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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怎么行,那不成了强!”

走进华财大厦富丽堂皇的楼大厅,幽雅华贵大气的装饰风格让春子尤如步入美轮美奂的艺术殿堂。经保安指引,春子来到大厅的前台,只见前台上方面巨大的大理石墙壁上镶嵌着两行鎏金大字,上面行是“香港华财集团”,下面行是“深圳市华财投资股分有限公司。字的下面端坐着三位衣着整洁的年轻小姐,其中中间位正起身笑脸迎接走近前台的春子。

夜晚的高峰县城刚下过场雨,可清新凉爽的空气却丝毫没有降低屋内对男女身上的热度。

赵晶晶说:“你指的是牛春早吧,奇怪的是,他为何去杳无音信呢?”

蔡芬说:“沿海开放得很,珠海深圳还有海南,哪里都会找到我们的舞台,据说到那些开放城市做老师待遇很好呢。”

春子接过看,原来是台手机,“你这是何意?”

蔡芬说:“啥事呀,吞吞吐吐的。”

李唯说:“你在许愿时虽默不着声,但嘴唇微微在动,我就是从嘴形中看出二,再加上你在许第二个愿时虽然神情依旧虔诚,但多了几分羞涩,由此我推断你许了这两个愿。”

“牛三筋呢,这么重,应该让他来挑呀。”

谁都知道,这村里没几人读过高中,明摆着是将人拒之门外。于是各自回家后,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牛芳玲发达了就看不起人,忘了本;有说牛芳玲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好人,这么些年离家在外,连封信也没有,不知都干了些什么。

春子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并不在家,他在塘里捞了些鱼到集镇上卖去了。回来的时候听邻居细说此事,觉得这些村干部动横使粗如同旧时的土匪般,几日后崔建英服毒自杀,更是激起了春子内心的悲愤。他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就是因牛双全而死,如今以他为首的村干部们又间接逼死人命,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是你?”春子看从树后走出来的是牛芳玲。只见她摸着额头直扮鬼脸,显然是刚才弹出的茶籽正打在她的头上。

“吱呀”声,门开了。“你怎么突然回来啦?”老婆先他发问,倒让牛树人把刚想问她的话给咽回去了,“我忘带备课本了。”“丢三拉四,我帮你去拿。”说着,还没让牛树人看清她脸上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她便转身回房了。牛树人紧随其后,盯着她的举动,想从中看出什么。

春子点点头。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对子慧往情深让我感动。我在深圳检查个投资项目期间,在办公室偶然看到你发在报上的那篇文章,说实话,内心受到了强烈震撼,那时开始,我才真正留意你这个人。”

春子听,心想,难道真是因为他受到了感动。

“但这只是原因之。子慧自从被接回香港后,又哭又闹没有刻安宁,她甚至毁坏了我几件非常珍贵的文物,以此表示对我的强烈不满。我作为她的父亲,被她骂,甚至被她打也不要紧,可是如何忍心看着如花般的女儿渐渐凋零,因为她的婚姻,我已经错过次,将她与心爱之人拆散,以至给她精神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从而直认定那已经死去的高昌活着,你的出现似乎更加印证了她的判断。”

戴安陆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和那高昌确实长得很像,我刚见到你时着实也吃了惊。不管怎样吧,既然因为有你的出现,让她心灵得到极大的安慰,我又怎能错再错,让她再受打击。”

春子忍不住问:“那高昌真是不小心摔死的吗?”

戴安陆听了愣,但很快镇定下来,“这还有假吗,警方已作出了结论,是他自己不小心。”

春子没有再追问这个早作结论且与自己无甚关系的问题。

“其实,晚上叫你来,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戴安陆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只听他长叹了声:“这件事是我最终决定成全你和子慧,并授意对你进行认真考察的个最重要的原因。”

春子瞪大了眼睛,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但你必须暂时对此事保密,没到时候决不可外传。”

春子看他如此郑重其事,连忙点头答应。

戴安陆咬咬牙,说:“我身体不行了,恐怕,恐怕时日不多。”

“啊?”春子露出十分惊讶地表情,戴安陆尽管气色看上去有些欠佳,但年纪不过60来岁,决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春子说:“董事长何出此言?”

