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你体内的血,总有一天会把你召唤,这是不可改变的命运。

十六岁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女色。更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接触起来会是这么的舒服。

直到有一天,我的天眼开通,忍不住跃跃欲试,运起丹田气,使目光绕过几道门,闯进浴房,看到了三师嫂的裸体。

三师嫂刚褪尽了全身衣裳,正要提足跨入澡盆,可能感应到目光的注视,全身汗毛一竖,肌肤上鼓起一粒粒疙瘩,忽然停下来,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纤手一扬,一股气流顺着目光回击,打进了我的眼眶。我的眼睛热辣辣的痛,泪水止不住哗哗流下,听见三师嫂的声音飘过来:是谁?!

我不敢吱声,赶紧捂着眼,将散发的体热藏起来,同时运用遁地术逃离原地。

老半天,我的眼睛痛得睁不开,心想:哇,真厉害!幸好三师嫂没有全力出击,不然我的眼睛肯定保不住。

我躲在前些日子发现的一个山洞,试着将眼睛慢慢睁开。哇!眼前花花的一片,眼旁的肌肤笨笨的厚厚的感觉,肯定肿得厉害,惨了,这个样子,晚上还怎么回去?

唉,三师嫂平日里对我最好,这也是我胆敢偷看她的原因。没想到误打误撞下,成这个样子,我的苦水只能往肚里咽,难道我还好意思找三师嫂诉苦?

不过事后三师嫂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山里就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姐、三师嫂和我几个人。师尊和三师兄出外办事去了,留在山里的人,大师兄、二师兄修为深厚,绝不致干这类事情,四师姐又是女的,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我了。

唯一还能自我安慰的,就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天眼已开。没那个能力,又怎么干坏事?可是眼睛――――,唉,只能尽量运气治疗了。但晚餐之前,想恢复原状,几乎不可能,除非三师嫂自己能帮我。

三师嫂――――嘿,她的身子竟是这样的!平时她总是素衣淡妆,看上去娇弱不堪的样子。没想脱去了衣裳,胸前耸得那么高,腰虽然很细,却肥得超出了我的想象,身上的肉竟那么白,那么丰满,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啊。

我一边运功一边想着心事,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三师嫂的声音:小师弟!―――小师弟!天啊,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竟就追出来了!

怎么办?三师嫂即使找不着我,但这事只要让师尊知道了,就不得了。即使没告诉师尊,三师兄知道了,他的掌心雷也能一掌把我震死。完了,彻底完了,我缩在山洞中,浑身冰凉,伤也顾不上治了。

不就是看一眼身子嘛,有这么严重吗?我心里不禁对三师嫂有股恼恨之意,妈的!平日对我那么好,原来都是假的!我委屈而恼羞成怒,坐在山洞中,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大声喊:我就在这里,你爱怎么着就这么着吧!

师尊共收了五名弟子,我是最后一位。我不知道师尊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收徒,但目前为止,我总是被师兄师姐们唤作小师弟,似乎他们料定师尊不会再收徒弟了似的。

师兄师姐都对我特别好,可能是我长得清秀可爱,性子又活泼灵动的缘故吧?其中三师嫂待我最好,她嫁给三师兄不到五年,原来在蓬莱密宗门修行。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偷偷留给我,喜欢摸我的脑袋,我脑后长有一块突骨,师兄们老取笑说那是反骨,三师嫂道:不是!这是聪明包。

三师嫂常摸着我的聪明包,给我讲她们蓬莱密宗门的一些趣事。四师姐看见了,说:三师嫂,你对小师弟可比对三师兄还亲啊!

三师嫂笑着道:那当然!他长得像我亲弟弟嘛,他就是我喽。

其实我们这种练功的人几乎全是孤儿,没有亲兄弟、亲姐妹。像我们这种天赋的,生下一个已是天下难得,所有精血灵气都将耗尽,生不出第二胎的。

唉――――难道三师嫂真的全不顾平日的姐弟情,一定要追究到底吗?我心里酸酸的,恨不得跑出去,让她找着我,一切由她怎么对我好了。

三师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忽然,洞口出现她的身影,白衣宽袖,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神情。

我早就豁出去了,没有收敛起身上的热气,所以她才能这么快找到我。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肿红的泪眼就能说明一切。我强忍着泪水,不让流出来,呆呆的望着她,随她怎么处置。

三师嫂在洞口呆了呆,手捧在胸口,道:吓死我了,你眼睛没事么?语声温柔,像轻柔的小手触人心胸。我鼻子酸酸的,一下忍不住泪水哗哗往下流。

三师嫂吃惊地:天!我不知道是你,下手太重了,怎么了,怎么了?走上前,一边小心地用手拨弄我的眼眶,一边轻轻往那吹气。

她吹出的气,温温的,带股芬芳的味儿,整个脸上,轻柔得像有一阵春风拂过,让人身子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很想就此枕在一个地方,甜甜的睡过去。

