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认识我啊?!”我有些吃惊。

“张骞?哦,那不赖我,他回去要准备出使西域啦!”话音还未落,就被小余使劲地掐了一把。

“妈~妈~!”还没等我说下个理由,大门已经被老妈关上。正郁闷呢!门又开了,老妈塞给我五百块,“去买双高跟鞋跳舞,你打算穿着旅游鞋浑水摸鱼吗?”老妈怀里的狗也跟听懂了似的,附和的汪了下,门随即再度关上。

随后大家按照学号的顺序排队向礼堂走去。我们班是最后一个,而女生由于学号比男生靠后,于是我们专业三个人便走到了队伍的最末∮伍总是这样,前边走得很紧凑,越到后边越松,而过段时间为保持队型,往往走在后边的人总要赶队,队末的人则是最累,因为需要赶的距离最长。我们三个个子不足一米六的女生搬着大凳子走在队尾,时而又要赶队,有时便会落下一小段。小班长王吉催道:“走快点!”我和小余双白立即削过去,不过还是跟着贾画快走了几步跟上。我忍你!队伍走了一阵后,几乎我们需要连续小跑才能跟上【来在队末就够郁闷了,王吉又过一会来催一次。我的那点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果然只有一点~我把凳子往地上一放,往凳子上一坐,厉声说:“我又不是你家的骡子,轰啊轰的。我腿没你腿那么长,想让我快,你就替我搬,否则别在那里放羊犬似的汪汪!”

贾画吃完饭出去了,我和范彩继续听小余八卦广播电台播报我系最新动态。听了好几个波段了,范彩终于坐不住了,她的新书迟迟没到。她本想去男生宿舍问,可又觉得不好意思。这让我十分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辈子也理解不了!于是我光荣地承担了去男生那里替她问书的任务。

舞蹈望了下我们,叹了口气,“现在一届没有一届心理素质好!”我说老兄,是您功力越来越深厚了吧!“现在我来介绍你们的大班长,吴玉!”他话音刚落,我身后那名自行车男生便站了起来。痛苦啊,黑暗啊,我的青春啊!永别啦!昏迷ing,我的二号仇人是我的同学也就罢了,竟然还是我的大班长!校园那么大,仇人那么少,怎么偏偏全是我们系的啊!物理系有特殊磁场?难道这里是Bt集中营,那好吧,别犹豫,将我处决了吧,一了百了!反正我在这里也没前途可言了!

幸运的是,教导主任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的事迹他已耳闻。他同情地望了我一眼,便转向武老师,“她是新生,情有可原,你为什么明知道那里不能钓鱼,还去?”

男生问向范彩:“你是哪个柜子?”范彩指了下,男生将脸盆帮她放好,然后才转向我们其他三人,“我叫周友,大二的大班长。”

切!人在舞池走,难免不!算个p!喂,不是身体失去平衡的意思=_=是可忍,孰也可忍!

“幸好不是被男生甩了,只是投怀不成被男生摔了。”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男生终于说出了魔戒的咒语。

刀是冷的,肉是香的,猪是该杀的!我狮性大发了!我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不发作,你们真以为我被摔成烂柿子了,是人就能捏了!

“你们别说了!”没想到吴玉这时竟站起来怒声喝道。

我被吴玉的这句话弄得一愣,火山爆发的岩浆又这么给倒流回去了,不过桌子已经拍了,总不能没下文了。看了看那同学用来占座的几本书,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他:“这几个座位有人吗?”

“有!”他似乎有点心虚。

“那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呢。”我拿起一本书,“这可是书,不是人。不过,话说回来,有时东西却比那些不是东西的人好得多。”

男生支吾,大概是因为此时我虽然语气平和,但是眼神却凶得可以杀死武松。已经默认自己是母老虎了~

“那这书是你的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反正面看这本书。

男生大概想赶紧撇清关系吧,忙说:“不知道谁的。”

“哦!这样啊!”话音刚落,书已经让我从窗子自三楼扔了出去,嘴里还说着:“罪过罪过,书按说是要尊重的!”

“啊!”男生小呼一声,痛心地朝窗外望去,等回过头来,正看到我拿了另外几本书,连忙说:“书是我的!”

