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振作起来。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你只要做一个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秦芷萱就可以了。”他看着前方说完这番话,然后转头看着我。清亮的眸子满是郑重。

柏汐云气质沉静,莫名就让人觉得安宁。拥抱着他,我的心也仿佛平静下来,获得了一种宽慰的感觉。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见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的心还是一颤。“你真的决定了?还是说你有什么苦衷?”

我将药方交给吕施施,让她转交给沈默。“为什么你不亲自给他?”吕施施问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

卫青平似乎没听见我说话,喃喃说了一句:“那家伙,今日好像一心求醉啊。”

他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嗫喏着说:“我不过是受人之托,来劝劝他罢了。”

“啊?如此低调啊?”

“属下不知,不过据属下估计,教主可能是去后山练功去了,也许过一会儿就回了。”

“哑姑,你怎么啦?”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俩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答应她这事只跟沈默一个人讲,不告诉其他人。

“看来你对国史很了解啊。不错,太宗他的确没有遵守誓言。这也就引发了太祖后人和一些大臣的不满。但是这些不满都被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我爷爷用手段压制了下去。不过无论如何这始终是我们这一支皇族的心病。七年之乱跟这个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

柏汐云眼眸一闪:“江湖中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但是这宝贝的确是存在的。始祖离开无忧宫的时候据说带走了一部分宝贝,但是后来随着她的消失,宝贝也不见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与你定亲的是何人?”既然楚皓月不知道自己到底与何人定亲,而且昨天看情况花无语也是真的不认识他,那么我由此推断,这二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这倒是一件颇为蹊跷的事情,古代人保守也不至于到如此程度吧。

司空星舒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哈哈,我的大麻烦没有啦!恭喜楚兄,恭喜啊!”

我大惊!两秒以后,撒腿就跑。那人哈哈一笑,飞身过来抓起我,飞檐走壁而去。待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放下我,转身一抹脸。我一看,原来是卫青平!

他道:“看来多让你读几本书,果然有用。只是,这硕鼠并未除啊。”

我摸不着头脑:“怎么啦?”

路过花园的时候,却发现楚丝叶一个人揪着花花草草生闷气。我正要缩头缩脑地躲过去,谁知她喊道:“伺书,你过来。”没办法,我只好走过去听她发牢骚。

我觉得很愤怒,冷笑一声:“楚大人所言极是。我也无需自作多情,以你的武功哪里用得着我?那我们就此别过,没准我还能帮你吸引一两个敌人走。”我跃身而去。

“好,当然好。多谢公子关心。”我伸个懒腰。

司空星故作叹息地说:“唉,我们打算今晚去一个地方,还准备带你去的呢。看样子你也去不了啦,真可惜。”

到了太白楼,上了二楼落座。我看到那个靠河边窗户的座位,心里微微一笑,那可是我和沈默第二次见面的位置呀。沈默,你的伤现在应该好了吧,在做什么呢?我虽然暂时不能和你联系,但是我也一直关心挂念着你。

司空星将扇子一收,在手心上敲敲:“不错,果然还有些文采。”

马车也随后就到了。楚皓月和大公子从车中走下来。我急忙对楚皓月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偷的。偷的那个人已经跑了。”

“嗯?就是这句话吗?”

一落地的时候,我就掩住了司徒靖的嘴巴。他虽感到意外,但毕竟江湖经验很足,感觉到此刻身边人起码对他没有恶意,于是他立刻定神不动。待追逐声远去,我们迅速向草丛深处猫腰跃行。

原来他知道冥玦教主是姬昱焰。“不行,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我绝不能放弃他。万一他现在等着我去救他呢?”

“很多年前逃兵灾的时候逃来的,家里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和我那小侄。”大叔一边洗碗一边跟我拉着家常。

我思来想去,依我的野外生存能力,的确很难带慕容冰松一起走出这个大峡谷。跟着这个女人虽然危险,但是目前总比毒死饿死强。何况等出了谷,她的伤势未必会痊愈,她的属下应该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和慕容冰松还是有机会逃走的。念想至此,我对她说:“好,一路上我们跟着你。等出了谷再说。”

我还去问过若梅,她那里人多嘴杂,也许会有一线希望。可惜她说她并未听说过。若梅留我听她弹琴,可是我哪有半分心思,在她失望幽怨的眼神中我离开了怡香楼。

“不……不要,不要改变路线,去、去西域。”他喘着气说,“往中原走,太危、危险。”

“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沈默道。

“那是她的气话。无论怎样,我都要带她走。”

“萱儿!这信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莫逼我对你用那些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他嘴角挂上一个冷笑。

“你,你!”他揉揉脸颊,“呸呸”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赶紧跑进房,过了一会才出来、“哈,吃解药去了?”我嘲笑地看着他。

“沈默,”卫青平在背后突然道,“他十五会参加教赏大会。”我脚步没有停留,回到房间。

我循声望去,竟是姬昱焰。我呆了呆,看见他的眼光越来越寒冷,踌躇了一下,慢慢走到他身边。他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拍拍我的头。我寒,心里腹诽道,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猫。他轻声问:“脸怎么这么红?”

“那么你今日是来学武的?”

我摇摇头。我在怡香楼学过一些乐器,但是偏偏没学过古琴。

我去厨房又盛了一碗。“多吃一点,我煮了许多,给了好多大婶他们,锅里还有。”沈默点点头:“看不出来,你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姑娘,这个包袱可是你的?”司徒靖问。我点点头。“那么这个呢?”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上面写着“迷药”,我点点头。“那么这把匕首呢?”“跟我的一样。”“我们检查了若离的尸体,她是先中了迷药才被人给刺中心脏而死。而她中的迷药就是你瓶子里的这种。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错。”

卫青平笑嘻嘻地说:“这个冰山何来温柔?要有也是我有啊。哈哈。”

“那好。明儿见。”

啊?他们俩居然敢在这么多武林人士面前作弊?我瞪大了眼睛:“那,那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颜若离气急败坏。

翌日。

“是吗?那等我们办完事情,一起去游玩一下。”我说。

小雨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像一曲温柔的催眠曲。我沉沉地睡去,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

“小卫!”我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再看看沈默,好像正认真地听着什么。

“没事,没关系。”我摆摆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房门,走出门口,伸了个懒腰。院子里阳光灿烂,金黄的梧桐叶铺洒在地面上。莫言正在打着一套比较舒缓的拳,有点象是太极的感觉,但并非是太极拳。

他瞪我一眼:“开什么玩笑?你们逍遥派不也有这功夫吗?就是控制对方的心神,可以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哦!催眠术啊!”

“不止那么简单,这武功还能控制对方的思想和行为,不仅仅是一时迷神。”

“哇塞!好牛啊!那不是傀儡术么?”

司徒靖嘴角轻勾:“你怎么满嘴怪词!”说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