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烦躁,恨不得立刻从此地消失,可是却又贪婪地想看看他。他……有没有看我一眼?我嗓子干涩地说:“恭喜你们。”眼光瞟过他,却见他也抬眼看了我一眼。我的心顿时停跳了一拍,还没来得及探究那眼神的含义,它就转瞬即逝。

“曲家虽然和沈大哥夫妇没有恩怨,但是曲长空的妻子周之芜跟他们有仇啊。曲长空的妻弟周之熵因欺凌百姓被沈大哥教训了一顿,谁知他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纠集一帮人去杀沈大哥,并且胆大包天敢调戏梅姐姐。沈大哥一怒之下将其重伤,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听说那周之熵是周家的独子,周之芜非常宠爱她这个弟弟。”吕施施说道。

我心中涌动起一阵感动,胸口忽然觉得好温暖。我忍住热泪——呵,最近的我真容易掉泪啊,对他说:“柏大哥,我现在想唱一首歌你听。”他一怔,继而微笑着点点头。

“他……定亲了吗?”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他侧过身,看着远处说:“我能有什么苦衷?这一桩婚事有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人人都羡慕我。”

“如果我拿给他,也许他连看都不会看,更别提会照药方配药了。”

“不,你们走吧。我一个人留下来就行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

我默然。

他沉思一下说:“据我所知,这种武功一旦开始练就很难停止下来。一旦强行停止,练武之人的武功将比以前更低,而且会有一段时间身体会很痛苦。”

“我们逍遥派的人天性懒散,对于一些礼教规矩觉得拘束,对于那些江湖麻烦更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们很少理会江湖人事。”

喝了两盏茶,只听大厅外有人喊了声“教主”,然后一个人跨入大厅。这人身着灰色长衫,身材偏瘦,步态矫健。他看到吕施施、柯奕风,微笑点头,看到我却一怔。同时我也一愣,这不就是山谷大叔吗?他拱手致意:“施施、奕风,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事先不说一声,我也好让他们准备准备。”

我在他手上写道: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我想起她之前给我的那张休书,因为一直和我最大额的银票放在一起,所以虽然经历了这么多风波,居然奇迹般的保存完好。我拿出来递给她。她看了看,嘴角泛起一个苦笑,撕碎了它。我怕她想不开,连连劝慰她,要她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她握着我的手说:“自从去年妹妹和两位公子救了我们母子的命,我就没想过再做傻事。我相信信儿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那瑞王是何人呢?”

“逍遥派也有过宝贝?她怎么失踪了?”

她点点头:“我只知道与我定亲的人手上有一只凤环。这个凰环我父母给了我很多年,但是他们始终不告诉我凤环在何人手上。这么多年来,似乎那人与我们家也没有联系。”她撇撇嘴巴,“我想那家人大概对我们家没什么兴趣吧。如此傲慢倒真可恶。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瞎子聋子瘸子还是麻子,想一想将来要与一个陌生人一起过一辈子,我就很惶恐。所以……”她眼珠一转,“反正我想这门亲事是不可能的了,干脆就把玉环送人好了。”

“慢着,你恭喜他干什么?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剜了司空星一眼。回头对柳成玉亲切地说:“柳兄,我是你的‘雷贤弟’啊。”

我没有说话。他说:“子惜,原来你没有死!我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结果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我们都以为你已经……”

我一愣:“不是仓吏么?”

他叹口气:“我也是被逼得没有法子了。我不想带他来,可是他以死相逼。这回小月不会再理我了。”

“你说月哥哥他怎么回事嘛。这个乔倩瑶有什么好的,成天扭扭捏捏拿腔作势的,我看她就是装柔弱,要月哥哥可怜她。哼,自从月哥哥救了她以后,成天跟个苍蝇似的,老往我们家跑。偏偏母亲还很喜欢她,真是的!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尚书爹爹嘛。我爹爹是当今翰林院第一大学士,也不比她家差。”她一个人唠唠叨叨一大堆,看来是在心里埋怨很久了。我暗暗摇头,这学士比尚书还是差远了的啊。

我跑了一段路,冷风吹得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楚皓月怕我拖累他,为什么当时要救我上马?后来又不顾赵大勇的哀求没有丢下我?他为什么刚才跑得吃力?他胸腔那沉重的呼吸声回响在我耳边。

司空星摇摇扇子:“啧啧啧,一夜未眠吧。你看黑眼圈都有。”

