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总裁的小老婆吧?看起来好年轻,像是大学生。”

小白兔和大野狼的优劣势立现,老爸的聪明只用来对付我,在老妈面前他永远装傻地像棵活动橡树,呵宠娇妻却耍弄他的儿女们。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也是无法借法律讨公道的家庭暴力受虐儿,因为我受到的是精神伤害而非肉体,验伤报告干净地像同尔卑斯山初春的融雪。

要说利用不如说是他甘于任重道远,企业管理也是一门功课,反正将来他也得养家活口,这个权高薪高楼梯高的工作就让给他,与其受人使唤吃暗亏,能使唤人不是更好。

当初我在选择哲学系时,所有老师都大吃一惊地力劝我再慎重考虑,不肯相信我会“作践”自己低就冷门科系。

完了,我一定中暑了,连声音都像得不得了,低沉浑厚有若小老头子,口气乎年纪的沉稳,这个学校的学生不会这么苍老吧!

混蛋于问晴,你想长针眼呀!”

看着我妈肆无忌惮的狂笑,我现自己越来越像她,具有不驯、狂妄、放肆的任性基因,一火起来即使毁灭世界可不足惜。

而真正目蹬口呆、张口结舌的是我家的郑问潮,他以为我疯了。

反倒是我认为该有反应的那个人却闷不吭声,一如往常地做着我们一家不齿的鄙事,切切煮煮地准备晚餐,没事人似的哼着小白兔要出嫁。

那歌是我和他以及左慧文小时候编着玩的,近平民歌的味道又像童谣,简单易学不拗口。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来劈条林道让它过,

风来奏乐,蝉高歌,吹吹打打上花轿。

一过月儿家,见它泪眼涟涟眯成线。

二过蝴蝶家,彩翅翩翩说别走。

三过姥姥家,一根拐杖笑呵呵。

小小白兔要出嫁,我来提灯挽白纱,

流水潺潺,蛙儿鸣,热热闹闹来送嫁。

一说媒人笑,头上红花迎春开。

二见公婆喜,金呀银呀袖中兜。

三羞红盖头,一掀一掀到白头。

小小白兔嫁对郎,一亩萝卜株株红。

吃到来春好生儿。

女儿呀!为人父亲者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英吉利海峡没有鲨鱼。”他会不会太残忍了,火上加油。

郑夕问虽一脸严厉,嘴角却有可疑的上扬,破坏了他的故作正经。

爸,你现在才端出父亲的威仪是不是太迟了,我已经断奶很久了。”我要鄙视他,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

他忍笑地拍拍受惊的小儿子肚皮。“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长不大。”

感谢你喔!我倒成了不老的童山姥姥。”我的感谢听不出诚意,完全的讥诮。

气坏了嘛!谁来取笑就是我的敌人。

别丧气,丫头,有人来踢馆才表示你是对手,衣仲文的行情正在上涨。”他瞄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们早将他看成是自家人,丝毫不客气地物尽其用,现今社会是找不到谦冲自牧的好男孩,像他这般稳如磐石的志气世上少有。

若是哪一天有了意外当不成郑、于两姓的女婿,收为义子也是可行之举,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有担当,肯负责,不屈于权势,有自己的主见,不听信流言、不自卑,泱泱气度展现大将之风,的确是可造之才,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会成功,成为佼佼者。

但是基于做一个父亲的私心,他还是想看到儿女们有一番作为,他不会放弃把于问晴拉进公司的。

谁说我丧气,我是生气,你看不出我气得抬头纹凹陷了三条吗?”我不开馆,谁来都没用。

他幽幽一叹揉揉眼皮。“人老子,眼也花了,我只看到两团鬼火飘来飘去。”

她的眼睛。

亲爱的老爸,你想在我背上多捅几刀吗?”我一定回敬他蝴蝶流星镖。

父不竖,莫怪子不孝,这是天理循环的报应,他以为我爱走来走去像个疯娄子般鬼吼鬼叫呀,我也有自尊好吗?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反正你也送了人家一盒蛋,比较丢脸的是别人。”

哼!我应该向她要蛋的钱,蛋白敷脸有美容效用。”我恨恨的道,脚一跺又走来走去。

本来那盒蛋我是要衣仲文帮我做柳橙蛋糕,上面铺上枫饼和草莓,再淋上香甜的奶油,然后配一杯香醇的伯爵奶茶……

那味道叫人垂涎三尺,可是被个“番婆”破坏了,还我柳橙蛋糕来。

嗯,说得有理,商人不能在小钱上失了便宜,下次记得带收据去请款。”

爸,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要不要验验dna。”老是落井下石不同仇敌忾。

他配合的点点头,“老婆,你回想一下,会不会在医院抱错了?”

当年因她的任性分手他才未目睹女儿的出生,说没遗憾是骗人的,即使后来有了儿子,那份遗憾仍在。

大小神经病,我才懒得理你们,淡水河没加盖,你们怎么不去跳?”一老一少都是疯子。

验什么dna,拿把刀子一人割一个口,滴血认亲不是更方便,相融即是父女,反之则两人一起出去要饭,她乐得清闹。

好狠呀,妈,我很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晴儿,你要陪我去跳吗?”一脸深情款款的郑夕问温柔地执起妻子的手。

这一招通常有效,但是连吃了三天泡面,胃酸累积不少,于弄晴不吐给他们看就不错了。

去去去,两个讨债鬼,去瞧瞧我的**排骨好了没。”味道都飘出来了,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