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缓缓点点头。“我也要去。”吕施施说。

“你们是何人?”我抬头一看,一个农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院门口看着我们。他裤腿挽起,肩上背着一把锄头。

“哗”我终于冲破水面,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拉着慕容冰松游到岸边。我把他翻过身,搁在腿上,用力拍打他,过了一会儿他“咳咳”两声,吐出几口水,苏醒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感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然后轰然一响。我一看,水潭上水花四射,过了一会儿浮起一截树枝,然后又飘起一根丝带。难道那个女人也掉了下来?

因为教主嘱咐,凡是与所寻找女子相关的一切情况都要上报,于是我并未太重视的将此事飞鸽传书报与教主。

“你救不了?那谁能救?你说啊。”

“等你安全了,我自然会回来向教主请罪。”

“芷萱,芷萱。”夜晚,我忽然听见有人轻声的呼唤我。我从床上坐起来,凝神一听,那人又唤了两声。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开门一看,原来是沈默。

待我终于能够得心应手地运用踏雪无痕的时候,姬昱焰派人喊我去无棉苑。离院子还远,就看见一片灿烂的云霞从墙内蔓延出来。啊?樱花?我快步跑进小院,那两棵枯树原来是樱花树。我欢喜的在树下转了两个圈,樱花的花瓣悠悠洒洒的在身边飘舞,别有一番缱绻之意。极淡的粉色花瓣仔细看起来,竟有一点像是心型。四五朵花为一簇,在细细绿叶的衬托下,满眼望去都是正热烈开放的樱花。枝条伸展,犹如繁花压低了枝头。在樱花树下漫步,看一场樱花雨,一直是我觉得很浪漫的事情。

他双手一挥,袖子甩起,转身蹦跳起来,向屋里走去:“他还在睡觉。”回头又补充道:“我是他的药童,嗯,再过两年就是他的徒弟。”

他眼眸一闪,脸上的微笑渐渐下去,慢慢道:“教主他,他并未告诉我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我只是知道大概和无忧宫、逍遥派有一点关系。不过,你放心,我……我和沈默会向教主请求不要伤害你。”

“怎么,你喜欢?我不过是没找到你的门,不然也会送上一幅。”

“嗯——?”他拖长腔调,斜瞟我一眼,“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哈,可惜——我后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们两个混蛋!”我拉开牢门,“请——滚!”

我笑了笑,深呼吸一口冷空气:“啊——好舒服。沈默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堆雪人的时候,总是给它插一根红萝卜做鼻子。嘻嘻。”

“老三,是他不义在前,就休怪我不仁了。少了他,我们不就可以多分几千两吗?再说万一他路上反悔怎么办?”黄书生看了朱老三一眼,“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日后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你有何辩解?”司徒靖仔细看完匕首,眼睛向我射来一道冷光。

“唔,嗯,我会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时我忽然看见胡不三正悄悄站在楚皓月的身后,目露凶光,举剑相向。“小心!”我不由自主地对楚皓月喊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胡不三的剑已到楚皓月后背,楚皓月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向后一顶,堵住了胡不三的剑。随即他们二人也厮杀起来。

我身上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好,人家男女幽会被我给碰到了。万一被发现的话,估计就惨了。这古代人最看重什么名誉了,这可不是21世纪大街上可以无视众人目光抱着kiss的年代。我暗自祈祷,让他们快走吧,千万别发现我。

说话之间,台上的二人已经交上了手。我看他们打来打去,头一下转到左边一下子转到右边,这两人轻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往来几十招后,“清灵子要胜了。”沈默说。果然不一会儿,清灵子的剑就指到了冷天的咽喉。他一收剑:“承让。”冷天冷冷说道:“玉虚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说完拱手下台。

“啊?”我一呆,江湖儿女果然豪爽。

我汗,这两个人怎么变成稚子顽童啦,不免偷笑。心想此时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坐在门外继续偷听吧。良久,室内静下来,传来两人呼呼的喘息声。

对于骑马,我稍微适应了一些,但也只比往日多坚持了一两个时辰。沈默照例到我身后做我的靠椅。卫青平冷哼一声:“怪道有人想走小路。”

“哈哈哈。”我大笑去找沈默。哼,臭小鬼,跟我比气人啊,我可以是人见人爱的玉面郎君,也可以是人见人怕的“鬼见愁”!

