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看呆了,敢情这丫头八辈子没喝过水?

“皇上召我来,不知是为何事?”汪伯炎当下理直气壮的问道,在他心目中,郑开就是个形同虚设的傀儡皇帝,甚至是连傀儡都不如。

整个动作既迅猛又萧洒,邓灵儿不禁在边上拍手叫好,不敢想像,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准确无误,这样不可思议的画面,以往只有武侠小说或者是电视剧里面才能见到,而如今却发生在绍岩这么个凡人的身上。

邓灵儿点点头,轻叹道:“绍先生好意搭救,结果反遭人所害,就跟我爹样,我爹对朝廷片忠心,到头来还是被人陷害,家十几口人全都被牵连在内,我娘也走了,我”说到伤心处,她情不自禁的落下几滴泪水。

妈妈的,明明是自己出的阴谋诡计,到头来却将切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绍岩摇摇头,心里很是无奈,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不要脸的。

曹昆淡淡的道:“没错,这个姓白的丫头也是个棘手的刺头,要知道,切阻挡我们前进的绊脚石,我们都要剔去。”

好你个老刘啊,居然连我也敢骗,你个闷葫芦。绍岩正想着,忽见白如雪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她顾不得施礼,直接问道:“皇上,是您派刘先生去随城的吗?”

郑月桂忍不住掩唇轻笑道:“皇上,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见你浑身奇装异服,差点还真把你当成了西楚国的特使,却没想到您会是东林国的太子。”

项红玉吃了惊,怀疑道:“绍岩哥哥,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这笔钱由我个人来出?”

张通拱手说道:“二小姐,恕在下无礼在先,在下今天若不这么做,您和大小姐,还有舵主,以及山寨上上下下所有弟兄都会毁在这个姓绍的手里,您别看这小子表面上像个书生,其实装了肚子坏水,他假借为妻子治病为由,实则游说老舵主归顺东林朝廷,我看他根本就是东林国派来的细。”

绍岩很是无奈,碰上这么个老头,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高兴?没事瞎扯什么蛋呀,老子没那个闲心雅致,于是二话没说,抱着郑月桂转身往外去去,却听老舵主在背后喊了声:“你当真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你妻儿的性命吗?”

“叫皇上?”项红玉忽而停下脚步,瞥着头,坏坏笑道:“姐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喊她姐夫吧?”

“白,白,白将军”他不敢回头,只能通过眼睛的余光来观察,殊不知,不看不知道,看吓跳,他原以为只有白如雪个人,却没想到皇上和穆女官也在场,他不禁两退发软,当下扑通跪了下来,那些正在犯罪的士兵见势不妙,吓得个个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原本吵吵闹闹的屋子,此刻静得有如深夜。

常笑急忙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和兄长只是跑江湖玩杂耍的生意人,哪是什么细,您定是误会了。”

绍岩吃了惊,“爱卿为何知道这么多?”

曹宣娇摇头道:“臣妾只要每日能见到皇上,就点都不觉得孤单。”

“才没有,我干嘛要吃醋?”刘萌慢条斯理的抬起头,复又将凶巴巴的瞪了绍岩眼。

二人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围绕着御花园逛了圈,期间正巧赶上邓炳堂李长生等几位大臣前来求见皇帝,绍岩分别向他们引荐番,邓炳堂与刘富举是挚交,两人见面便粘在了起。

“民女宣娇叩见皇上。”

“免礼!”绍岩淡淡道。

曹昆其为恼怒,坐在马头上,右手直指那些杀手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手持利刃刺杀当今圣上,来人哪,将所有干人等就地处死。”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说话间,邓炳堂挺身走到殿前道。

李长生刚要张口,张百户连忙说道:“皇上,不如就让章怀德常笑二人前去吧,他们两个前几天还在和微臣要事做呢,这次让他们锻炼锻炼也好。”

这倒是个难题,此处虽是个大山林,但除了前面那片丛林外,其它地方差不多都光秃秃的石头山,偶尔有些杂草,却是又湿又生,根本就烧不着,妈的,总不至于烧自己的衣服吧,这玩意儿烧了也没多少烟,烧了也白烧,绍岩心里否认道。

个明知会难产的女人,却因对丈夫的爱,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丈夫留下子嗣,这样的女人可谓是人间不多啊,绍岩很受感动,他极力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想了想,微微笑道:“就叫震笙吧,希望他长大之后能时时刻刻记住她娘的伟大。”

我倒,绍岩无奈笑,抬头才发现身前站着两个身影,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城楼下假冒楚兵,与金定国激战的士兵。

绍岩见到这等场面,内心非常激动,随即跪在人群当中,穆影四大高手相继扑倒在地,这样来,金定国想从人群中找寻绍岩,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小顺子见她没有说话,继而微微笑道:“穆姑娘,您要是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吧,老奴个人守在这儿就好了。”

那位大都督恭敬地朝绍岩哈了下腰,坦然笑道:“在下孙朝宗见过东林皇帝陛下。”

见对方来势凶猛,金枪王恐难对付,边后撤边高呼道:“来人,给我抓住他们,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他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在想着怎么骗你?”项红玉满不在乎的道,却见绍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这才道:“公主姐姐,你们难得相见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那边等你们。”说着便下了马往侧走去。

项红玉指着那碗鸡汤问:“这么晚了,你这碗鸡汤是要送到哪去呀?”

