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贝齿,双柔荑招架封闭之间,将两臂真力全部迫在尖尖十指之上,然后迎着对方招式,藉此震之力,突然向左右分,洞开门户,将酥胸双峰及几处大|岤,悉数暴露在对方掌势范围之内,十指蓄劲待发。

黑衣汉子面色沉,鼠目凶光闪,随又改容阴阴笑道:“岂敢!岂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人可以走的,在下何敢相拦?”

终于,母亲伤重不治,他缓缓放下母亲的尸体,然后向母亲长跪忏悔,忏悔终是无用,尽管他哭得泪水成血,泣不成声,母亲去再不复返。

柳含烟犹不信邪,剑眉微剔,冷哼声,绕着仅存的半截石根,在十丈外飞驰圈。

当地的居民都是做小本买卖的,大都靠近官道两旁搭棚摆摊,招揽过往旅客,买卖所得,用以维持家生计,如若离宫道过远,生活自难维持了。

仲孙玉父女各怀着忐忑心情,四日眨也不眨凝注柳含烟,连大气也不敢喘口。

柳含烟冷冷笑道:“用那块骨头打你的是我,而不是仲孙前辈,尊驾来此,不分皂白乱咬通,不是有眼无珠么?”

话未说完,突觉对方掌势变,更感凌厉异常,招招奇奥,心知此时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清的,索性将口闭,句话也不再说,味游走如穿花蝴蝶。

各人面色木然,口角紧闭,谁也不愿先开口。

地幽冥后门下诸人,于廿多天前无故截击自己的行为看来,亦必经常出没危害武林,怎么半个月来也未看见个?难道被自己教训后就敛迹潜踪了吗?

廿人在当时武林声名样的响亮,但是提起前九人,天下群豪莫不有口皆碑,表里致,提起后十二位则虽口中称颂,但内心莫不切齿痛恨,表里不。

突然,仲孙双成微微笑,接口道:“可是在偶然的个机遇里,使你突然反前态,尽改初衷?”

路雁螓首微颔,喟然声轻叹,又道:“姐姐猜得不错,那不但是在个很偶然的机会里,而且是在个极其偶然的机会里,使我十余年来平静心湖顿起涟漪,心扉敞开,而莫能自制,不可自拔”

微微顿,娇靥上红晕更浓,羞涩地道:“自此而后,他使我梦魂萦绕,日日思念,夜夜失眠。”

仲孙双成微笑又问道:“妹妹可会试着将他忘掉?”

路雁颔首,轻叹道:“小妹因他行踪飘忽,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想与他见上面,可以说是难比登天,故而亦曾试着将他驱出脑中,但是不这么做还好,越这么做越是难以将他忘怀,甚至他的身影在小妹心上镌的更深更明显,真令我矛盾已极。”

仲孙双成轻叹又道:“个少女的初恋,心情确是如此,剪不断,理还乱,妹妹苦矣!”

路雁红红的娇靥掠过丝苦笑,接道:“自此以后,方面想将他忘掉,方面却又踏遍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登山涉水,历尽万苦,想多看他眼!”

仲孙双成眉宇间掠起丝爱怜与敬佩,道:“情之字于人大矣哉,妹妹其行可怜,其志可佩,你可曾找到了他?”

路雁螓首点,粉面上升起幽怨道:“不是找到的,是碰到的。猝然相逢时,小妹当时的心情,小妹口拙无法描述,想必姐姐你定能体会得出”

仲孙双成连连说道:“姐姐体会得出,姐姐只身出外,万里奔波,目的也与妹妹适才所言相同。”

路雁黛眉深蹙,满面悔意地又道:“见是见着了,但是他并不知小妹这份为他万里奔波的心意,再加上小妹这种从不向人低头,自尊心的作祟,致使双方先是口角,继而险些亲手与他打上架。”

仲孙双成甚表惋惜地恨声道:“妹妹先请原谅姐姐直言,你的那位他确是木头人儿,可恶已极,简直是傻得可以,下次见着他,姐姐定帮你痛痛地揍他顿,不过,妹妹,你也不该如此焦急,为‘情’字也应该多忍耐点儿!”

路雁微摇螓首,道:“姐姐不可怪他,他之所以使小妹能倾心若此,也就在此处,他绝不像般人那样对我低声下气,曲意讨好,这也是他与般人不同之处,如果说打他,合我二人之力,恐也难在他手下走完百招!”

仲孙双成失声笑道:“妹妹现在却帮他讲话啦!要是以后我这个姐姐可就更难当啦!”

