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在白天依旧漆黑一团。过道两旁堆满了煤球炉子和木柴。马哲他们很困难地走到了一扇

还介绍说我住在不远。是来找他聊天的。但是这老头真不错。”

然后他看到了在晚霞映照的河面上嬉闹的鹅群。么四婆婆遇害后,它们就再没回去过。

她蓦然怔住了,然后眼泪簌簌而下。“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的。”马哲没有答理,而是

有看出她照顾过疯子的种种迹象。所以当她在这一天突然牵着疯子的手出现时他们自然惊愕

县城到那个小镇还没有公路,只有一条河流将它们贯穿起来。

准备将它们赶回去的,可这时又改变了主意。她便在它们中间站住,双手支撑着那根竹竿,

过新土,坟前纸灰尚在,留下清明祭扫的痕迹。然而哪座才是小姐的坟冢?柳生缓步走去,

活下去。在此后的许多时日里,柳生行乞度日。待世上的光景有所转机,他才投奔到一大户

店主身材瘦小,两个伙计却是五大三粗。虽然都穿着布衫,倒也整洁,看不到上面有补丁。

树根,吃得满嘴是泥。从这人已不能遮体的衣衫上,柳生依稀分辨出是上好料子的绣缎。富

柳生行至喧闹的街市,不由止步不前,虽然离去数月,可街市的面貌依然如故,全不受

如一卷画一般铺展开来,柳生却视而不见。展现在他眼前的仿佛是一派暮秋落叶纷扬,足下

颇有些得意地望着马哲。

总不会永远记不起吧?”马哲说。

也很难说。也许我明天就会想起来,也许我永远也想不起来了。”他用一种无所谓的

态度说,仿佛这些与他无关似的。

这天马哲让许亮回去了。可是第二天许亮仍说记不起是谁,以后几天他一直这么说。显

而易见,在这个细节上他是在撒谎。许亮已经成了这桩案件的重要嫌疑犯。小李觉得可以对

他采取行动了。马哲没有同意。因为仅仅只是他在案的时间里在现场是不够的,还缺少其

他的证据。当马哲传讯许亮时,小李他们仔细搜查了他的屋子,没现任何足以说明问题的

证据。而其他的调查也无多大收获。

与此同时,马哲调查了另一名嫌疑犯,那人就是疯子。在疯子这里,他们却得到了意想

不到的进展。

当马哲一听说那天傍晚疯子在河边洗衣服时,蓦然怔住了。于是很快联想起了罪犯作案

后的奇特现场。当初他似乎有过一个念头,觉得作案的人有些不正常。但他没有深入下去。

而后来疯子在河边洗衣服的情节也曾使他惊奇,但他又忽视了。老邮政弄有两个人曾在案

的那天傍晚五点半到六点之间,看到疯子提着一件水淋淋的衣服走了回来。他们回忆说当初

他们以为疯子掉到河里去了。可现他外裤和衬衣是干的,又惊奇了起来。但他们没在意,

因为对疯子的任何古怪举动都不必在意。“还看到了什么?”马哲问他们。

他们先是说没再看到什么,可后来有一人说他觉得疯子当初另一只手中似乎也提着什

么。具体什么他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的注意力被那条水淋淋的衣服吸引了过去。

你能谈谈印象吗?”马哲说。

可那人怎么说也说不清楚,只能说出大概的形状和大小。

马哲蓦然想起什么,他问:“是不是像一把柴刀?”

那人听后眼睛一亮:“像。”

关于疯子提着水淋淋的衣服,老邮政弄的人此后几乎天天傍晚都看到。据他们说,在案

以前,疯子是从未有过这种举动的。而且在案的那天下午,别人还看到疯子在么四婆婆

走后不久,也往河边的方向走去。身上穿的衣服正是这些日子天天提在他手中的水淋淋的衣

服。

于是马哲决定搜查疯子的房间。在他那凌乱不堪的屋内,他们找到了么四婆婆那把遗失

的柴刀。上面沾满血迹。经过化验,柴刀上血迹的血型与么四婆婆的血型一致。

接下去要做的事是尽快找到么四婆婆生前积下的那笔钱。“我要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

性。”马哲说,看来马哲在心里已经认定罪犯是疯子了。

然而一个星期下来,尽管所有该考虑的地方都寻找过了,可还是没有找到那笔钱。马哲

不禁有些急躁,同时他觉得难以找到了。尽管案件尚留下一个疑点,但马哲为了不让此案拖

得过久,便断然认为么四婆婆将钱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决定逮捕疯子了。当马哲决

心已下后,小李却显的犹豫不决。他问马哲:“逮捕谁?”马哲仿佛一下子没有明白这话是

什么意思。

可是。”小李说,“那是个疯子。”

马哲没有说话,慢慢走到窗口。这二楼的窗口正好对着大街。他看到不远处围着一群

人,周围停满了自行车,两边的人都无法走过去了。中间那疯子正舒舒服服躺在马路上。因

为交通被阻塞,两边的行人都怒气冲冲,可他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