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坐在最后排,起初猴子搭着我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此时也笑醒了。

两个穿河北工程学院田径服的妹妹正绕圈慢跑热身,经过我身边时我仔细打量她们,只要不看脸,绝对有诱惑力。修长的腿,穿着短短的田径裤衩,隐约可见的半个屁股随着带节奏的步伐有弹性上下抖动。但她们毫不隐讳,看着嘴角挂湿的我边跑边开心冲着我笑。

田径队在车厢最前面,我和几个田赛的队友打着升级,仇立云一个人在一边给自己的跑鞋换着钉子,黑子忽然从车厢后排蹭了上来,手里拿两个鸡腿,给了我旁边队友一个眼神,外加一个鸡腿后,那哥们无奈的和黑子换了座。黑子哈哈一乐,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边啃着鸡腿边看我的牌。斜眼现仇立云的举动。不解的问:

“我操,你们班下午没课拉我,孙元绎已经把小老太太惹了,第2节她要点名我tm就完了。”

“操!你这话说的挺专业的啊,我不就是跳不高吗,要不找你做什么?对了,篮板的事儿谁和你说的?”

老头哥拉紧孙丹,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向前冲,直到一个三轮车夫挥手拦住他,这才拉着丹姐坐了上去。冲去那哥们说:“姜女庙!”

张扬哼哼着:

黑子一把推开了张扬,摇晃着身子,挥舞着手臂大叫:

忽然宿舍们开了,老赵一脸笑意跑了进来。

下午的时光大家去车站迎接沫沫。4点的车,我们2点就赶到了火车站。也许是因为接美女吧,那天我们几人可谓容光焕,都穿上了过年新买的衣服,我和老赵剪时,还有意把前面那几根染成了酒红色,那感觉太棒了。4点时,我们围着出站口转了半天,出站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看见沫沫的人影。正当年我们几个焦急的抽着烟,冻得直跺脚时,广播忽然通知那车晚点一个钟,几个人扔掉烟,怒骂着,跑进候车大厅。

“来呀!新年第一叠”,我第一个响应号召飞扑到老头身上,大象边啃着苹果边爬到我身上。在大象爬上来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都上不来气。反倒是猴子大概已经习惯了这个传统项目,重压之下依旧谈笑风生。撅着嘴美滋滋的哼哼:

从我家到他家坐公交车要6o分钟,车上的我一路颠簸,不知不觉陷入了梦幻,自己又回到了那空气都是甜甜的年代,在梦里她带我来过那里,一排排白色的职工宿舍……脑子里浮现出和她一起的那纯洁的花桥月下,她陪我逃晚自习黑暗中那胆颤的神情,我受伤后,她哭着给过我的那个深情的拥抱,她的泪水是咸的;她的吻……

我拿出带来的2锅头,一人先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洒到碑上,最后洒进大海,诚心祷告。而老头哥借我们祷告之际,却将吃完的糖葫芦棍插进了乌龟的嘴里,这一举动引了我们对他的群殴,对神不敬,万一不过,他要负全责。因为只有他没有被点3次不到,而我们早已榜上有名!

“丹啊,这群是你朋友吗?”

饭桌上黑子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喝多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像个糊里糊涂,天真无邪的孩子我们谈古论今,甚至聊起来我们这一代,很快找到了共同点。除了喜欢大胸美女,我们都曾在“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问题上困惑过。小学时候就知道,学习好的打架一定败给学习差的,电视里演的出人头地的牛人,一定会谦虚的这样自我介绍:

“你算一个,还有谁?”沫沫眼睛不动的望着猴子。

“其实后来我们总结了一下老宁的生活习性,现他的抵抗力确实比我们高。但为什么呢?原来这比打小开始只喝自来水,吃水果从来不洗,上厕所也不洗手。”没等猴子说完,我一筷子已经飞到了他脸上。

杨雨沫是81年的,比我们都小一岁,和猴子是一个地方的。她父母送她来学校之后,除了给学校认识的人打点点东西外,第一件事就是请猴子吃饭,我们也有幸成了沫沫第一批朋友。此后的日子沫沫经常和我们混在一起,沫沫简单、单纯的像张白纸,我们都当她是小妹妹,而猴子和老赵、黑油亮自然成了她的保镖,好多次几个哥们想接近沫沫,都被他们的土匪三人组吓走。

