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大,我推不开,耳朵和脖子被他轻薄了好几下,我感觉他在咬我,但是不痛,只有一点点的麻酥感。

我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被激怒到无法控制自己,像个泼妇般在市撒野,店里的员工全被我的疯样吓得瞠大眼,不敢相信我是那个乖巧文静的于问晴。

老牛吃嫩草,我猜她是总裁包养的情妇,现在流行网上援交。”

郑问潮算是好命儿,有我在他前面为他挡灾,而且他笨得不需要别人引诱就会傻傻地往蛇洞钻,没人会想去设计一个笨蛋。

所以说我对他好得乎朋友的界线,凡事为他设想周到,别说我为自己的恶行脱罪,他也是乐在其中。

事实证明我的主见让他们头痛至极,资优生的选择该是商学系或赍工、电机系,甚至是医学系,要不然法律系也是理所当然的囊中物。

再看仔细点,否则左慧文那婆娘会骂我神经病,大白天里“起肖”。

啊!好疼。

没料到我如此刻意的闪躲别人的爱慕目光,到头来仍在无意中给了别人受伤的机会。不管对方怀着何种目的而来。

爱情伤人,人伤爱情,两面皆锋。

我会让你爱上我,跟我回英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没人动得了她。

谁要跟你回英国,你快给我放开她,上回你抓伤她,害我被衣仲文毒骂一顿。”怪她腿短走得慢。

也不想想她是他表姐,迎头就给她一阵痛骂,情绪激动地让她插不进话回嘴,差点吓死她。

我抓伤她?”阿塞克不敢相信地想去拉于问晴的手臂查看。

左慧文泼辣地拍开他的贼手。“少动手动脚,她在我的管区之内。”

我噗哧一笑,为她的用词感到有趣,原来我归她管呀!

该开,这里没有你的事。”碍眼的女人,仗着一点姿色耀武扬威。

你才是多余的人,人家情深意浓,你凭什么横刀夺爱。”不过钱多了些,人比较鸭霸。

你管不着,她注定该是我的女人。”他狂妄地宣示她的主权所有。

去你的我管不着,别以为你个头大我就怕你,于问晴是我小学、中学的同学,现在是我的学妹,而衣仲文是我的表弟,我非管不可。”说真的,她还真怕他。

她话一出,当场泄露了铁三角密不可分的关系,所有人都惊讶的交头接耳。

你不是当事人无权插嘴,滚一边去。”阿塞克不自觉地显露贵族的气焰。

笑话,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呀!你要我滚我就滚?”仔细一瞧他还挺顺眼的。

咦,她在什么花痴,大敌当前岂可因男色分心,她要镇定,而且得理直气壮。

我要的女人不是你,别逼我出手,误伤了你我可不负责。”越过她,他的视线落在一脸平静的女孩脸上。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美得清灵,宛如林中精灵潜入人间游玩,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是如此自然,不做作地让周遭气氛轻活了起来。

一开始他或许是怀着目的接近她,可是那些全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拥有她,占有她的心,让她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日久生情,她早晚有一天会爱上他,忘掉那个寒酸小子。

不许看她,有我左慧文在,你休想碰她一报寒毛。”奇怪,她怎么有些吃味,只因他看的并非她?!

阿塞克冷笑地拉开左慧文。“不自量力。”

先前的戏码是很好看,小慧慧和他好像满相配的,一个泼辣、一个冷峻,一冷一热形成一道圆,我该不该出手凑和他们?

不过无论如何也到了我该出场的时刻,自己的战争自己打,不能老是依赖别人,让自己的魔性无从挥。

我要上场了。

小蚂蚁也有小蚂蚁的力量,你不该轻忽女人的爆力。”左慧文讶然的看了我一眼,不瞒我形容她像小蚂蚁地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

捏死一只蚂蚁有何难,我要带你走。”那个虚张声势的女人不足为虑。

他的自大是从何而来,真叫人想不通。“台湾是有法治,你不能违反个人意愿。”

你不肯跟我走?”眉头一沉,阿塞克的声音中有受伤的愠意。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这里是我的家。”还有我爱的人。

因为我要你,所以你不许拒绝。”即使爱上她,他仍用命令的口气,不愿她现他的软弱。

薄弱的理由听来任性,我也有我想要的人。”但不是他。

你指的是那个老是跟前跟后的小子?你认为他比我好?”必要时他会除掉他。

无所谓好不好,我认识他十多年,光是数字你就败北了。”我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烂桃花。

时间是一项利器,见证了一个男孩蜕变成男人,他的执着心意始终未变,我一直观察着,也因此爱上他。

他的表情一凛,“我可以给你无数的十多年,数字不足以取决未来。”

但我可以掌握未来,我选择我要的生活、我要的人。”数字虽不足以取胜,时间却是主要关键。

一个人要用多少时间爱上另一个人我不知道,可我是细火慢熬不追求一时激情的人,没个十年八年酵期是不轻易动心。

我认识衣仲文许久,正式和他交往前,我们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看似有情却无情地对他忽冷忽热。

早熟的天才是很严苛的,挑对象亦是如此,观察、考验、确定三步骤是必经之路,而他并未让我失望。

心只有一颗,一旦住了人就容不下其他,不管外力如何强悍地想进占,饱满的心房会将之弹出去,不许人任意进出。

感情的路很陕窄,只容许两人并行,多了一人便是负担。

为什么宁可选择那个穷哈哈的小子,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嗤笑不已的阿塞克以物质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我不晓得你是以何种角度看他,但他是富有的,他拥有你所没有的快乐。”还有我。

冷冷的金眸出霜一般的寒光。“你执意要他?”

正确说法应该是认定,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让我失望过。”我的表情大概很严肃吧!围观的同学突然安静许多。

在他们眼中我算不算是智慧型美女?

或者,他们以为哲学系的怪人又要搞怪了,满口玄奥地吊人胃口,分不清楚谁才真正适合我,我又该舍弃谁。

或许在众人面前公开我的情感动向是不智之举,但我心中有气,实在无法平心静气地装出无知的天真,我的无邪伪装在这一刻瓦解。

也许,我该回归我自己,露出本性吓他们一回,佯装天使的羽翼竟是纯然黑亮,锐利的爪足以撕裂钢铁般意志。

不诚实又怎样,没人规定表里如一才是好女孩,这世界多得是伪善者。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