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学跳《草原之夜》,是一个集体舞,但是稍微有一点点个人的表演。我姑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原地双手连翻十个跟头。练得我是头昏眼花,吐了几天。我想让给其他同学“担当重任”,我姑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不要丢我秦书谣的脸,你不要说你是我秦书谣的侄女!”就这样,吐啊吐啊也习惯了,愣是半个月没好好吃饭。结果还被班上的女生嫉妒,说我出风头。小时候心思重,自己委屈又不开心,虽然总体人缘不错,但是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喜欢和大大咧咧的男生玩,也不喜欢做事情太抢眼出风头。

“多谢主人。为主人和主上办事,是我们夫妻二人的荣幸。墨兰、奔雷不敢居功邀赏。”

“你能不能一掌把人打飞?然后他就会漫天喷血?”

“小鸟睡在我身旁

“住手!”一个声音喝到,我感到脸上一阵风扇过,睁眼一看,周公子的胖手被一个黑衣人抓住了。啊,英~雄~。“你少多管闲事。”只见周恶霸和周狗腿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少年扑去。“噼里啪啦”,那英雄少年不慌不忙,左挡右推两招,周恶霸和那周狗腿就在地上痛叫不住。

“你们知道离楚庆城外2个时辰路程的那座大山叫什么吗?就是云很多看不到山顶的那个?”我问那帮乞儿。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楚庆城外只有一座大山,你说的肯定是无忧山。”

马车停在我面前,棕色的大马神奇洋洋,马笼头金灿灿还有大铜铃,车棚看上去也很不错。糟了,会不会很贵呢。我在城里看见租马车的一天要200块呢,这辆车看上去更好,不会要更多吧。

“你喜欢他是吗?那他……”

电话挂了,我听着“嘟嘟”的声音,心头一片茫然。回过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短信:谢谢你今天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会失去这种幸福,因为——从今以后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众女人都不作声,有的还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移光,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媚娘安抚我。

我只当是哪个女人嫉妒心起,放了点过敏的东西,过几天就好了,也不以为意。何况媚娘也给我请医师看过,还开了药。哪知一直等我们排练了十多天,脸上的红豆是消失了,却变成了红斑布满脸颊,象一只红蝴蝶。我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容貌在青楼这种地方会让我安全,忧的是万一以后好不了岂不是毁容了。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为什么人家穿越的都变成美女,而我却穿过来毁容?无语问苍天。

烟萝一直很自责,说是连累了我,我安慰她:“你如果要补偿我,就好好用功吧,你也知道我和媚娘的约定。希望你们能帮我。”

在我们排练的这段日子里,媚娘按我说的一直在暗中造势。许多人都听说怡香楼有两个能歌善舞的美人,却没人能见到,心里都不免痒痒的。我让媚娘把登台那天的位置按好坏分级出卖,并免费赠送了几个位置给比较有名的公子老爷,再不时放放风说某某人买了什么位置。一时间引起了不少大客之间争强好胜的心理,位置一抢而空。

媚娘乐得眼角的皱纹都添了几条,但仍不免有点心中无底,问我:“真的有把握吗?”我给她一个ok的手势:“绝对没有问题。”烟萝和若梅本来就是才华出众的女子,多才多艺。她们需要的是包装和宣传,以及一点新鲜的元素来增加人们的好奇心。这和现代娱乐圈的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我对歌舞的安排颇费心思。我是不能想象让古代人唱什么rAp跳什么hippop舞的,我觉得古今差异是本来就存在的,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审美准则。比如你让我妈欣赏周杰伦是肯定不行的,她准会说让他重修语文课、练习普通话。而拜她和我爸所赐,我对一堆革命歌曲、苏联歌曲、老片插曲——特别是八九十年代的港片——非常熟悉,在家听了15年能不熟吗,我自己的歌只能偷偷听。不过这些曾经被我斥为老古董的歌曲现在还派上了用场。