戴安陆说:“数月前我查出患有肝癌,而且是晚期。”

“肝癌?”春子想起吴青玫骗自己说她母亲患有肝硬化。

“我最担心的就是子慧,我只有她这么个孩子,很小就没了母亲,现在神志又不正常,她今后的日子实在堪忧。”

我捡了个香港小富婆71

春子说:“您没有其他亲属吗?”

戴安陆说:“我有个妹妹叫戴安萍,我本想将子慧托付于她,可后来发现,她与丈夫竟然侵吞公司资产高达亿元,叫我如何对他们放心,还有我那唯的个外甥段思义,也是个不争气的主,仗着我给予他的财富,竟在深圳和香港两地包养情妇达20多个。这当然瞒不过我,所以我决定不依靠他们。”

“所以您想寻找个可资信赖的人以托付毕生的财富和心爱的女儿?”春子大致明白了戴安陆的意思,他说:“但是,您千万别考虑我,我只愿意照顾您的女儿,因为她需要我,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懂。何况,您有那么多钱,完全有条件将病治好。”

“你很聪明,明白我的意思,但你也许不知道,我的病无论花多少钱都治不好了。”戴安陆又叹了口气,抿了口茶,继续说:“所以,女儿的将来,和我产业最终的归属,都不得不提前考虑。选择你,相信是正确的。所谓爱情,据科学家测算,般维持在两年左右,因此我更看重个人的品质道德,因为即使他不爱对方了,也不至于做出伤害对方的事。而你,我认为正好具备。据欧阳江河和吴青玫讲,你不但不贪占钱财,而且在小吴慌称她母亲患重病的情况下,毫不迟疑地慷慨解襄,我想,没有高尚的品质和颗善良的心,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决定将双儿女都托付于你。”

“双儿女?”

“对,我花毕生精力经营的产业就像是我的儿子般,和我女儿子慧样,都在我的心中占有重要位置。”

春子还是摇头,“恐怕我要辜负您的信任与厚爱,我只愿照顾子慧,其他我真的不能接受。”

戴安陆说,“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我授意考验你,也就是说有意骗了你而心存怨愤?”

“绝对不是。您有‘托国之富’,窥伺者大有人在,这样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有件事不明白,你没有个可资信赖的人吗,比如欧阳江河,或许他有能力将您的产业做大做强。”

戴安陆说:“当然,我有很多出色的下属,但他们毕竟都不是我的亲人。虽说我拼斗这么多年,思想也不是很保守,但我还是想将产业交给我的下代,我的继承人。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你。”

“我?”春子不解,“我更不能算是继承人了。”

“如果你和子慧结为夫妻,成了我女婿,难道还不算是我的继承人吗?”

“您真的愿意让我娶子慧,让我们辈子不分离吗?”

“只要能让我女儿幸福,让她开开心心的,我当然愿意,否则我会同意你们住在起吗?”

“可是”春子还是不能接受,“我根本不懂经营,说句不好听的,哪天您的产业败在我的手里,我如何对得起您生的心血。”

“你能这样想就足矣,至于将来怎样,自有天数。”

见春子还是不领情,戴安陆有些生气,“做人本分固然重要,但也不可太迂腐固执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不想娶我家子慧为妻了?”

春子无奈,不言语,既没有答应,也不敢拒绝,就这样心事重重地走出了戴安陆的书房。走时,戴安陆靠在皮椅上,表情很痛苦,春子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个大企业家就快走到生命的尽头,却连个可以放心托付产业的继承者也找不到。

事实上春子并非不想拥有财富,可以说每个人都会想,但这样的财富来得太突然太难以驾驭了,春子清楚地明白,别说驾驭拥有数百亿资产位列香港前10位的大财团,就是普通家公司让自己打理都是严峻的挑战,更何况,自己是因为无法割舍戴子慧才暂时留在香港的,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家世背景,更从未抱有某种企图,可如果继承了这份庞大的家业,世人将会如何看待显而易见,自己与戴子慧纯洁的情感空间就会被彻底摧毁,这是春子实在难以接受的。

“子慧,如果我决定回深圳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会愿意同去吗?”看电视时,春子将音量调小,对戴子慧说。

“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既然是夫妻,当然要在起,所以你去哪我都愿意跟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