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金兵就在幽州城外结营磊寨,来的是金国大将扎木赤。
还未出得王府大门,就看见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了门,阿宽忙问:“公公此来何事啊?”
竹若凡单膝跪下,道:“谢师傅成全。”
陆机道:“你离开了好一阵子,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寨中的兄弟日益增多,大哥亲自带人扫平了京东一带,就连京西一带也为我们马首是瞻。”
“王爷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主持公道,如今张太尉通敌密函在此,于公于私,王爷都应该向皇上禀明一切。”
“可是…师兄…”杨霖将爱棠搂在怀中,喃喃道:“你不要再说些什么,我以后会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你再离开我。”
“你回来的正好,前些天官兵来围剿我们山寨,大哥受了伤。我们怕是官兵的探子,所以才放出箭来。险些伤了你。”
“启禀皇上,民女确曾于军中担任职位,当时情况紧急,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皇上原谅。”说罢,怜棠又拜伏在御前。
“你明白我就好。”说罢,完颜彦博不再说什么,放下了马,翻身上马回去。
“喂,你一大早在这里干嘛呢?”爱棠从他身后叫道。
李焕陪同两人用过午饭之后,便派人端了些点心上来。
她站起身来,说:“我也该走了。你要是想吃东西就告诉我,明天我再来看你吧。”那傻子直直的望着她。她叹了口气,出了门去。
完颜彦博一脸被打败的样子,明明给她的是最烈的马,怎么听话的跟小猫似的。想到这,他掂起一枚铜钱,悄悄朝马屁股上面打去,只见那马儿吃了痛,向前冲去。
怜棠抿嘴一笑:“好了,走吧。”
“那个人?说的是师兄吗?他怎么知道的?西平王府?和那个瘦子说的倒是对的上呢。这个家伙,敢小瞧我,什么送死?我偏要去一趟。”爱棠一边想一边扶起那个女子,只见她十六七岁,身披一件貂皮长袄,头上许多发辫,发辫上缠着金丝,眉目非常的艳丽秀美,仍旧昏迷着。
“开玩笑,我常年往来这几国,和边防的官爷关系都好的很,千真万确呢。”瘦子道。
话音未落,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报告大人,有飞鸽传书到。”刺史展开来信,大喜道:“是霖儿,是霖儿啊,今日刘兄就会领三万人马来支援我们。
许士明手执大刀,武艺虽然娴熟,但是两三招之后,立刻显出颓势来,宋军鸣金收兵,许士明慌忙退回城去。稍后,又出来几个将士挑战,不几回合都被袁不施逼回城去。袁不施哈哈大笑:“这宋兵,真是像软脚虾一样,毫不中用。”
“怜棠,现在情况怎么样?”刺史不理会她,看着床边的怜棠。
那轻轻一笑,声音娇柔无比,笑容灿烂如同三月里的春花,着实让赵瑞惊艳不已。
“这些事情,小的来做就可以了,殿下你歇着。”阿宽连忙说。
“行了,”爱棠打断他“都是绿林中人,我不为难你,你明天给我做点好菜就行了。”
伍仲轩将门打开,见是怜棠,眼中掠过一丝惊喜,忙道:“快进来!”
杨霖正在使用内力抵挡毒气的入侵,如果他现在一运功,势必和怜棠一样浑身软弱。杨霖暗暗着急,要是这时候没有人来救我们真的糟糕了。
“是啊,真是惊人啦!”其他军官也纷纷附和。
朱诺在一旁看的清楚,笑道:“陆机兄弟,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也甭试了。不瞒你说,这位二当家就是太尉府行刺的人,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有如此胆识?”
“你们要干什么?”怜棠心里恐怖极了。
爱棠才走到马厩“噔噔噔噔”回头看时,自己已经被一队人给团团围住。来人个个腰里插着武器,手里拿着大刀。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是赵家父子。我听杨大哥说赵子恒曾经和可林有婚约,虽然没有过礼,但是双方父母都谈好的。”
“爹,您能不能替黄侍郎说说情?”杨霖道。
“你先回去。”赵子恒摆摆手。
却说太尉府这边,张仲兴昏迷过去一直没有醒过来,太尉急忙连夜请了御医过来医治。
“我叫葛怜棠。”怜棠轻声说。
张仲兴斜眼看着前面站着的竹若凡:“怎么啦?见了主人也不笑一笑?”
“你出去见见吧,不见太没礼貌。”怜棠说。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转身跃起“嗖嗖嗖”随后三个黑影也跃出阴影,跟了上去。
爱棠望望师傅,她依然一身道袍,面色蜡黄,原来戴了一张特制的面具。
说罢,脸色一变,对着那几个黑衣人说:“还不动手?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小姐上周还打了王员外的儿子王大富,前几天人家王员外不找上门来了吗?”张妈在一旁添油加醋。爱棠昂着头倔强的说:“王大富那个无赖成天欺负人,我没打错。”
眼泪再次从爱棠脸上滑下,她揩干泪水,回头道:“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大哥。”说罢向山下大步走去。
泪,滑过朱诺的面颊,缓缓落在衣襟之上,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朱诺从没想过,会在今日落下这男儿泪,只是心,真的很痛,一直痛到无法呼吸…
杨霖策马匆匆向宝龙寨赶路的同时,爱棠却已经赶往幽州,驿道之上,两人竟然擦肩而过。
这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茅草屋内,一个身带血迹的白衣女子躺在简陋的床上,她面色苍白,五官玲珑精致,紧紧闭着双眼。床前站着一个青衣的道姑。
“怜棠,怜棠…”道姑轻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