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本城的一件奇事。那个秦记突然在本城出现,发展非常迅速,一连开了好几家铺子。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可是没到半年,铺子却忽然都关了,老板一家都不见了。”

我诚惶诚恐地说:“小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为了养生学了点内功,却不知还是如此不济。请公子、大人多多担待。”心里暗暗期盼,可别把我赶下去啊。

夜里只有楚皓月、伺剑和那个大公子留在了庙里休息,他们中另外三人则在庙外休息。我故意离他们远远的,只是偷偷瞟了他们几眼。看样子那出去的三人应该是他们的家仆或者保镖。

医仙又捋捋他乱糟糟的白胡子:“你这个娃娃没练过什么功夫,奇怪的是身体却异于常人的好。中了火蝴蝶,虽然后来吃过我配的药丸,但是能撑这么久才开始解毒,真是不一般。”

冥玦教:姬昱焰沈默卫青平吟霜秦无棉曾经是逍遥派圣女羽衣小鸢已去世,沈、卫二人之友

出了木隆山,我向落雁山方向而去。路上竟然听到一个江湖传闻,说是慕容山庄从冥玦教的手中救下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那人曾经在慕容山庄的比武中得过第二名。这说的不是沈默么?不是大叔救的他吗?怎么变成慕容山庄救的了?我有些疑虑,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慕容山庄的保护,沈默更加安全了。而我毒发的日期近了,得尽快赶去凌霄谷。

大叔点点头,转而看向我:“那她……”

他忙摇摇手:“房屋简陋,几位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慕容冰松远远瞟了瞟那女人,忽然道:“姐姐,我们走吧。”我点点头,道:“姐姐刚才累着了,腿有点发软。现在休息了一会已经好了,我们走吧。”其实腿软还有一个原因,是之前受惊过度,不过这点我当然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说啦。衣服差不多晒干了,我带着慕容冰松顺着悬崖边的林子走下去。

等我回到分舵,收到教主的回信:如若姓秦,继续监视。我心头一惊,难道教主要找的人真的是她?

“你给他吃一颗‘圣元丸’,这个是固本培源的,他现在元气大伤。再吃一颗‘罗金丹’,这个是续命之用,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药,真的是医仙给你的?莫不是你偷的吧?”

“那你何苦……”

“芷萱你,”他退后一步,“不,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说气话对不对?你不会想嫁给他的。”他急切地说。

“你娘以前也很喜欢,我为她在花园种了一片樱花树林。我们曾经还商量,如果将来生一个女儿,就给她取名为‘樱’。”他倒上一杯酒,慢慢浅酌。我已经懒得跟他再辩解我不是秦无棉的女儿了,反正他也不会相信。他忽然自嘲地一笑,“结果她给你取了草的名字,却不是花。也对,因为你不是我们的女儿。”

呃,我不能说我是想帅哥想得流口水吧。胡乱点头:“嗯嗯。那个,不知小童子怎么称呼?医仙他大概什么时候起床?”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呢?”我知道他听不懂,仍是拽出一句道明寺的名言。

我胸口一紧,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抬眼开他,他眼睛明亮,在梅花雪光的映衬下,竟是闪闪卓卓。“你,你什么意思?”

我委屈地说:“我骨头里好像有很多蚂蚁在咬,不是中了你的毒吗?”

那一刻的阳光,那一刻的秋风,那一刻的少年,再也不存在了……

他含笑点点头。雪子慢慢少了,天空开始飘雪。

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头朝下脑部充血了。

我一怔,忽然明白了,自己是落入了别人安排好的圈套。只是不知这下套的人是谁。“这么说,一定是有人安排了今天的这一切。反正等我到了院子里的时候,空无一人,我看这间屋子开着门就进来了。进来后发现若离躺在好大一滩血中,身上插着这把匕首。我看她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的样子,就吓得尖叫起来。我很害怕,就赶紧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人,然后在院子里就碰到他了。”我指着翼宸。

晚上,有奴仆将我们引至一个幽静的小院。我们入座等候。不多时,盟主和盟主夫人及慕容雪丹一起进来。

“请恕罪,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大家千万别上了那魔女的当,最近我一直派人看护食物和水源,刚才也派人查过了,我们的水绝对没有被下毒。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大家千万要冷静!”原来刚才是慕容青云吼的,听他这番话,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头脑清醒、临危不乱,说话颇有煽动力,是一个优秀的领导。

我正要硬着头皮走出来,一个女人冷冷道:“是我。怎么了?我自家的院子不能走吗?”我赶紧往阴影里又藏了藏,原来说的不是我。

最后一组就是沈默和卫青平。我紧张得抓紧了衣服。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自己紧张,我竟然感觉周围人好像都特别关注他们的比赛似的。

“哈哈,谁信呀。”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大情圣?可惜,据我看来,子惜并不喜欢你。”

“咦?”卫青平疑惑地说。

他沉默一下,问我:“你相信我吗?”

“怎么?饿了?”

我想了想,古代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当权者比较忌讳这些民间组织,商会的力量说小也不算小,有可能不为当权者所喜。“时代会发展滴,社会会进步滴。也许哪天就能存在了呢?再说就算没有一个真正形式上的商会,如果能成为某行某业举足轻重的人物,那这个人实际上不也就是商会的会长了吗?”

“我知道。”

“好。那是当然。我这几天很想念小妹云筑他们。”

啊?好丢人哦,这么丢人的事情居然被沈默给看到了。忽然我感觉额头一疼:“哎哟。”伸手一摸,啊?居然有一个包。“这个司徒靖!”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脱还是不脱?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一个活生生的苏凌在我面前,居然说不是他。不弄清楚事实,我不会安心,也不会罢休。

街上的行人远远围观,都面露不平之色,却无一人敢上前。

“本来我也未曾想过你就是那秦子轩。但是,但是沈默沈公子曾经找我打听过你的消息,他告诉我秦子轩是女扮男装。只是,只是当时我并不知晓你就是秦子轩。你走之后,我听绿衣说你是男装而来的,就有点猜疑。待派人去你家送帖子才确定。”她看着我,似乎很在意我相不相信。

“唉,不会呀。啊,对了,告诉你哦,我中的毒每三个月会发作一次。然后红斑会增多,最后全身都变红的时候就没救了。”我想象自己全身都会变红,不是像一只红色的大虾吗,一时有点郁闷。又想到一个广告中,一只螃蟹对另一只说:“咋啦兄弟?被谁给煮啦?”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位少侠,老衲有一言相劝:成佛成魔,一念之间。勿嗔勿妄,迷途得返。”亦证大师目光炯炯地看着沈默。沈默身子一怔,然后我感觉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凛冽的寒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姐姐,疼不疼?”筱湄仰头问我。

举起鞭儿轻轻摇

“对啦。你如果追到,我们请你吃一个月的饭。”

沈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mAi-A-heemAi-A-hu

灯光明亮,仙子手拿花枝,从轻纱中走出来,原来是一位香腮莹腻、体态轻盈的女子。她神情清冷,似乎不着凡尘。只听她慢启樱唇,开口唱到:

我把裙子扎在腰间,反正下面穿了长裤。然后把胳膊上的袖子绑紧。叫人拿了两把筷子,每把用一块红绸系起来。

“算你识趣。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咳,老词儿了,估计她都说顺口了。我假装哭个不停。

街市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因为古代人的娱乐活动太少了,难得有这样大型的夜市。平时夜晚都是早早就休息了。而我这段时间总是吃了就睡,人都胖了。

莫言看了我一眼,咦,怎么好象有些幽怨似的,他把头一偏:“你,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