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嗓音道:“多谢诸位。”心里却说,谢你们个头,本来就是公共地方,搞得好像还是我承了你们的情似的。纨绔子弟,就是爱摆谱。

我暗暗发笑,我可是已经见过了,还泡过从灵泉流出来的溪水呢。

吴氏二夫人慕容雪朱慕容冰枫

秦芷萱留字。

吕施施闻言,沉思良久,方道:“大哥说话言之有理,那么施施先回木隆山养伤。如果有什么消息你可一定要通知我!”

他放下肩上的锄头,略有点疑惑地看看我们。这深山老林一下子出现三个陌生人,想必他有些吃惊。我忙解释:“我们三人迷路了,所以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借住一宿?我这有些银两,还请您行个方便。”我掏出一锭碎银子递过去。

慕容冰松见她醒来,吓得一抖,双脚蹬地,坐着向后挪了几步。我放下她,过去抱住慕容冰松。她咳嗽几声,瞟了我一眼,声音嘶哑地问:“是你救了我?”我点点头。她坐起身来,闭目不语,运功疗伤。我则悄悄带着冰松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大石头,晒太阳,顺便晒身上的衣服。

为避免周公子在我走后继续为难她,我暗地跟随她回了破庙。看见她与小乞丐们抱头痛哭,看见她含泪承诺要照顾他们,看见她为他们清洗伤口上药。我坐在屋顶上,听见她跟孩子们讲述我是如何打倒周公子的,语气夸张,我似乎看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居然令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最后我听见她说她叫“秦子轩”。

“医仙?”我可以去找医仙啊,我看到了希望,“啊,对了,我身上带了很多医仙给的药,你帮我看看,哪些可以给他吃吃。”我伸手拉开腰带,打开外衣。楚皓月惊得挑起双眉,将脸侧向一边:“你干什么?你莫不是疯了?”我解开中衣的带子,将中衣外衣一起脱下,“快来帮我看看,这个是,‘圣元丸’,有用吗?‘梅香清毒丸’、‘大力响’、‘罗金丹’……到底应该给他吃什么?”我着急地在一个个口袋中翻着,“姓楚的,来帮忙找啊,纸包上面都写着名字。”

“教主待沈默不薄,我不会离开冥玦教的。”

“笑话,我走什么走?我就要当教主夫人了,有什么不好吗?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我来冥玦教呢。不是你,我也当不了教主夫人。”

“喜欢极了。”我走上廊子,坐到他身边。

“你是不是饿了?怎么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句话让我回过神来,眼神刚一聚焦,就吓了一大跳。那个小童子正凑到我脸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一脸探究地问。

“子惜,对不起。”

我不理他,在梅林里慢慢走着。他跟着我,沉默片刻后说:“子惜,请你原谅我。我和沈默都是有命在身,不得已为之。虽然骗了你,但是我们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我……一路上都是沈默在照顾你,但是子惜,其实,其实我很希望照顾你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解药?”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个侠义少年在红尘中微微一笑,如白莲出水,傲然明媚,吸引了众生的目光。

“不过什么?不过没给它弄一个鼻子?呵呵,我小时候还把自己的围巾给雪人戴呢,结果害得自己感冒了,把我妈给气坏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淘气?”

“老三,一路这样带着她太显眼,你去弄一辆马车来。”

“婢女?什么婢女?我今天没有派人喊你来。”

“盟主和盟主夫人设宴招待我们?”我吃惊地问。“的确如此,就我们三个。”沈默点点头。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三个可是江湖小虾米啊,哪能惊动盟主。

“大-家-都-住-手-!”一阵巨吼几乎震动了整个大厅,我只觉气血翻涌,耳朵轰鸣。沈默一掌抵在我背后,我才没有吐出来。抬头看向四周,有人居然嘴角渗出了血丝。大厅内的打斗也都停止了。

“雪妹,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明日得空再来找你。”“好,齐哥,我等你。”我心里松了口气,终于要走了。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正准备等他们走远了就悄悄离开,突然那男人喝道:“什么人?”原来他还没走。我心头一惊,暗道:惨了。

