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啦。”推迟不掉。估摸着应该比大宝好用。

“移光,移光。”烟萝在我眼前挥挥手,打断了我的回忆。

“嗯。好,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吧。”

“你是江湖第几?现在的武林谁最厉害?对啦对啦,有没有所谓的武林大会?下次召开的时候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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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无忧山?好名字。”我跳起来拍拍屁股。好,我胡汉三又回来啦,无忧山,我来了。“谢谢你们。我走啦。”

“何事?”大叔打量我几眼,眼中似乎有点吃惊,语气冷冷的。

“我告诉他我五一来这里,他本来也想来的,被我拒绝了。”

真是讽刺啊,心头滿是酸涩,却偏偏要说什么“幸福”。作茧自缚是不是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拉开帘子,深呼吸,透透气。

“小姐!”她急切地说,“小姐,你以为我现在只是一个丫鬟,媚娘以后就会放过我吗?我总有一天也会被逼接客的,与其等到那天,还不如……”她一咬牙,“还不如一朝成名。”

“你,你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不要让媚娘注意你吗?等你年纪大了,自然就不会逼你了。”

“小姐。你看看我,我难道比海棠差很多吗?为什么她能做主子,而我只是一个丫鬟?就算将来媚娘好心打发我出去,我能有什么好归宿?”

我仔细看看她,果然是一个清秀佳人。

“小姐啊,求求你了。只有象烟萝若梅那样红了,我才可能碰到好的归宿啊。”

“红琴,你这是糊涂呢。假如你能清白地出这怡香楼,即便是配一个穷苦小子,但是只要他专心对你,你们真心相爱,也能幸福地过一生啊。虽然成为红牌遇见达官贵人的机会多,但是那些人里哪会有什么真心?就算运气好,赎你回家,也不过是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何况万一遇不到……昔日的红牌也不是没有晚景凄凉的。”

“小姐,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是再也不想过那种三餐不饱的穷苦日子了。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但是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会抓住。你放心,我不会象海棠那么傻。真心有什么用?”

我叹息,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所谓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人的思想啊。天差地别,而且我知道我永远也说服不了她。

“你起来吧。我明天会去找媚娘说,她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你回去再想想吧。这一步走了,你可回不了头了。”

她给我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去。

我一时心潮起伏,难以入睡。红琴的事梗在我的胸口,让我似乎透不过气来。我出门到院子里走走。

夜已经很深了,怡香楼也安静下来,廊子上点着一些粉红色的灯笼,散发出暧昧的灯光。在假山石上坐了坐,心绪平复了,打算回房休息。突然发现一道身影从若梅的房里闪了出来,他一个飞身飞上了墙头。此时正好月亮从云中探了出来,一道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的心一跳,“沈……”还没等我喊出来,他就不见了。

沈默?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他怎么到这怡香楼来了?想不到酷酷的他也会来这种地方,不过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这也是正常啊,咳,我在想什么哪。说起来,来了这怡香楼除了第一天,还没发现它有什么不同之处。媚娘平时跟一般的老鸨没什么不一样。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那晚她跟墨兰之间的谈话,我几乎都忘记这里存在一个神秘组织。这怡香楼,到底有什么秘密呢?烟萝真的是清白无辜的吗?若梅怎么也神神秘秘的?难道沈默跟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瓜葛?不,不会的。如果沈默知道我在这里不会不管我的。

你又了解他多少?心里一个冷冷地声音提醒自己。是的,迄今为止,他救过我一次,我们吃过一顿饭,还见过一次面。总共才三面之缘。可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是我的朋友啊。虽然他话少,虽然他清冷,可是我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

沈默,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希望能了解你。

第二天吃过午饭,我正欲去找媚娘,她差绿衣喊我过去。

“移光,从今天开始烟萝和若梅还是要每天练习。另外我找了一个姑娘过来,打算捧她做花魁,你现在就开始帮她想一些歌舞。她最近几日就到。我希望她能在八月十五的花魁大赛上一举获胜。”

“好的,嬷嬷。那,不知这姑娘是你新买的么?”我吞吞吐吐地说,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说给她捧个花魁她就去买个姑娘来,那不是我害了人家。

“当然是买来的。难不成——还是抢来的?”媚娘故意拖长腔调说。

我心一滞。

“看你脸色白的。”她嗤笑,“移光啊,你还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儿。你以为没有你我就不买姑娘啦?你以为我不买姑娘,这世上就没人卖姑娘?你以为我这怡香楼关了,世上就没有妓女啦?哈哈,真是幼稚!”

“你这是安慰我么?”

“哼,我只是提醒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善心可发。”

我刚要开口说红琴的事情,一个打手跑了进来:“翠红院的嬷嬷正在门口跟姑娘们吵架。”

“这个死婆子,最近看我们生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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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了。哼,我就知道她会来找茬。”

“嬷嬷不吗?”看她坐着不动,我奇怪地问。

“这个婆子骂人忒狠,我正考虑怎么对付她呢。”这个媚娘不是什么“主人”么,怎么平时还真是一个平凡的老鸨?

我想起周星驰在《九品芝麻官》里的表现,计上心头,在媚娘耳边叽哩咕噜一番。

“好,哈哈哈,移光,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媚娘眯眼笑道。

媚娘吩咐一番,出门去。我紧随其后,嘿嘿,有好戏看嘛。

走到大厅,只见一个白白胖胖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大大咧咧地站在中央。她满头珠钗,我简直怀疑那是不是一个卖首饰的座垫。

“刘嬷嬷,稀客啊。什么风吹您过街啊?”媚娘皮笑肉不笑地说。

“哼,你们姑娘拉客拉到我家门口来了。你说怎么办?你怎么教育你们姑娘的?你……”

还不等她说完,媚娘拿着一张纸问她:“这是个什么字?”

“醒。”刘嬷嬷愣了愣,还是回答道。

“那这又是一个什么字?”媚娘又拿起一张纸。

“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骂我咯?”刘嬷嬷脸变色了。

咦?这刘嬷嬷还有几把刷子啊。完了,跟剧情不符哦。我紧张地看着媚娘。

岂知媚娘也是一个聪明至极的人,立马当场修改台词:“你还知道这是一个‘丑‘字啊?我当你如今都不知丑了呢?”不等姓刘的开口,媚娘一口气说下去:“你生儿子没□,老爸卖□,你自己烂□,爱吃鸡□。大屁股,你自己没生意,还跑来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