路雁娇靥更红,急呼道:“姐姐”

仲孙双成笑道:“好!好!姐姐不说就是!”

随即,面色庄,又接道:“妹妹说得不错,个男人能值得我们女儿家倾心之处,也就在于此,他能够不为妹妹这绝代的风姿而有所动心,足见他是个不平凡的正人君子,妹妹的眼光不错!”

路雁娇靥上掠起丝得意神色,芳心中暗暗甜。

话声顿,仲孙双成又意似不信地道:“妹妹这种绝世身手,再加上姐姐这身不愿妄自菲薄的武学,还难在他手下走完百招,他的武功岂不是不凡?”

路雁道:“岂止是不凡,他那身罕绝宇内,睥睨群豪的武学,比起小妹的恩师竟然是毫不逊色呢!”

仲孙双成微微笑,轻轻地“哦”了声。

路雁顿感面上热,仲孙双成收起笑意道:“妹妹可知他师出何人?”

路雁微摇头道:“小妹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

路雁略沉吟,道:“他说他叫柳寒。”

仲孙双成倏感怔,暗忖道:这个名字倒是陌生得很,也从未听爹爹提到过,这人武功既如此高,但未料到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看来必是个才出道儿的后起俊彦!

思忖至此,双眉轻蹙,螓首微摇道:“这个名字,姐姐真陌生得紧,但是据姐姐所知,当今九派门下,绝无此等高手,今日武林中几名年轻的俊彦人物,姐姐可说无不是耳熟能详,这位柳寒是谁,姐姐却是点印象也无。不过,姐姐知道他与否,倒不是顶紧要的事,妹妹你先往下说罢!”

路雁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他出名不出名小妹倒不在乎,不过据小妹看来,以他的人品武学为人,说不定很快地就会崛起武林,甚至领导宇内群伦呢!”

此语出,仲孙双成芳心中暗暗地为自己烟弟弟升起股不平之感,她想:就凭烟弟弟的人品武学为人,放眼字内绝难再找出第二个来,我就不信这柳寒能强得过自己的烟弟弟,有机会我倒要见见这个柳寒,看看他究有什么过人之处!

人就是这么个奇怪自私的动物;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心爱的人是世界上独无二的,假如每个人都将这种想法隐藏在自己内心里还好,只要有个人表示自己心爱的人是世界上唯的个,那么马上就会引起别人为自己心爱的人叫屈,甚至于非比较不可。

仲孙双成心里虽暗暗为烟弟弟不平,但是路雁究竟是有恩于她,当着人家的面,她也不便表示些什么,只是微微地勉强笑,默然不语。

她这番表情,路雁可会错了意,以为她这笑是笑自己夸奖心上人夸奖得过分露骨,娇靥上陡感热。

粉面掠过丝得意神色,紧接着又升起片幽怨,双眉微微轩,道:“小妹与他第三次相逢之时,是他正与其他干武林人士展开生死搏斗之际”

个意念闪电般从仲孙双成脑中掠过,她想:只要有别人见过他,自己就不难打听出这个人来。

她脱口问道:“这些武林人士是些什么人?”

路雁神色微微变,迟疑片刻方甚感为难地缓缓说道:“地幽帮!”

仲孙双成突然忆起烟弟弟之言,心中震,樱口张,方待要问。

猛听“啪”的声,仲孙双成与路雁全神贯注在谈话中,齐齐吓了跳。

四道目光齐注下,二人反应各有不同。

仲孙双成黛眉微蹙,疑云顿起。

路雁则是面色变,神情也自震。

原来,站在旁静听二人谈话的春兰手中原本执着的把银壶,此时却不知怎地突然失手坠落,壶冷梅醪也自洒了地,银壶半扁,酒香四溢。

同时二婢也不知是怕主人责骂,抑或有其他原因,粉面上神色灰白,四道惊骇目光齐凝注在主人那状似薄怒的娇靥上,婀娜娇躯犹自轻颤不已。

路雁黛眉双挑叱道:“你二人怎地如此胆小,地幽帮有什么惊人之处,也值得你二人震慑若此?”

二婢经此骂,娇躯颤抖得更是厉害,四只妙目中,泪光隐现,两颗乌云螓首也自缓缓的垂了下来。

仲孙双成此时满腹疑云顿时云消雾散,目见二婢楚楚可怜的神态,芳心颇为不忍,笑道:“适才银壶坠地之时,连姐姐我也吓了跳,何况她二人猝闻地幽帮心神震撼自也在所难免,闻惊失手乃是人之常情,妹妹何忍过于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