登台那天正式来临。

怡香楼的大厅全部换上新的纱帘,从二楼一直垂到地,如烟似雾。各色绢灯挂满大厅,每张小桌子上面铺上清雅的桌布,室内熏上淡雅的薰香。

夜晚来临,怡香楼前车水马龙,来人络绎不绝。烟萝和若梅都不免有些紧张,我安慰她们:“就当下面的都是萝卜青菜。你们只要按排练时候的水平发挥,就能把那些臭男人迷晕倒,永远也醒不过来。”她们二人相视一笑。

正式演出就要开始。大厅的灯熄灭一大半,只有几盏分布在周边,一众女子托着一些装在瓷碗里的蜡烛给每张桌子放上一个。这次瓷碗是玉德国特有的,蜡烛放在里面能透出桔黄色的光。这样整个大厅看上去象是星河一般美丽。不少人发出啧啧的赞叹。

突然黑色的舞台上出现一团银白中略带点桔黄色的光芒,象是十五的月光。一个身姿在月光中轻轻起舞,伴随着一阵阵的银铃声。她舞动到哪里,那月光就跟随到哪里。没错,这就是我创意

杀手狂妃:洞房夜惊现裹尸袋吧

出的“追光灯”。让嬷嬷找来一块超大的铜镜,在铜镜面前放上几个火盆,燃起熊熊大火,火光通过铜镜反射到舞台上就成了这“月光”。

音乐由缓渐急,猛然间舞台四周灯光大亮,只见一个容貌明媚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人们眼前。她皜齿朱唇,星眼晕眉。笑容如春风拂面,眼神睥睨间却有一种无视世间的傲气。她一身红裙飞舞,热情灵动,流转的眼波似乎飘向了每一个人,令每一个人心跳。最娇艳的桃花看见了她也会羞红脸。她不知疲惫地旋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就象一团火,燃烧了在场男人的心。音乐停,红裙招展,天空撒下漫天红色的纸屑和花瓣,她在翩飞的红色中,优雅地扬起裙角道个福下场。

我偷看台下的反应,不少人已经怔住半天没说话,还有的在偷偷咽口水,然后一下子都醒悟过来似的,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媚娘故作矜持地走上台说:“各位爷,刚才那是我的女儿烟萝,最擅长的乃是异邦舞蹈。下面是我的另一个女儿若梅。”

灯光又都熄灭了,台下渐渐安静下来。“追光灯”照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她前面放下了一层纱帘,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姿。她的舞姿轻盈曼妙,可谓是“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她伸手折下一枝花,低头轻嗅,又持花而舞。衣裙飘飞,长发轻拂,似乎一位临波仙子正欲乘风归去——定格,整个大厅除了悠悠的音乐,没有人敢出一声大气,唯恐惊动了仙子。只有我可怜巴巴地躲在台边狂扇扇子,因为要给仙子吹风啦。

灯光明亮,仙子手拿花枝,从轻纱中走出来,原来是一位香腮莹腻、体态轻盈的女子。她神情清冷,似乎不着凡尘。只听她慢启樱唇,开口唱到:

“雪入梅林梅傲雪,风入梅林梅耐风

韵味适雅士折在家里奉

梅蕊银瓶幽香送

吐艳华堂人尽碰身在重重荣誉中

说是诗意重说是画意重谁料难得百日红

一朝芬芳散回想似一梦

枯枝泣风里空言当初勇

最羡同侪仍耐冻,果实盈盈仍耐风

爱极反变害赞誉不永在

宁愿形态不出众。”

一曲唱完,余音袅袅。这歌感叹了身世,有怨却不哀,仍有隐隐傲气其中。台下众人一时感慨不已,不禁对这姑娘大起怜爱与敬佩之心。

媚娘适时上台,微微一福:“适才若梅唱的乃是一曲《咏梅》。感谢各位爷的抬爱,刚才有位公子特为烟萝姑娘献诗一首: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下面就让烟萝感谢这位公子,唱一曲《少女多情》。”这诗其实又是本人剽窃唐代诗人的啦,用在这里只是一个噱头。相信将来随着这诗的流传,也会伴随着人们对烟萝舞姿的赞叹。

烟萝嫣然一笑,边唱边轻舞:

“万缕垂杨柳浪莺鸣

绿野上蝴蝶诉情

盛放红菱吐艳水上

湖上把鸳鸯订

慢诉静听伴侣低诉互倾

悦耳动听尽数少女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