昏昏沉沉的出了校门,穿过山东堡立交桥漫步海边,此时正赶上涨潮。印象中的一部分6地明显被海吞食,海风不小,吹得几十条栓在近海的渔船东倒西歪。沙滩上晃一个人在点烟,搞笑的是他换了很多角度,后来用衣服包了自己的头,无奈海风太大,那烟依旧未着。此人正是昨晚救我的“雷锋”,他也看见了我,不好意思笑了。

“大哥,1o块也取,不够丢人的呢。”

“看你妈B啊!往后站!”随后转头笑呵呵的和几个同伴选择自己要吃的菜。

那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眼神里射出的仇怨的寒光仿佛不但要把我击倒,再恨不得用她那细根高根鞋将我踏上一万脚,叫我永世不得翻身。

“我靠,没声儿了,猴哥不行了吧,快都下来。”

“落榜秀才,何谈高就,我一会就下车,这宝座留给你。”

“宁哥,别总踌躇满志的,咱当不成医生是好事,万一真要成了医生,阴曹地府得增加多少冤魂呢?来抽一根,某位伟人曾说过在海边抽根烟那是享受,吸进的是大海宽容的无限精华,吐出去的是一切烦恼和不快”

铁桶一听,疑惑的问:

我头一热,走上前去

“老乡啊?”

当天晚上因工作原因,我带着悲伤和遗憾回到广州。从花都机场坐大巴穿梭在广州的夜色中,一条条宽阔的带有豪华路灯的大街,一个个夜里也能闪亮的巨形广告牌,一幢幢气派的大楼,逛也逛不完的商场市,红灯、绿灯,各种彩灯。但这一切在我眼里都无法阻挡我去怀念以前的日子。

“该暴力时候一定暴力,但这个事你还是先和孙丹谈好了,明天晚上7点以后,我把广播站钥匙给你,7点以后那里保证没有人,你们好好谈谈,我们的意思是差不多就断了吧,男人要活出个男人的样儿来,至于怎样你自己看着来,早上记的给我钥匙。”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饭馆打佯,不止老头我们谁也没有好气,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先礼后兵,但黑子喝多了强调必须找到那男的打一顿,要不诸如膀胱、猫屎等小弟会看不起他,最后大家兵分两路,把醉的烂泥般的老头哥和亢奋的黑子送回宿舍。

第二天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下午我和猴子去1舍找黑子,敲了半天门,开门的是个瘦小的哥们,只见黑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还没有醒来。我们顿时放了心。那开门的那哥们很热情,给我们端茶倒水,我们临走嘱咐他,如果有叫膀胱或猫屎的来找黑子,一定把黑子拦住,要不一定出大事。另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那瘦小的哥们一听就笑了,原来他就是猫屎,膀胱知道今天有事一大早就跑回青龙老家了。

另一方面大象也早早的把广播站的钥匙给了老头哥,并且打点了广播站的其他同仁,违心的说晚上自己要和春娜谈心,7点以后请大家勿扰,叫他更伤心的是,说了这些话后,夏鸥一点没有异样,和平常一样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匆忙离去。

傍晚的夕阳乍看像个熟透了的咸蛋黄,而咸蛋黄代表的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哀呢?

看着美丽的孙丹,老头哥慢慢回味着脑海中那零散的碎片,似乎有着隐秘的关联,微微困难的呼吸之后,心底隐隐做痛,忽然!

老头哥激动的喊着:

“一颗心醒了丢了死了痛吗?痛吗?”

随后用钥匙上的小刀,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奔流!

孙丹也许是吓坏了,冲过去抓住老头哥的手,哭着,喃喃的说着…

老头哥推开孙丹继续疯狂着:

“别理我,我就是一傻比,是一2,只有流血才可以把你看的更清”说着又是一刀。

而孙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显的是那么的虚弱无力,老头哥说一句,往自己腿上划一刀,再后来那天晚上他都没有回宿舍。

对于那天晚上流传很多个版本,而我宁愿相信那晚老头哥给她上了。从那以后孙丹这个名字暂时从我们身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