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客车,严宁的心没来由的阵轻松,虽然这几天严宁倒真没干什么繁重的劳动,当然严宁和林琳在床榻之间的交战不在此例。严宁觉得很累的是内心,整天跑来跑去,不停的和人玩着心眼,特别是和刘处长和马乐的番接触,让严宁见到了官场的黑暗和社会的不公,不过也算长了很多的见识,难怪国人从古到今都想着当官,这权力所具有的魔力果然其他任何事情都无从比拟的。

“哟,严宁你倒先来了,我还怕你来晚了呢哟,马处长,你好,你好,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也来了”周宾推门走了进来,先跟严宁打了个招呼,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马乐在沙发上坐着呢,直接把严宁扔在了旁,亲热的跟马乐打起招呼来。

“哥,这是上回你给我的银行卡,我花了些,买了些东西送到了马老板送给你的那套房产,以后你回来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恢复了正常的林琳,从口袋里把上回严宁送给她的银行卡塞在了严宁的手中,又做了番交待,总算是放下什么大事般,长长的出了口气。

“徐部长你好,我是严宁”徐自强的话音落,严宁马上接上了话头,虽然通过几次接触,严宁和徐部长很是熟悉了,但总不能让领导等着你,你却继续装大不是。

由于口供俱全,双江市国安局接手该案的侦察科只是简单的核实了下后,直感到挠头,虽然说这两个小混混冲撞了军事禁区,但还真不是什么敌特分子,公诉判刑是够不上了,拘留倒是可以,可是办案人员看到这两个混混惨不忍睹的模样,个个的全都咧了嘴,这帮丘八下手可是真狠啊,这两个小混混浑身上下没块好地方,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人都这样了,再送去拘留所,真要出点什么问题,国安局也犯不上去给军分区担责任啊。于是办案人员直接将情况向领导做了汇报,建议将两个小混混送回榆林,由榆林公安局进行羁押。

“你个严宁,这是要给我灌酒啊”严宁倒完酒,李志仍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发楞呢,等到严宁的酒已经喝的干干净净了,他才反应了过来,脸上犹装着镇定,支手指伸出来虚点着严宁,好像是在客套,内心中的怒火却不断的向上涌,把张肥胖的脸冲的通红。

“啊!空爆?”有识货的特种兵看着严宁不敢相信的喊出声来。

“贵什么贵?今天促销,全场打七折,七八五十六,五七三十五,千就买下来这件品牌风衣,多划算啊。再说了,我的工资是不高,但我们奖金多啊,每个月都有,年末的奖金发了三千多,再加上各种福利,都赶上我半年的工资了,这就是在市里机关的好处,比你窝在东海镇那破地方强多了。再说了,我家就在市里,我天到晚在家住,在家吃,也没什么花销,所以啊,你听我的,早点调过来,找家好单位,离家还近”钱小玉对严宁的话极不认可,又开始唠叨上职能单位的好处,虽然钱小玉年的收入全加起来,也比不上严宁在东海镇所挣到的个零头,但严宁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也就没再和钱小玉为了件衣服而争执下去,默默的选择了听从安排。

“爹,你就安心养病吧,治疗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严宁来了,你放心吧”就冲早上严宁花钱的架式,林琳也知道严宁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父亲,更确切的说,是不会委屈自己,是以个劲儿的安慰着父母,甜甜的微笑,给了她父母莫大的信心。

“哎,兄弟,出来玩吗,就是图个乐子,你身边的这两位都是老马在北江大学找的大学生,都是第次参加这种场合,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你也别那么克板,都是你情我愿的,玩过了,闹过了,大家各取所需,各奔东西,逢场作戏而矣,啊,哈哈哈”看来赵强对他身边的女孩挺看重,在那女孩轻轻地拉他的手,立刻便顺从的帮着严宁边上的女孩解围。

104迎接

“切,你当我愿意来呀,你不欢迎我们走就是了,你不就是有个好爹吗,离了你老子,你什么也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王绍光被削了面子,人也清醒了不少,可是话赶到这块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也不能弱了势头,索性放开了性子,直接揭了熊紫英的短,好在话语上占得上锋。

吻到深处,严宁更是上下其手,只手顺着钱小玉光洁的背脊攀上胸前的丰硕,只手穿过厚重的棉衣,探进了丰腴的粉臀。迷失的钱小玉前后两处要地被严宁攻占尚不自知,在严宁不停的抚摸把玩中,雪白肌肤的慢慢地泛起红潮,显然是情动了