他们二人均是持剑,打斗起来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慕容冰枫年纪虽小,但是一招一式毫不逊色之前我看过的一些人,只是和齐祖豪比起来仍旧是稍稍差一些,毕竟齐祖豪要比他大个五六岁。莫越二十多招后,齐祖豪压住了慕容冰枫的剑,顺势滑到剑尾,这也意味着他能割向他的咽喉。但是他没有继续前滑,毕竟慕容冰枫是盟主之子,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慕容冰枫岂有不知之理,他收势道:“齐大哥好剑法。”语气不卑不亢,乃有心悦诚服之意。齐祖豪微微一笑:“枫弟年纪轻轻,功夫就如此了得,再过几年必定大有所成。”二人相视一笑。慕容青云脸上也无一丝不快,反而是含笑点头。想必他也只是有意锻炼一下自己的儿子。

“不是不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就是多交个朋友。”付青一本正经地说。

“哼。你也要记得别给我耍花样。不然别怪我到时候……”

“别理他。的确是因为人少,所以我才想走小路。不然怎么照顾你。”沈默低头轻声对我说。我的耳朵被他的语声弄得痒痒的,对上他那关怀又含笑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一丝慌乱。不不不,他只是在帮助朋友。我对自己说。脑海里浮现出若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样子。

见到沈默,我把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乐不可支。他宠溺地拍拍我的头:“淘气!”我嘿嘿一笑,然后肃容问他:“为什么我不能相信卫青平?”

“沈默,什么时候能吃中饭啊?”

“可是朝廷是不会允许商会的存在的。”莫言不以为然地说。

“沈默,其实我哭不是完全因为他。”

“那好。事情结束后立刻回家。”

“他们几人都有武功,我怎么能放心你?一直在附近看着你。”

“若离!”司徒靖喝道。“哐”那个叫若离的女子把刀送回鞘,一把拉住我:“你不要太过分!”

“滚开!”灰衣人一把推开老头,老头在地上滚了几滚,他女儿赶紧哭着上去相扶。

“啊?!”我震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会武功吗?”他问我。

“请喝茶。”他慈祥地笑笑,却没再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一番。

“咳咳,没事,没事。过敏吧大概。”我故作镇定。

狗儿跳羊儿跑

“我看你是怕追不到。”明子也来凑热闹。

你又了解他多少?心里一个冷冷地声音提醒自己。是的,迄今为止,他救过我一次,我们吃过一顿饭,还见过一次面。总共才三面之缘。可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是我的朋友啊。虽然他话少,虽然他清冷,可是我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

我跟樱桃小丸子一样,喜欢洗澡的时候唱歌,因为在浴室里唱歌会比平时好听。“chebellacosana……”气沉丹田,先用《我的太阳》来吊吊嗓子,可惜我只会这么几个发音。然后开始唱:“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昂昂昂昂,小心肥皂,好多泡泡,昂昂昂昂……”突然又想起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歌,似乎更适合在浴室喊:

灯光又都熄灭了,台下渐渐安静下来。“追光灯”照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她前面放下了一层纱帘,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姿。她的舞姿轻盈曼妙,可谓是“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她伸手折下一枝花,低头轻嗅,又持花而舞。衣裙飘飞,长发轻拂,似乎一位临波仙子正欲乘风归去——定格,整个大厅除了悠悠的音乐,没有人敢出一声大气,唯恐惊动了仙子。只有我可怜巴巴地躲在台边狂扇扇子,因为要给仙子吹风啦。

玉德国的乐器有一部分与我们古代的一样或相似,查看了所有的乐器,我让乐师将每一种都演奏了一下。挑了古筝、鼓和一种二弦乐器。让他们挑一支欢快的玉德国的曲子,然后鼓要打边不打鼓面。他们讨论了一下,表示选好了。

“啊!你们别打我。我听话听话。”我颤得更厉害了,尖叫。我可不想装什么三贞四烈,演戏演过了估计得被打个半死。小命似乎保住了,万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