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还温热着的面团儿在洒了点生粉的桌面上揉和得更软后,路其用自己下雪前削好的擀面杖把面团擀成不薄不厚的一大块,倒拿着擦干的水杯印在面块上,一个不薄不厚的圆饺子皮就出来了。

路其不明所以望着他,他刚脱鞋的一只脚还露在被子外边呢,洗完澡虽不那么冷,但身上的暖气也走失不少呀。

心有不悦却无法发作,他大致清楚明白,要想洗个热水澡其实并不容易,他对路其说:“我洗脚。”

路其喝了汤便问坐在他们对面的妖精。

多年的疑问,多年憋在胸口的话,多少人想问的问题,这一日竟然说了出口!

路其耐心等待那位躲年轻男子背后数手指的妖族算好,同时也对他们微笑,说道:“两位客人,我没有欺骗你们,我所算的这价格绝对正确,我这里童叟无欺,价格公平公正,物超所值,我们所卖的鸡蛋可以蒸、煎、炒,易煮易熟,即方便又实用。”

路其只能在服务街给弟弟们买冬衣,他手头上的钱暂时不多,现在必须把鸡蛋卖了才能买更好的衣物,近段时间路其就在思考着这鸡蛋卖出去的单价,据他所了解,质量好的外套价格在五十铜币至九十铜币之间,鞋子在十五至三十之间。集市上卖鸡蛋的暂时也可能只有他这一家,至于他的每个鸡蛋价格应该定在……

山鸡是路其准备打回家里畜养,也算是畜养家禽,之前打回来一家人吃不完的肉类便用盐腌起来,再用竹签把剥了皮用盐腌制过的猎物晒在太阳底下,这算是一种食物储存方法,现在虽然只是夏天,但是离冬天便是不会太远,家里暂时还较穷,不储备些入冬的食物,这个冬天便是难以熬过的。

路其眨巴着清秀脸庞上的那双迷惑的眼,说:“我没有挑战你的耐性,我只是照实说,实话实说没有错呀,而且这石床这么硬,待会要是做起来你可得轻点,我这人比较怕疼,而且我的手刚复原,你要小心点。”

他要不说话的是绝对是非常的安静,安静得像是一座经常被人忽视的雕塑,人们都喜欢说这叫透明人。路其紧张的时候话会很多,他害怕的时候会语无伦次,他讲道理的时候会变得啰嗦,重复来重复去都是那个点,也是那几句话。

前段时间,路其为了捕捉一只老虎,却不小心被老虎伤着,当时附近有其他村民,没让他成为老虎的腹中食,熊腰虎背的村民大哥帮他赶走了老虎,然后又把他背回家中,路其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晕死过去。

湿润如玉的长指由腹部往下游去,水中立起且隔着内裤的玉柱正被那人轻轻握在手中,上下有规律的撸动,路其一手攀上那人的肩,下巴抵在那人的另一肩头上,感觉这份特殊的异动,舒服的呻吟声从他的唇边溢出。

“嗯……”

水滑过的正被抚弄的玉柱,内裤不知在何时被那人卸下,路其微蹙眉头想抬眼看清对方的面孔,对方手越来越快,快感侵蚀着他的全身,一手紧抓着对方的肩,一手紧捏着对方的腰部,他的身体已经算是紧贴在对方的胸前……

等等,平胸!

不是凸的!

可是这人却是一头长发,不是女性……?

路其猛然推开让他全身都充满肆意快感的人,往后退的他腰迹突然撞在了池边上。

砰!

疼!

路其全身发着虚汗,这会儿他猛然睁开双眼,周围乌漆麻黑,唯有身后的斜上方的窗口映射出微弱的白光,那是外面白雪映射而已。

摔在地上的路其轻呼一声,抹抹额汗的汗水,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好在是做梦,不过就算做梦也没有掩盖住他从床上摔在地上的事实,腰下放着他自己的鞋子,硬生生的印痛他的腰,揉揉腰,呃……

裤子里面湿湿的,于是乎,他在梦中被一男的弄射了?

路其默默的脸红,默默地起身,默默地把放在下身的手拿开,真是丢人!

他记得他是洗完澡后来给那个皮肤如玉的男人暖床,然后,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还做了这么可怕的春梦,现在是冬天呀冬天,不是动物发情的季节,呃,当然他不是动物!

但为什么在陌生人的床上发春梦,他又不是十四五岁毛毛燥燥初窦情怀的热血小子!

路其假装淡定且安静默然的爬起身,拍拍胸口,在微弱的白光下提起自己的鞋跑回自己的房间,没发现那隆起的被窝里,某男双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嘴角边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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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其狼狈的在冬天的夜里换下内裤,又把那裤子放在椅子上睡窝到床上睡觉,这时候大家都睡觉了,没人发现他半夜三更从另一个人房间里出来吧。

这一夜路其是睡不着的,脑海里的寒意总是挥之不去,懊恼的抓抓头发,他怎么会梦见一个男人给他那个那个呢?

他性向正常呀正常,他喜欢的绝对绝对是女人,难道是因为最近家中来的都是男性?

可是他也经常接触到女性啊,比如村里最漂亮的露丝,又比如去集市时隔壁村的玛丽,她们的好身材都是他喜欢的,只是暂时还不能娶媳妇而已,不行,他一定要找个女朋友才行,他是要结婚的,要找个女人持家才行!

想想看,像威尔夫人那么勤劳的女人,即使不生小孩也不会被丈夫抛弃,夫妻俩和睦相处,小别扭不是没有,但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过了冬天后只要他家的鸡再多些,羊下羊仔长大后便可以娶老婆,只是他又觉得现在娶老婆会不会增加家庭的负担,弟弟们又还小。

头疼,真是头疼。

胃疼,真是胃疼。

心酸,真是心醉。

他怎么会梦到男人跟他那个呢……

路其默默的咬唇泣然无言的望着账顶,第二天便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大家面前,当然,今天早上也是他起得最早,哈其起床的时候,鸡和羊都已经喂饱了,路其还把被雪打压成一片的波菜收回家中,他那精明的大哥正坐在烧着火的灶前双眼无神,迷茫不已。

“大哥,柴快要掉出来了。”哈其揉着眼睛提醒着他那囔囔自语不知在念叨何物的大哥。

路其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把面前的柴往里推,嘴上念着:“啊,哦哦,真的耶。”

路其神不守舍的样子让哈其很担心,他担心伸手探向路其的额头,问道:“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