能和省委副书记,后备省长的公子进行起私下场合的吃饭,对于走仕途的于处长三人来说是机会难得,但绝没有想到严宁的名号如此好使,只报名就让赵书记的公子赔着笑脸道歉,也知道严宁这是把几个人往严宁那个所谓的高干的圈子里面带,旦三人真正的能融入这个圈子,那么对三人的今后所产生的助力,是绝对不可估量的。是以,只要不傻,都知道机会难得。

86拜访3

至于东海镇,切都显得按部就班,钱立运正式走马上任,担任榆林县委副书记,主管农业,陈至亚严宁顺利上位,吴小彬外调红旗乡担任乡长,而东海镇党群书记的位子,则被李庆隆安排给了自己的秘书王江,算是在最后时刻给王江找了个好位置,严宁空出来的副镇长的位子,则在陈至亚和严宁的共同推动下,调配给了曲遥琴,为此,曲遥琴欣喜异常,特意把严宁请到新购置的房子中,百般奉迎,甚到咬着牙,忍着痛让严宁尝试了回梦昧以求的开花游戏,这种闰房之乐,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公安局王局长把大圈堵个正着,结果,在公安局里,大圈发起绝对反击,打死打伤警察数人,王局长指挥不利,已经被停职了”

“严宁回来了,东东怎么不和你哥说话呢?”卧室的门被打开,严宁的老妈和小姨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姨和严宁打个招呼后,看到东东木讷的站在边,便责问起来。

“人均产值第,人均收入第,财政收入第二,增速第,经济总量第三,增速还是第,痛快啊,咱东海镇可从没取得过这么好的成绩,娘的,总算让咱扬眉吐气了回。”陈镇长再次拿起报表,嘴角带着微笑,细细地端祥着,仿佛要把每组数据都印在脑子里样。

“孙县长钱书记,刚才我又走了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先到高速路口等会,别外商先到了不认识路,走差了可就不好看了。”进了接待室,严宁计算了下时间,赶到高速公路口大概得半个小时,再等上十分八分的,谢水盈也就差不多该到了。

而严宁学习太极拳,纯粹是为了增强涵养,养生兼养气,锻炼性子,所以除了站站三体桩,打打架子拳学学招式推手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实战方面的训练,至于什么打千层纸插铁砂,撞大树,靠围墙,这些锻炼体魄的搏击功夫,严宁可狠不下心来跟自己过意不去。所以称严宁的太极拳法为花拳绣腿丝毫不为过。

不过,这顿饭的结局是满怀心事的钱小玉喝醉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舌头有些发直,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不说十分醉,七八分是有的。看她这个样子,严宁实在不放心让她个人回去,便充当了回护花使者送她回家。

严宁只是个选调生,榆林下属乡镇的副镇长也不是什么领导,根本没有资格直接去见市委组织部长,所以,严宁采取了迂回的策略,先去找党政干部科科长周文明,请周文明帮着通传下,徐部长要是不见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会太尴尬,也没什么损失,要是见了,说明徐部长对自己还有印象,要是愿意的话,仅仅打个招呼,提前几天完成审批,只是句话的事,这样来,自己也算搭上了徐部长的线,以后过年过节来走动二,把感情提升上来,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前进的助力。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还和你分家?我不是早就说过吗,我的就是你的,开这石材厂是为了给你改善下生活的,本身就是你的,我分什么啊,不过我现在有点事需要用钱,找你借点罢了。”严宁用力地点了下曲遥琴的鼻子,本打算逗弄下曲遥琴,但看到她泪眼婆娑,小心紧张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心去逗她。

“山嘟柿是什么破玩艺,满山遍野的哪都是,喂猪都不吃,今天当着你爹的面我也敢说,你就仗着你爹是厂长吧,偷着用公家的东西鼓弄些没用的东西,那油啊电啊,不是钱?”中年职工被小伙子当众反驳,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冲着小伙子呼喝着。

“王秘书,你说,你说,我听着呢。”电话那头,传来谷仁有有些急切的声音。

“哎,林站长太客气了,从工作说,我是主人,你是客人,从年龄说,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都得迎下吗,怎么样,顺桥村的情况还满意不?”严宁仍然很客气的站了起来,热情的伸出手和林忠发握在了起。