“去哪里?”柳成玉替我问了出来。

正在我们喝茶吃点心的时候,楼梯上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周公子带着几个手下走上来了。他正巧碰上我的目光,与我对视。我心中一惊,莫非他还记得我?我只与他见过那一次啊。我赶紧低下头。却见他们向我们这两桌走过来。

楚皓月抬眼瞧瞧我:“凑巧是他以前写过的吧。”他靠着一个蒲团,不经意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他们二人面前的小几上还放着几碟糕点。哎,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啊。看看这马车,外表朴素,里面看似也不奢华。但是仔细瞧瞧却是应有尽有,日常起居所用都不缺少,且内部设计精巧,用具都能收纳起来,不影响人的活动范围。

楚皓月冷笑一声:“不是你偷的,你也是同谋。不然包袱怎么会在你手上?”

“不错。”

拼命跑了一个多时辰,我“呼呼”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司徒靖听见了,慢慢停下脚步。我早就快撑不住了,本人跑过最长的距离不过是800米,什么时候连续跑过这么久啊!我拍打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嗤,你有武功能从冥玦教救人?痴人说梦!”吕施施讥讽地笑道。

“姑娘是哪里人啊?”

她冷眼看了我们一下,在前面带路而行。慕容冰松疑惑又害怕地看着我,我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轻声说:“别怕,有姐姐在。”然后拉着他的手跟在她后面。

当所有人都注目着花魁大赛的时候,我却毫无兴趣,只是每天关注着飞回分舵的鸽子。当我再次不抱希望地前去红豆居时,她竟然已经回来了!让我心痛的是她中毒了。我一定要帮她找到医仙,替她治毒。

“不,你别说了沈默,我一定要请医仙救你。驾!”我策马狂奔。

“教主震怒。”

“你,你就愿意为了她放弃你今天的一切?你奋斗了这么些年所得到的,就这样白白放弃?”卫青平似乎有些生气。沈默不语。

我寻思着,跟他对着来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如果写了信,能让他明白我不是秦无棉的女儿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不能白白答应他啊,得利用这个机会。于是我皱眉、假装痛苦地思索,半晌后说:“既然你让我写,我也只好写了。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眼珠一转:“怎么会?我堂堂医仙的未来徒弟,怎么会下毒?”

卫青平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院子里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啊,风吹的。”我尴尬地说。

“是,请教主赐教。”

他面带薄怒:“琴棋书画,你都会点什么?”

“还是个贤妻良母的材料对不对?嘿嘿。”

“呵呵,还好你来了。”

“迷药?”我迷惑不解,“难道这种迷药是独一无二的?”

“那不知二位是何方人氏呢?”慕容青云问。

我扔给他们一个卫生球。两个小白。

脚步声远去。这下我该可以走了吧。“出来吧。”那个女人说道。我坐着不敢动。

“哈哈,你放心,这可是我们俩多年……我们俩的绝招。想发现没那么容易。”卫青平说。

“若离,我们走。”朗飞一把拉过颜若离,将她带走了。

明天就是正式的寿宴,我们一行三人去街上买了点贺礼。这慕容青云有财有地位,想必什么都不缺,而且我们此行的目标也不是他,故而只是买了点寻常的贺寿之物。

正在说笑间,我忽然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在这荒郊野外,连飞鸟都少见,怎么会有人在哭?我正疑惑,只听沈默一声喝道:“不好!”,然后扔出一支飞镖。前方路边林子里一个身影倒下。我们快马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妇人正上吊自杀。她身后有两座新坟。

梦里面老妖正在教我打架子鼓,苏凌在一边看着手忙脚乱、四肢不协调的我忍不住大笑。我一生气,把鼓“咚咚咚”乱敲几下,就扔掉了棍子。嗯?不对啊,我都没敲了,怎么还有鼓声啊?“咚咚咚,咚咚咚”……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有人正拼命地拍我的门:“开门,开门,你给我出来!”

我也安静下来,伸长耳朵,原来是其它桌上的江湖人士正在讨论慕容青云的寿宴。

莫言似乎想对我说什么,还没开口,忽然守门人来报告有人来找我。我刚一回家怎么会有人找?

来人原

不安:少女长成私与痛小说5200

来是柳成玉。他一看见我,惊喜地说:“果真是你?我在街上看到你,还以为是看错了呢。”我看见他也很高兴,忙请他在客厅坐下,他却说有事相告,于是我们去花园相谈。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说:“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