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站的人员优先把盖有政府公务邮件邮戳的信件挑拣了出来;

在霍阿卡迪奥第二进入学校之后,关于怎么处理这个身份敏感的学生的问题,就成了基姆校长头疼的一件事情。他知道不能把这件事情上报,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上级斥责为“无能”,因为上司已经告诉让他‘便宜行事’。他只能自己去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旦处理不好,他就会惹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有一个和他出生入死过的将军保着他,他也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

父亲到达的当天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睡觉了。他打算第二天睡到中午,然后去亚伦城里转一转,采购一些生活品。他们从维鲁加出发的时候,将军家的女仆们很伤心,她们很喜欢这个和和气气的少爷。她们给他煮了半篮子的幸运鸡蛋,用燃料涂得五颜六色,让他在路上吃,说是吃了之后逢凶化吉。在路上父亲把这些蛋分给周围的人了,这里面有一个是亚伦海军学校雇来的向导,这个人得到小礼物后很高兴,他告诉我父亲,要买东西的话去码头上找。

这种分裂一直在继续,直到近年在与市民的冲突里面,这种分裂被激化了。两派人的观点针锋相对,而由于军人在背后支持,激进派根本无视市民以及另一派的意见,他们一味的袒护某些犯错的学生让市民对整个大学大失所望。

这个小小的幸福家庭就是整个兴旺的罗多克公国的一个缩影,对了,就在几个月前,底层贵族冲进了议会大楼,逼迫着议会中的保守力量与皇族势力通过了法案《罗多克公民宪章》。这部法案意义重大,从此,罗多克帝国改名为罗多克公国,君王权利被进一步的削弱了。市民阶级支持下的底层贵族取得了更大的权利。但是让人们始料不及的是,底层贵族在取得了权利之后,迅速的背着市民领袖与老贵族达成了和解。民众领袖和各行会会长们发现,他们的代言人一旦柄权,就马不停蹄的背叛了他们。但是即使如此,在公民宪章里面,人民的权利在某种程度上被首次承认了,并且被正式的写入了法律条文,这是划时代的。

“别伤心了,你的姐姐虽然眼睛有些看不清。但是加西亚将军会好好的照顾好她的,相信我,这个孩子未来的幸福是可以确定的”,马瑞恩拍了拍小葵的头,“你知道吗,你的加西亚伯伯跟我谈了一些事情。”

气氛不可逆转的尴尬了,大家继续围观着哥布林,马瑞恩兀自的想着小葵的事情,哥布林顾左右而言他。

月光如水,小葵站在月华之中。

加西亚闻讯走了出来,看见惊讶的管家和哭泣的艾德琳后,他蹲下身慢慢地搂住了艾德琳的肩膀:“怎么了亲爱的,怎么跑出来了,怕黑吗?”

父亲感到话题有些沉重了,而且与自己的初衷有些偏离。于是他开始继续自己一开始的问题:“是的,先生,我会谨慎的。还有一点就是我看小姐的年龄大概跟我差不多吧,那样说来当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姐就已经出生了吧,她当时在您的身边吗?”

加西亚在心中称赞女儿说话柔中带刚,以退为进,还狠狠的警告了父亲一下:“你要是在去招惹别家的姑娘,就和我没关系啦”

她从一个走廊传过去,院子两边种上了柳树和槐树。周围是一些男男女女在光线暗淡的树影下幽会。她走进了旁边的一个石屋子,这是一个小巧的高级餐厅,她以前来过这里,一般只有高级会晤的时候人们才会选择这个地方聚餐。她有一种直觉,苏歌儿会来这里,而霍阿卡迪奥也会在里面。

“也是在梦里面吗?”

苏歌儿在苏诺有交情,莱特吭了两声,父亲当即反应过来,老于世故的加西亚便不再追问,他轻描淡写的结束了谈话。然后告诉他们,管家第二天会把他们送到水草饭店。知道了父亲将要去拜访一个歌女后,艾德琳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但是父亲却觉得满心的愧疚,好像他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艾德琳的事情。

萨贝尔看的全身发冷,夺路而逃,仿佛哥布林二当家附体。

父亲处在老师与朋友完全不同的观点之间,他只能努力的去思考,如果是祖父,如果是加西亚将军,他们会站在哪一边。结果是不言自明的,在对这类问题的看法上,父亲与莱特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每次当讨论变成争论,直到最后终于维持不下去了的时候,父亲只能无可奈何的说:“你说服不了我,正如我说服不了你。我们还是朋友,这就够了,不是吗。”

