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利这时现,阿曼蒂罗博士已离开了。他对达尼尔说: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电视联络室吗?”白利问。

我们有特许证,随便去哪儿都可以吃饭,”吉斯卡特说。

我随时可叫2o个机器人来。”

不,艾利亚朋友。我们正在通过市中心,离市郊还有7公里。离我们目的地还有47公里。”

怎么,你昨天晚上想到了什么?”法斯托尔弗关心地问。

法斯托尔弗点了点头。“是的。”

博士让白利先进屋,他自己随后跟进。与往常一样,两个机器人紧随不离。

他们坐在车子里,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车子在动,但白利还是睡不着。

一个!”白利惊讶得轻声叫了出来。“就你达尼尔一个。”

可以这么叫我,先生,如果你认为合适的话。”

为什么?因为我已45岁了,而你才19岁?我老了,你却是一个小青年?”

白利说:“你的意思是说,议长将倾听我、法斯托尔弗博士和阿曼蒂罗博士的意见,然后再作出决定,是吗?”

完全可能是这样。但也可能他一时不能作出裁决,需要进一步召开听证会,反复仔细斟酌。”

那么,如果议长一旦作出决定,阿曼蒂罗博士或法斯托尔弗博士是否必须服从呢?”

不必绝对服从。往往有些人不接受议长的决定。如你所知,法斯托尔弗博士和阿曼蒂罗博士都是倔强顽固的人。但大部分议员将会支持议长的决定。这时,不管议长作出什么决定,对不利的一方将会处于少数的局面。”

肯定是这样吗,吉斯卡特?”

肯定是这样的。议长任期3o年,并可连任一次。如果表决结果否决了议长的决定,那议长就必须辞职。这就会使政府出现危机,而议会必须在意见分歧的情况下选举新的议长。因此,很少议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议会否决议长的决定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这么说,”白利郁郁不乐他说,“一切都取决于今天上午的会议了。”

完全可能是这样。”

谢谢你,吉斯卡特!”

白利被带到一间小小的餐室去。桌上早餐已摆好了。不一会嘉迪娅进来了,看上去精神很愉快。

他们边吃边轻松地谈话。嘉迪娅说:“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你还在说梦话呢?”

你怎么知道的,嘉迪娅?”白利惊奇地问。

因为我不放心你,晚上你睡着时,来看过你几次。有一次我听到你嘴里咕咕哝哝地说梦话呢!”

白利记起了什么。在半睡半醒时,他总是感到他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模模糊糊的,一瞬即逝。昨天晚上,又想到了什么,可以后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说了些什么,嘉迪娅,你还记得吗?”白利急切地问。

我记不起来了,艾利亚。这难道很重要吗?”嘉迪娅不解地问。

这很重要,嘉迪娅,十分重要!”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噢,我只听清楚一句话,你好像说‘他先到那儿’。是的,你说,‘他先到那儿’。”

他先到那儿。’我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这我记得。我想,你是说,吉斯卡特先到那儿找到了你。”

他先到那儿。’‘他先到那儿。’——我现在不会忘记了。嘉迪娅,谢谢你了!”白利匆匆吃完早饭,就对嘉迪娅说:

我得先走了,我得为今天上午的会议作些准备。”

白利在达尼尔和吉斯卡特的陪同下,向法斯托尔弗住宅走去。早晨的奥罗拉阳光灿烂,空气清新!

白利问:“议长的名字叫什么,达尼尔?”

我不知道,艾利亚朋友。我听到过有几次提到他,但都只称他‘议长’,从不直呼其名。”

吉斯卡特说:“他叫卢蒂兰·霍德,先生。但从不叫他名字,只用他的头衔称呼他。”

他多大岁数了?”

年纪很大了,先生。331岁了。”吉斯卡特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身体很好吗?”

就我所知,他身体很好,先生。”

有什么性格特征?”

吉斯卡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这我很难回答,先生。他已经是第二任了。大家都认为他工作卓有成效,是一位出色的议长。

白利现法斯托尔弗正在自己住宅的门口等他。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法斯托尔弗博士。”白利说。

我也非常高兴能见到你,白利先生。对你昨晚的遭遇,我深为震惊。昨晚的暴风雨确实很大!”

那你已经知道昨晚生的事喽?”

达尼尔和吉斯卡特随时向我通报情况。”法斯托尔弗边说边把白利引进门。

白利一坐下,就开门见山他说:“法斯托尔弗博士,我时间有限,得先提几个问题。”

请吧,”法斯托尔弗博士总是很有礼貌的。

听说,你把研究人类大脑功能的工作放在位,而且——”

我来说吧,白利先生。——而且,说我为了研究人脑功能,可以不顾一切;说我十分冷酷,不顾法律与道德;说我为了工作,可以不择手段。”

是的。”

谁对你这么说的,白利先生?”法斯托尔弗问。

这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没什么关系。但这不难猜测是谁。对你这么说的人是我的女儿瓦西丽亚。我可以完全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