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喉头突然滚了滚,下面因为有了热度而感觉到一丝凉意,他放开心宿的手,用手将亚特的法袍拢了拢,挡住自己尴尬的部位。可站着还是会凸显形状,于是他找了棵树靠在上面坐下。

杨佑暂时还没时间去思考自己刚才究竟是如何神灵附体干掉了布拉姆的,他也听不明白这些家伙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那怨毒的目光他知道,这些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然而杨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修完装备就打起怪来。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只是觉得她胸前的那一对有些虚假。胸不是越大越好的,杨佑个人偏好盈盈一握,花1oo个金币将胸整成那样却骑着新手马的女人心理一定畸形,他觉得还是不惹为妙。

杨佑气急,仰天长吼。

心宿赶来,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她笑微微的从怀里取出两块火晶石出来,轻轻一碰,那枯叶便着了。

杨佑郁闷地嘟囔:“怎么搞的,你这小妞,有这一手怎么不早露呢?”

他不知道心宿虽然不到15岁,但过惯了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这野外生存的实战经验可比他要厉害得多。

夜幕降临,飞鸟归巢,杨佑靠在树干上看心宿将那鸟烤得香气四溢,火光映照着心宿那因为满足而显得更加甜美的脸庞,杨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荒诞而温馨的感觉来。

他牛逼哄哄地嚷嚷,就像是在西餐厅点牛排:“心宿,无名山烤鸟肉,七成熟,别太老了。”

心宿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却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美美的笑。

杨佑温情地笑着说:“笑什么笑?傻妞,我将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懂,还敢傻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开膛手杰克,电锯狂人,怪癖医生……哼哼,等我吃完了你做的烤肉,一会就把你烤了,嗯,也烤七分熟,哦,不对,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三分熟正爽口……”

心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见他笑得那么开心,思忖着杨佑莫不是见有好吃的了,心中欢喜呢?于是回以甜蜜的微笑,并且说:“别急啊,再有一会就好啦。”

她笑起来很迷人,是那种典型的“三弯”美少女,眼睛两个弯,嘴角也有一个好看的弧线。

杨佑终于被她的笑打败了,悻悻然收回目光,眯缝着眼睛,哼哼唧唧道:“你大爷的,好想蹂躏你啊……”

吃过完全分不清楚几成熟的鸟肉之后,杨佑起来活动筋骨,虽然习惯于在虚拟世界里流连忘返,但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相当重视的,刚吃过就坐下来不动,那是最容易长膘的。

而心宿就着火边坐着,三分慵懒,七分闲适,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随遇而安的模样。

转悠了几个圈,杨佑开始尝试跟自己体内的刀魄取得“联系”。

在游戏中刀魄的使用有怒气值和技能冷却时间的限制,到了这里,虽然这些限制不存在,却也不是想用就用切个萝卜都用刀魄的。

刀魄在丹田之中,修为不够的时候一刀可能需要好半天的调息时间来重新凝聚,而杨佑现在正处于这种修为不够的状态,偶一刀,便要丹田空虚,1o来分钟才能重新凝聚实质刀魄。

刀魄虽然没有意识,但冥冥之中有一种纯精神力的传承,杨佑因而可以无师自通得窥门径,他知道小李飞刀的刀魄分为四个境界,分别为:出尘、黯然、大悲、万化。

到出尘后期,便可以动连续攻击而无须调息了;

而步入黯然之境,则可以同时出多把飞刀,也可以随意控制飞刀飞行轨迹,至炉火纯青处,那便是以情入刀黯然**矣。然而何为以情入刀?不到那个境界,妄测没有任何意义;

及至大悲之境,身体各个部位皆可刀,而且飞刀不再拘泥于形态,可以随意变化,正所谓刀即是人,人即是刀,一草一木,一毛一,皆有遏风雷之威力。而以情入刀的境界到达了一悲天地同悲,一怒日月失色的恐怖地步;

最高的万化境界,则是无刀无魄之境,刀芒不露,以眼视人,其人灰飞烟灭矣……

刀魄的攻击无坚不摧直接针对灵魂攻击,因此杨佑才会一个照面便干掉了布拉姆,刀魄虽然拽,但是修炼起来却更加的难,因为刀魄跟七种魔法元素无关,跟斗气真气无关,它的修炼之法相当另类而令人惊悚,因为它需要杀戮生灵来强大自己。

每一次杀戮之中,刀魄都会吸收死者的魂力来增强自己。在中国的传说中,人有魂魄,魂为阳,魄为阴,当人的身体死去,魂飞天,重归生命轮回;魄入地,重入能量轮回。而死在杨佑刀魄之下的生灵,魄力则会被他吸入体内。

分析起来,这飞刀修炼需要从两处着手,一是强大刀魄能量,另一个就是领悟以情入刀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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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知识慢慢的被杨佑吸收,就像是一直存在他记忆深处的东西被唤醒一般奇妙。

明白这些之后,杨佑不免对刀魄修炼之法有些不安,如果要修炼至万化之境,也不知要屠戮多少生灵才能达到,杨佑不由想起他上网时看到一恶搞中带点激愤的《杀人行》,其中有这么一段他还记忆犹新:

杀一是为罪,

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

是为雄中雄。

雄中雄,

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

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

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

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

何处英雄不杀人?

自己置身一个崇尚武力的时代,杀伐在所难免,难道说,这诗即将成为自己异界人生的写照?

等到他将凌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个回合,看篝火边的心宿已经睡着了,这小妞,歪着个小脑袋,小嘴边竟然也无辜地流着涓涓溪流……

“吱溜……”

杨佑拾了些柴禾过来,决定今夜不睡了做个“护火使者”,因为森林里白天和夜晚的温差显得大,而且露水也很重。

然而事实上,他只坚持了半个小时,然后便也歪着大脑袋睡着了,这牲口,许是梦入太虚欢境,嘴边是长江、黄河……

第二天早上,杨佑醒来,篝火已经熄灭,单薄的法袍令他感觉寒气逼人。他赶紧转头望向心宿,心宿也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那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远处……目光相当奇怪。

杨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十几米外静静的站了六人,亚特和瑞格赫然其列,他们身上披着露水静静地站着,显然已经是呆了很长时间了,也许是怕惊扰了两人的好梦一直没有叫醒两人。

杨佑脸上保持着镇静,心里却在悲叹:“靠的平方啊,这六坨冲不掉的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