我闭着眼,脸庞稍稍仰起,沉浸在一种梦一样轻飘飘的境地,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喷在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热,三师嫂脸庞离我很近,近得让人脑袋眩晕,似有另一个身子魂魄轻飞了出去。

我渐渐的喘不过气来,不由张口道:三师嫂―――还没说完,唇上碰到了她软软的,失去意识了一般,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搂过去,一个温香软绵的身子进了怀,像搂着一个不可捉摸的迷团,生怕它忽然流逝而去,我使劲地紧紧抱住。怀中那个身子很热,肉蠕蠕地挣动。

三师嫂喘着气:别―――不可以这样!手撑在我胸口,一发力,我踉踉跄跄地被推开几步。

三师嫂道:你―――没事吧?!我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三师嫂也是红晕上脸,理了一下耳边细发,黑眼珠瞥我一眼,有些慌乱:过来―――我帮治一治。

三师嫂使的是密宗门的气劲,密宗门的气最邪,伤了人,非她们本门人很难治好,我今日总算领教了。我向三师嫂走过去,由于眼睛肿着,眯成一道细缝,走路小心的样子,很滑稽。

三师嫂噗哧一声,笑:活该!

我苦着脸:师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一试眼睛怎么拐弯嘛!

三师嫂的脸忽然又红了,骂:呸!才刚开眼―――就不干好事!

她的两手按在我两眼眉骨上,指尖使力,两股气流从她柔柔的指尖传过来,眼圈周围热乎乎的甚是受用。

挨得近了,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香气在鼻间飘浮,我的心神不由一荡。听见她轻轻的声音:别胡思乱想!眉骨处气流往两旁溢开,像温水浇在上面,所到之处痒丝丝的,肌肤要融化了一般。

过了一会,三师嫂吁了口气,道:好了。手指离开我的眉骨,我眼圈周围的皮肤不像刚才那般涨涨的紧绷的感觉。气流一收,眼睛也渐渐清凉起来。

可是一股飘飘浮浮的困意使眼睛难以挣开,听见三师嫂声音:来,将眼睛闭上,休息一会就好了。感觉她拉着我的手,坐到地上,我说了声:好困!迷迷糊糊身子歪靠在她肩上,一会她将我放平了,躺在地上,把我的头搁在她腿上,一只手习惯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我渐渐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听见三师嫂轻轻哼着小曲,头上轻痒,是她在拨弄着我的头发,脑袋软软的枕在她丰润的大腿上,那种感觉很是享受,一时不想睁开眼睛,只想一直这样躺下去。

忽然,三师嫂停止了哼歌,手指在我鼻尖一捏,我噢的一下叫出声,三师嫂吃吃笑:还装睡?!

我撒赖地:这样舒服嘛,师嫂你就让我再躺会儿。

三师嫂哼了一声,手指点在我眼旁,那儿已消肿了,与平日无异,她道:下次还敢么?哼,幸好是我,若是你四师姐,你的眼睛便得瞎了!

我嘻嘻笑:我知道师嫂最疼我嘛,所以才―――三师嫂在我脸上拍了一掌:还敢胡说!打得不是很重,打得人心里很是舒服。

我没吭声,闭着眼儿,嘴角含笑。听她轻笑一声:嘻,小鬼头居然还能通了天眼,不赖啊。

我转了一下头,脑袋侧着,脸贴在她腿上,她大腿上一股动人的肉感从脸上肌肤传了过来,我迷醉地将头愈往她腹部贴过去,她揪起我的脑袋,低声喝问:干什么?!脸上似笑非笑的。

我鼻间发声:唔―――你的腿枕得人好舒服,我想睡会儿。带些撒娇的味儿,一边乘机将脸往她腿间钻,她有股说不出的晕晕的味儿。

她挪动了一下,竟没说话。我心下大喜,脸在她腿根,故意微微张开嘴儿,嘴唇隔着薄裤,像是吻着她的大腿。她的腿抖了一下,搭在我后颈的手,不由滑到我的后背,轻柔的手摸得人十分舒服。

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脑袋,鼻息全喷在她,三师嫂嗯的呻叹一声,将我的脑袋揪了起来:别――――你还是起来吧。

我头一挣:不!又落回她腿上,这时更狂乱了,脸鼻直往她身上厮磨。

三师嫂手在我耳朵上,像是揪抓,像是摸捏,娇喘道:小师弟――好了――别闹了――起来。

我忽的一下起来,她的嘴儿半张,脸色晕红如醉,眼神看过来,有股迷离的含混意味。

我断然将唇印在她颤动的唇上,她唔了半声,反应不及,唇被我封住了。我拼命吸着她的唇,她口中散发出一股平日我所熟悉的气息,更刺激得我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