很久之后哥布林详实的报告被人发现了,人们惊讶于一个小天文研究员目光的敏锐和预言的准确。人们在心里默默的叹息,如果当时有人听了听他的意见,以后会少多少苦难呐。

“啊?!你认识我父亲?!”父亲大惊。

萨博马瑞恩说:“原来你是杰尔喀拉的大学生啊?我还不知道互相留学已经开放了。我在杰尔喀拉科学院里工作,我家住在河岸区11号,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来我家看看。我和我的女儿小葵一定会欢迎你的。”

但是他还是无奈的走了过去,屋外一片冬夜的月光,雪地映着光明,让人觉得非常的唯美,父亲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显得很煞风景。他方便完事之后,准备回去找老板好好的跟他讲一讲基础建设的重要性,结果看到了萨博马瑞恩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探头探脑的找小树林。

他在岸边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了一个木牌,“女宾区”。

车走走停停的过了两天,父亲看见了一个石头小镇。

库吉特人用匕首扎着马匹的后臀,疼痛的马疯狂的向前狂奔。那匹可怜的马被匕首把体能驱动到了极限,在短短的时间内拉平了劣势,在最后半圈的奔跑里,库吉特人率先冲过了终点。父亲冲过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库吉特人兴奋的笑容默默不语。他关切的看着那匹马,那匹马在狂奔后浑身亮着光泽,体温蒸发着汗液,在冷冷的空气里冒着淡淡的白雾。那匹马几乎脱力,每次呼吸,父亲都能听到它的胸腔发出隆隆的声音,它的后腿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匕首划开的深深浅浅的伤口里,鲜血涌出来,竖着毛皮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在雪地上扩散开来。而那殷红雪白的结合很快被马蹄踩乱,翻卷在泥土里。

莱特冷冷的说:“库吉特人不是还在四处采购吗,他们有这些钱为什么不用来赈济灾民呢。库吉特人就是一群野蛮人,只顾眼前的利益。”

在去餐厅的路上,父亲问那个管事:“小姐不来跟我们一起吃吗?”

艾德琳说自己有个妹妹,加西亚让士兵们在周围找过,什么都没有看见,可能有个更小的小姑娘在葵园里失踪了。在找寻无果后,一个疲惫的士兵不愿意再找了,他悄悄的对加西亚说:“将军,这里晚上有狼。”

父亲问他:“先生,您今天晚上有事吗?”

“会的”,父亲说:“你会亲到的。”

父亲坐不住了,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蓝眼睛的女子惊叫一声。“女士,不是我要吓唬你。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必须惩罚这个男人。耽误了你这么久,真是抱歉。”

祖父打断了老彼安文:“我自从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天赋后,就一直在抓他的学业。如果说育人失职,那么我的责任更大。你真的没有指责我吗?”

天黑下来了,管事和艾露恩的紧张到了极点,楼下的哈尔却美滋滋的。这些天,哈尔家族将与库吉特大员联姻的消息传来了,哈尔家的信誉像是穿过了乌云的太阳一样终于开始重新闪耀了。各家银行纷纷找到哈尔表示他们愿意贷款;而那些前几天还发誓要与哈尔断绝生意往来的债务人,此时都表示,他们愿意把债务延期;那些已经站着哈尔抵押的店铺的商家,也纷纷派人来询问哈尔,“您准备什么时候来接收您的店面啊,我们已经为您打扫好了。”

面对吉尔的满心期待,祖父想了半天,轻轻的说:“不。”

哈尔的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哈尔颤抖的取下了自己的眼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库吉特团长什么时候来?”

“唔是一只猴子”,萨贝尔肯定的说。

“仆人的儿子!”这句话在众人的心里回荡。

“进来吧,爸爸。”

老土匪想了想,下了松绑令。

父亲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卡扎克为什么要自己去帮助这样一个年轻人,疑惑之余,父亲问老头:“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他要回来吗?也是为了给家里带点钱粮吗?”

团长看着他,表情很复杂,刚才点名叫号的时候,团长已经迟疑了一下了,现在,他喃喃的说:“乌赫鲁登场

扎衣采夫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查理会意地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石匠停了停,强作悲愤的样子说:“第纳尔,那9个人您全部带走吧。整个斯瓦迪亚没有这么低的价格了。”石匠本来以为自己口才出众,打算从第纳尔开始要起,这样最后慢慢砍价,反正只用给二当家交第纳尔,多的都是自己的。

鲁达哈哈一笑,“好吧,我最喜欢秃子了,就不和他们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