“你的啊,好,还给你!”说完,堆在了他的座位前,然后拉着小余她们在边上的几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发现前几排刚刚占座的书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没影儿了。

男生见我坐在他旁边,大概也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了,拿起书放在最后一排,然后打算去楼下拣书。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怒瞪着我,却没想到被我一把拉住衣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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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呢!”

他看着我那拉着他衣服的手,怒声说:“放手!”看来他并不想告诉我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太不公平了!你放心,你告诉我名字,我绝对不会做小布人咒你的!”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男生一副死也不告诉我名字的德行!

“算了,不告诉我也罢了,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没有那魄力承受当面微词的后果,以后说我坏话的时候请背着我说!”说完,我放开了他。

这时,突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大声地喊了声:“尤蓉!”

我转头望去,原来是舞蹈,手上竟拿着那本被扔下楼的书。舞蹈的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面露不悦,顿了几秒,又接口说:“奶大!”全系人哄堂大笑。

舞蹈自己也愣了下,随即赶紧重新连贯说到:“有容乃大啊!”不过歧意已经产生,这句却让大家笑得更凶。

舞蹈!我和你梁子结定了!我大喝一声,站起来,众人被我一惊,笑声立止,我对着舞蹈高声说:“难道说,让我们四个不足一米六身高的女生,坐在前边都是一米七八的男生的最后一排,就是有容了?”然后转向同学,“只知道想追求范彩,却不想,她会喜欢这样的你们吗?就是瞎了也不可能!”一口气说完,坐下时脸仍是通红,可能是恼加羞的结果。tmd,真想狠狠地揍舞蹈一顿!

舞蹈听后面色稍有缓和,淡淡地说:“这么说来,扔书是应该的,但是扔到楼下,砸到系主任无所谓,砸到我可就不好了!下次……扔之前最好先看看楼下有好人否!言下之意,坏人就无所谓了,由此推断系主任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将书递给那个同学。舞蹈将讲义和眼镜放在讲台上,犹豫了下,又朗声说:“女人看得见的风度是靠看不见的内涵做基础的,男人亦使然。我希望同学们能记住这点。”虽然他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并没象以前那般望向我,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反比他盯着我的眼睛将这句话正正地对我说,更加让我堵。

这时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又陆续有两三个男生匆忙赶进教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估计和我们女生一样,刚入学,宿舍每天夜谈到天亮。舞蹈待他们落座后,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有同学和我讨论过关于迟到的问题,所以我的课程你们可以不来,但是却不能迟到。回去同学们和新闻联播对对时间吧。”舞蹈眯了眯眼睛,这时我才发现他没有戴眼镜。“既然我教你们电学,现在我就来问大家一些简单的问题摸摸底。第一个问题,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不是吧,问个蟑螂都知道的问题!

舞蹈这时将眼镜戴上,我才发现,他的眼镜竟空了一片。难道说刚刚是被那本书砸碎了?舞蹈将教室里的所有同学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摘下眼镜,悠闲地说:“我叫个同学来答,就李清吧!”

等了几秒,不见有同学站起来,舞蹈也不询问,边低头在教案里写下李清的名字边说:“我的课最后考试有25分平时分,我从不点名,只是上课时正好提问到某个同学,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减5分而已。”他写完名字,抬起头笑望着我们,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一样,是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晕!你就说第二三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一样不就得了!

“孙楚,赵峰分别回答!”舞蹈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根本片刻没有等待,几乎是边喊名字边在教案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放下笔后,潇洒地说:“提问结束!下边开始讲课!”

低下同学开始小声议论了,原来今天没到的正是李清、孙楚和赵峰三人!系里近百号人,舞蹈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谁没到,他自然是从不用点名的了。昏!怪不得他刚刚说我们可以不来,问题是我们敢不来嘛!真绝!

下课时,禽兽站在教室门口,我从他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以后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后记:自此舞蹈的课除非特殊情况已请假的,其余根本无人缺席,而他也再没提问过类似于民用电压这类的普及性问题!而系里教室的第三排自此自动空出,成为我们女生的专用席▲最令我痛苦的是,平胸的我顶着“奶大”这伪冒的绰号整整四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