“卷烟厂和你们烟站有什么关系,烟站不是归烟草公司管理吗?难道卷烟厂还能管到烟草公司去?”榆林卷烟厂是榆林的纳税大户,是榆林财政的支柱,对于卷烟厂严宁并不陌生,但烟厂和烟草之间的关系,严宁还真说不清。

27搭上线了

“哦,我当什么事呢,原来这么回事呀,我说的这事你和你父亲老支书用心办就行,我还会付给你们人工钱,赔了赚了和你家都没关系,于支书,咱是党员,不管这条路是对还是错,不试谁也不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标准,这事呀,还真得去试试,全村的老百姓可都等着吃饭呢;至于张主任哪里,他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回头和他沟通下,你也不用怕,钱你拿回去,先存上,最晚明天张主任会再给你带个话,如果他还是不让你家接这个活,你再给我送回来,你看行吧?”严宁很生气,这个张富强还真是死缠乱打,不可理喻,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吗,从上次自己添堵,严宁可是认真的查证了张富强些烂事,想着大家都是同事,不好太过份,否则让钱书记和陈镇长不好做,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严宁可不愿干,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张富强不收拾下他,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嗯,老支书,如果要种贝母好不好侍弄,日常管理上有什么讲究没有?”技术管理直接关系着贝母的产量,这可是严宁最关心的事。

“组织部长要见我?有没有搞错,个普通的选调生,既使是京城大学毕业的又怎么样?”严宁想不明白,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文明后面,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会和组织部长产生交集。

这对夫妻很识趣,冲着严宁笑了笑后,女的立刻爬上了上铺,男的则起开身,坐到了过道上的休息椅上。

“哎,莫作这小儿女之态,你今年二十二岁了,就要走出校门了,也该为自己谋划下人生,只是你师母怕是又要伤心段日子了,自从你水盈姐出国之后,你师母把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这要知道你回北江,怕是要埋怨我个月都不止呢!”老师轻轻挥手,想是知道自己的话语给严宁带来太多的感触,连忙打断了严宁情绪波动,转到了个轻松的话题。

“马姐,第六块了,还用试吗?凌震是特种兵,学武的目的是上阵杀敌,保卫祖国的领土不被侵犯的,所以,能跟他学武是你的荣幸,不过,如果你不能克制自己的脾气和个性,试图用自己的花拳绣腿去挑战凌震这种杀人机器,我看你还是别学了,否则最终受伤的定是你自己”凌震身材高大,多年的军队生涯养成了他不动如山,动若脱兔的矫健身姿,在接连几次发力于线的寸劲儿将厚实的木板打的支离破碎以后,严宁觉得表演的差不多了,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神情显得极为无力的马乐,作着最后次的劝说。

“凌队长的实力我相信了,我为我刚才的莽撞向你道谦,不过严宁,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后每天下午我会来这里跟凌队长学习拳法,还请凌队长多费心”虽然知道严宁是为了自己好,但看到凌震如此实力的马乐哪会轻易收回自己的想法,在向凌震道过谦后,立刻将自己日后的安排定了下来,这让本以为能将马乐劝说回去的严宁感到阵失落。

“凌震你看?”虽然凌震早就在严宁的糖衣炮弹下举手投降,但涉及到具体的安排,严宁还是得征求下凌震的意见。

“看着严宁的面你,你要给我学拳,没问题,我可以教你,但是,有点我得先说清楚,这里是军营,军营里有的只有战士,而不分男女,因此,当你踏进军营的刻起,你就是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如果你不能对我的要求尽最大努力去落实的话,那么,请你不要让我说过多的废话,自己主动点离开”凌震的要求倒是不过份,特战大队是支纪律极为严明的快速反应部队,凌震不能因为个马乐把自己队伍的风气都带坏了,这点任谁的面子也没得商量,因此,当着严宁的面,凌震把这个要求提了出来。

“我会的”马乐回答的很是坚决,在她的骨子里有着种不服输的个性,她当然不会连试都不试就直接退缩。

看着凌震和马乐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严宁的这次特殊的介绍算是告了个段落,至于马乐能从凌震那里学到什么真本事,严宁可没心情再去管这些闲事了。自己把大摊子工作扔下,陪着马乐到这里瞎疯,要不是看在那八百万工程款的份上,打死严宁,严宁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有了充裕的资金做保证,五个工段同时开工,东海公路建设进展的很快。有了钱,东海镇城镇环境建设也得到大力改善,很多靠在路边的居民,在镇里的号召下把屋舍重新进行了整修粉刷。严宁还组织专人由政府出资对些民居和铺面重新铺设了琉璃瓦,算是彻底还原了百年老镇的独特面貌,这样来,整个东海镇显得更为庄重肃穆。而且,严宁有针对性的对路边的杂树杂草进行了铲除和清理,移栽了大量的观赏花木,为东海镇下步申报省级文明卫生单位提前做着准备。