“总爷的好意,本郡主心人领了。”长乐挥手指了指客厅,说道:“你们都瞧见了,本郡主府上并无你们说的什么细,各位还是请回吧。”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项龙为难的道。

“我不是东西?”

绍岩见他们片赤诚,心中倍感欣慰,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宫里面的情况,心道,楚军攻入皇宫,肯定会对那里大肆洗劫番,如果是单纯的抢些财物倒也罢了,反正整座皇宫也找不出几个钱,原来前段时间为了打战,值钱的东西大都已用来支援前线打战了,只剩下些不太起眼的首饰之类的。

正在柜台边算帐的掌柜赶忙放下手中的算盘,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对着那头目作揖问道:“伍爷,你们这是???”

靠,我没听错吧?绍岩哈哈大笑道:“穆公子见外了,本钦差奉旨进宫护驾,路经此地见贵寨打着义军旗号,特来登门造访,未曾想与穆公子有诸多误会,细想下,多半都是本钦差有错在先。”

“手下犯错,多半是主子没教好,这样吧,你就从这半山腰上滚下去,咱们之前的种种不悦从此笔勾销。”穆志平边说边指着下面又高又陡的斜坡,眼中射出丝狡诘的目光。

看着那座没有碑文的坟墓,绍岩的心里就会特别的难受,打仗必然会有伤亡,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士兵就是项争权夺利的工具,对个人而言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他们没有地位,没有自由,甚至死后都没能留下名字,为了战争,他们前仆后继,为了和平,他们肝脑涂地,为了不让更多人死亡,他们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然而,到头来却只能换来座无名的墓|岤。

“好兄弟,讲义气,妈了个巴子,死就死吧。”金枪王快人快语,说罢端起酒碗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几个总兵见他们两个心胸如此豁达,不由得心生敬意,继而挥刀向他们砍去,在此期间,绍岩闭着眼睛,心里却直在默默的倒计时,109831

听这胖子说,金定国临走前将岐县交给个阿达的总兵,这个阿达就是个阿斗,成天只知道喝酒滛乐,士兵们懒懒散散,纪律非常涣散。

“这个??”金定国愣住了,品夫人,顾名思义,似官而非官,级别却等同于丞相,居首品,自古以来这个称号都是那些功劳很大的官员家眷,若非如此,哪怕是丞相的妻子都难得到这个封号。

金定国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最好还是速战速决,汪大人让我们在天黑前必须拿下这里,要是照现在这个打法,恐怕天黑前很难进入城内。”

为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回到家的第时间,便与妻子商量挑些上好的水果送到军营,妻子非常乐意,于是与丈夫起推着满满的车水果来到营中,绍岩起初不肯收下,奈何盛意难劫,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他们的这番好意,并让成勇在开饭的时候,将这些水果分发给那些士兵。

张芸娘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急忙道:“皇上是不是见过富贵?”

众将领就攻城这话题上展开了争论,见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唯有成勇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绍岩好奇的问:“成将军为何言不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妙计,不防说来听听。”

“没错,张元帅那边还有两万人马,与我们加起,足够打他个漂亮战了。”年纪最小的董天元痛快的道。

常笑胆子大了些,面色窘迫的摇摇头道:“没有了,去年老家发生洪灾,爹娘都淹死了,前不久,两个哥哥和两个妹妹让官兵给杀了。”

“萧盈盈,你给朕出来。”

“得令!”叩毕,三人正欲退出御书房。

“哦,谢谢陆卿家的关心。”绍岩又好气又好笑,随口问道:“方才两位卿家各抒己见,不知是否想出相应的对策?”

“自从这位陈贵人入宫后,先帝对皇后渐渐变得有些冷淡,好在皇后身边已经有了个十岁的太子,也就是皇上您,先帝这才打消了改立陈贵人为后的念头,后来,陈贵人仗着皇帝的宠爱,几次三番让礼部侍郎劝先帝废掉皇后,礼部侍郎刚直不阿,自然不会接受陈贵人的无礼请求,陈贵人心有不甘,便假借要向云天林请教琴艺将云天林骗入后宫,并趁其不备偷偷的在茶中放入蒙汗|药,当云天林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温柔乡,唉,后悔晚矣,这之后嘛??,想必皇上也能猜得出来。”

绍岩冷瞪三人,哼声道:“朕是你们的丈夫,你们理当过来陪葬,朕跟阎王商量过了,阎王念在朕是个英明的皇帝,特准许朕将你们三人带回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