我摸摸马鞍上的垫子,的确是很厚很软,但是时间长了还是敌不过路途的颠簸。

我的专业是计算机,但是选修了一些经济方面的课程,因为苏凌是学金融的。老妖是法律系的,所以我对一些经济和法律方面的知识还有所了解。结合一些报刊杂志和网上看到的文章,我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一些现代商业理论多少还是了解一点。

啊?我赶紧摸摸脸庞,果然指尖沾下点点泥膏。我尴尬地看了他们一眼,嘟起嘴巴:“下次可别再给我伪劣产品哦。”卫青平一愣,无奈地摇摇头。

良久他问我:“你还是要留下?”

“你被自己的迷药迷倒了,我把你送回来的。”

“嘶——”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爹,爹,你怎么啦?”老头子身边的一个年轻姑娘担心地扶着他,应该是他的女儿。

“若梅,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充满探究地看着她。

“嗯,我跟它之间还需要进一步的感情交流。”

他莫约已经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眼睛细长,眉毛也是白色还略有些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就想起了我的爷爷。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说实话怕吓到他们,“我最近生了一场病,脸上长了点东西。你们,你们不要害怕。”我慢慢摘下面纱。

坡上青青草

“什么没意思啊?明明就是故意拿球砸人家的。哈哈。”

夜已经很深了,怡香楼也安静下来,廊子上点着一些粉红色的灯笼,散发出暧昧的灯光。在假山石上坐了坐,心绪平复了,打算回房休息。突然发现一道身影从若梅的房里闪了出来,他一个飞身飞上了墙头。此时正好月亮从云中探了出来,一道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的心一跳,“沈……”还没等我喊出来,他就不见了。

哈哈哈,我心里乐开了花。掩上面纱哼着小曲而去。看来这毁容还真是有好处啊。

音乐由缓渐急,猛然间舞台四周灯光大亮,只见一个容貌明媚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人们眼前。她皜齿朱唇,星眼晕眉。笑容如春风拂面,眼神睥睨间却有一种无视世间的傲气。她一身红裙飞舞,热情灵动,流转的眼波似乎飘向了每一个人,令每一个人心跳。最娇艳的桃花看见了她也会羞红脸。她不知疲惫地旋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就象一团火,燃烧了在场男人的心。音乐停,红裙招展,天空撒下漫天红色的纸屑和花瓣,她在翩飞的红色中,优雅地扬起裙角道个福下场。

“他们的舞蹈里还有骑马。”我做了个双前臂内曲表示拉缰绳奔跑的动作,和一个扬鞭策马的动作。

“不,我不认识他们。你放我走!”明知道不可能,做戏要做全套。

烟外柳丝湖外水,山眉澹碧月眉黄。

“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呀,小妹。”

在等器具的半个月里,我也没闲着。带着我的f4——他们才是真正的花样少男少女哦——把我们住的地方彻底收拾了一番,窗户也都糊上新的白纸,买给他们干净的卧具。还严格纠正他们的举止仪态,渐渐的也都象平常人家的孩子了。我看莫言的言行看上去挺有教养的,一问之下才知他还念过几年书,不过十岁的时候家境突然衰落,父母得疾病去世后没有亲戚收留便流落街头了。

不一会出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是你要当伞吗?”

大叔又给我一个拔凉拔凉的冷眼。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玉面郎君何曾被人如此不待见过啊。难道,我不讨长者喜欢?摸下巴,望天,哎,做人难,做人见人爱的人更难……

“不过我们明天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住宿,所以要背着所有行李逛。”

“芷萱……你还好吗?”我还没来得及吭声,苏凌赶紧说:“我是说你没喝醉吧?头疼不疼?”

柏汐云将司徒靖安排到客房等候,然后带我先去见医仙。

诸葛兰陵一见到我,白胡子都翘起来了。他惊喜道:“不是说你这个女娃娃掉下了千尺悬崖吗?你怎么……”他打量我一圈,“你怎么安然无恙、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