暖昔,现在我死了,就不会再死人了,至少暖兮会好好的活着,不是吗?至少他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不是吗?”说着,我的泪又掉了下来。“吞噬我的灵魂,不就是你的愿望吗?选中我,不就是为了我的灵魂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没有意义,其实都没有意义的。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麻生凉的眉皱得次数比往日要多得多。

"依玲是十二生肖对吗?"草摩岁开心地笑着。

并且规矩地按照十二生肖的排列坐在了一起,夹则坐在最旁边,没有加入。

这一场景,逼得不二笑容僵硬,逼得手冢连那句与网球部无关的人出去都没说出来。

“可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小岁,她要什么,她想什么,她喜欢什么?你们知道吗?小岁喜欢什么颜色,你们知道小岁喜欢吃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小岁她喜欢什么季节吗?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去问过,连去观察一下都不愿意。你们这样是爱小岁吗?那这样的话,我觉得最爱小岁的,就是慊人。”

我的绫女,你没有必要说着违心的话,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明白你舍不得由希,明白你想得到由希的原谅,明白你对由希的愧疚,也明白你为什么将我抛弃。我不怪,我的绫女,我怎么舍得怪你,你舍不得由希,我舍不得你难过,所以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慊人的胸膛也是这么宽阔?

那么一切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

我们很正规地坐在沙发上,前面就摆了两个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没有了草摩无绣,我这个家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家,哎!我也太失败了。

“嗯?”我笑笑着,“喜欢呀!很喜欢暖兮。好喜欢他倔强的样子,好喜欢他生气地甩开我的手然后再跟我说对不起的样子,好喜欢他皱着眉头说不要哭了你哭的样子真难看。好喜欢他好多的东西。”真的好喜欢他们,喜欢暖昔,喜欢暖兮,喜欢戏拉,可是,我,对不起他们。真的对不起。

轻轻地握上。

她也直端端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

“wushi”桦地跟了上去。

“好,就由小岁决定。”水无上音喘着气。这里面她最喜欢的就是小岁,只要小岁说的话,她都觉得很有道理,小岁真的不像只有14岁的女孩。

"这就是你给我们的回答?”要疯了要疯了。水无上音真的快疯了。

“我们走吧!”越前对菊丸说。

我身后一片地狱具体化,我发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明明知道乾在后面,还用这么无聊的问题来套我的话,我到底是哪点被他们盯上了。我柔情似水的说,“那当然——”拖长音,只见不二的耳朵伸长了,乾的耳朵就更长了。“不是了。”

“妈妈,然后是紫白,再就是你了。”

他轻笑着,嘎嘎的,“你怎么可能有生命线,原来的你早就和生命线剥离了,现在的你只是复在一个没有生命的躯体上,你怎么可能有生命线呢?岁千骨,你该不会在这种安逸的地方呆久了就不会动脑筋了。”

就像草摩岁拥抱变成猫怪的夹,就像草摩岁挡在慊人面前保护由希,就像她站在慊人身后对慊人说我会陪着你,就像她陪着红叶那悲伤的日子,就像戏拉用灵魂封印我心的邪恶,就像暖昔愿意挡在我面前被伤害,就像顾修在我难过时陪我坐一整晚,就像小航在打架时也要保护我,就像子圣当年把我带走那么坚决。

眼泪漫上了眼睛。

我苦笑,他怎么找得到我,昨天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门被我要古老头下了一道薄弱的封印锁了起来。他怎么找得到我,红叶,你怎么找得到我。

她说,“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和我在一起。”

"什么?"小透诧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