另外,由于招标工作开展的比较严谨,几家建筑公司的报价和严宁的预期比起来明显低了大块,这部分钱正好给严宁修建居民休闲广场提供了充裕的资金,于是,在镇政府东侧原本是周未集贸市场的块空地被清理了出来,紧张而又繁忙的施工随即展开。

从各个施工现场走了圈,严宁带着身的土回到了镇里,还没等上楼,就被从收发室里跑出来的老汪头拦了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汪头临近晚年找到了第二春,老树发新芽,整个人变得红光满面起来。前段时间,严宁把他老相好的儿子安排到了镇里实习,跟着小周搞文字材料。别说,刘寡妇的儿子王飞还挺稳重,写作能力也算扎实,在党政办试用了段日子,陈至亚和严宁都对这小伙子的印象都还不错,琢磨着等到他毕业以后,直接通过县人事局把他录到东海镇工作。

能到镇政府工作,怎么也比在镇中学教学吃粉笔灰要强上太多,刘寡妇对老汪头如此出力的表现极为满意,伺候起这老东西来更是尽心尽力,这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老汪头临到老了老了,还能得到如此享受,美的走路都带风,整天乐呵呵的,看谁都多着股亲切。

“汪师父,什么事给你美这样,这都要飘起来了”看着老汪头美滋滋,贱嘻嘻的样子,严宁的心情也是阵轻松,毫不留情的打趣起老汪头来。

“嘿嘿,这不都是沾你的光吗,嘻嘻嘻,从前啊都说咱老汪命不好,孤苦伶仃的辈子,没想到咱爷俩还投缘,让我临到老了结下了你这么个朋友,你可是个贵人啊,这临到老了还让我这孤老头子时来运转了,这辈子算是没白活,这不,那个,我和飞他妈商量着趁着这段日子不忙,把那个事办下来,这不来跟你说下。”老汪头把年纪了,或许是兴奋的有点找不到背了,说起话来居然像大姑娘般扭扭捏捏,颠三倒四的,直让严宁心里阵好笑。

“哟,汪师父,咱爷俩投缘是真的,但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你提也别提。你这是要办喜事,摆喜酒吧,这可真是大喜事,算起来,你也当得上我半个师父,你这大喜事我该帮着张罗下,但你也看到了,我这天到晚都抽不出身来,实在对不住啊汪师父那个,钱够不够用?用多少你吱声啊,算我孝敬你老的,其他的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你老也别客气”虽然平时严宁和老汪头彼此互相调笑挤兑,辈份有些乱套,但玩笑归玩笑,问题归问题,并不影响严宁对老汪头的尊敬和彼此深厚的感情。对于老汪头,严宁除了在物质上和生活上尽可能的帮助以外,也盼着他能有个伴,因此,眼下这个局面却是严宁最愿意看到的。

“嘿嘿,不用,不用,我这没什么要买的,也不缺钱,你帮着把飞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我最大的心愿就了结了,我跟你提这事的意思是想请你参加那个,那个酒席,嘿嘿,我在金沙湾订了十桌,到时候你去捧场就行了”这人情债最难还,老汪头可不好意思再欠严宁的人情了,脑袋摇的跟拔弄鼓似的,拒绝了严宁的好意,直接提出了邀请严宁参加宴席的事情。

“呵呵,捧场,必须的,我定到,汪师父老树发新芽,迎取美娇娘,大摆宴席,我哪能不去呢,不过吃饭是吃饭,礼钱可不能少的,明天我让曲镇长把钱拿给你,来你老新婚,我随个份子,算是我给你老贺喜了。二来吗,刘婶含辛如苦的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辈子窝在东海镇里哪也没去过,我来出钱,你老带着她出去走走,来个新婚旅行,也不枉刘婶跟你回;这第三吗,你老不直想把拳谱送回师门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到燕赵这地去寻访下,没准真能让你找到也说不定呢。所以,这个礼钱你老也别推,也别和我客气”严宁知道老汪头看似圆滑狡诈,实际上骨子里透着股子坚韧不服输的脾性,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这点从他放弃当五保户领救济而选择到镇里来打更挣工资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