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治满脸血地躺在地上,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庄虞,张狂大笑,大口大口鲜血从口里涌出,却发不出声音。

方芜被折腾地哀叫连连,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身体更是敏感地塌糊涂,哭叫,“不不许上别人嗯啊不许冷落我哈嗯嗯只只许上我,你听到没?”

“真是懒到抽筋,”秦风叹口气,认命地上前来抱起自己年长的爱人,往浴室走去——

看着他的样子,庄虞叹气,“动点脑子吧,我的老天爷,国庆和中秋加起来总不过十天假期,到时秦风肯定是要回来的,你现在追过去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举么?”

安保眼明手快把按住跳出来的器官,猛地推开他,讪笑,“虞大人我”

空气,很滛秽。

曹萌龇牙咧嘴挣扎半天,收回拳头,对陆离滛笑下,吧唧口亲得秦风脸口水,“小样儿,跟我斗,不告诉我方芜在哪儿我强你男人!”

“不该瞒着你。”

“就有就有,”曹萌指责,“还说要交往,你连屁屁都不给我看”

陆离脸色不太好,咬了下嘴唇,“难说,回头估计得褪层皮,那孙子有性虐倾向。”

他和陆离情不自禁亲亲小嘴的时候,扭头,那人咬着拳头热泪盈眶。

陆离揉揉太阳|岤,“我到现在还不能忘记他”

“你当我白痴?”

梅如花拍拍秦风的大肿脸,猥琐的眼睛在他下三路来回打量,“比起他为毛不接受你,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下半身出了什么问题,好好张俊脸憋成了馒头?”

何璧两眼放光,“这等名器是在何处觅得?待我踹了自家那不得好死的老流氓,与尔共享甜蜜情爱时光。”

站在走廊里,舒南林看了庄虞许久,掏出烟,分给他支。

庄虞拒绝,“我戒了。”

舒南林惊讶。

庄虞淡淡道,“他不喜欢我抽烟。”

舒南林感觉到他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宠溺,叹气,“你是真的爱安保?”

庄虞笑,“这事儿还有假的?”

“那个傻小子哪里好?幼稚无能又庸俗,你到底爱他什么?”

庄虞不悦,反问,“南林,你爱熊豪杰什么?”

“爱?”舒南林愣,点燃香烟狠吸口,平复下心情,“有些时候,单凭个爱字,不能决定切。”

庄虞挑眉,“比如说?”

“比如说我与豪杰,老实说,我扪心自问对豪杰没有那刻骨铭心的爱恋,直在起,也只是贪恋两人相处的那点温暖,”舒南林抬眼望向外面悠远的夜空,“学长,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给你幸福。”

“哈,”庄虞夸张地嘲讽,“我没有见过你家熊豪杰,但听陆离说,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南林,你怎么忍心辜负他?”

舒南林眉宇间露出痛苦的神情,“学长,只要你肯接受我,不论什么人,我都可以辜负。”

庄虞摇头,“可是我不愿辜负安保。”

“其实你并不爱他,”舒南林沉声说,“你只是接受他对你的爱,并且感激着,在社会上闯荡多年,他是第个单纯爱你的人,他对你没有索求,死心塌地,于是你被感动,于是你接受,于是说你爱他。”

庄虞笑,“我都忘了,你是心理学的教授。”

舒南林急促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急,”庄虞制止他,“你说的很对,因为被他感动,所以爱他,南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定要追求刻骨铭心的爱恋,难道不知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才是人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舒南林痛苦地叹气,“我想去弄懂爱情,却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了。”

庄虞淡淡地说,“你研究生理心理学,总是试图从科学角度来判断别人的行为,南林,要知道当年把心理学归类为哲学是有他的道理的,人的情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想要去弄懂,那你就彻底不懂了。”

舒南林苦笑,自嘲道,“学长,在你面前,我总是这么不堪击。”

“关心则乱,”庄虞倚在墙壁上,望向安保的病房,懒洋洋地笑,“南林,我们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折腾,你自己算算吧。”

从庄虞那里回来,舒南林坐在医院的天井里抽烟,望着如水的月色,想起自己与熊豪杰从相遇相识到相恋的过程,长长叹出口气。

也许庄虞说的对,人这生最说不得的便是“爱”这字,它只带给世人刹那甜蜜,之后便是铺天盖地难以磨灭的哀怨神伤。

国内同□没有婚姻保障,能够追求的,便只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了。

抽完烟,舒南林站起来,突然看到在不远处,熊豪杰怔怔地望向自己。

走过去,揽住那小孩,“怎么了?大晚上站在外面,不冷么?”

熊豪杰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讥讽,“我直跟在你的背后,你都没有发现我,想什么呐这么专心?”

舒南林愣。

熊豪杰咬牙,“想出来怎么甩掉我了么?”

“不是,豪杰,你不要乱想”舒南林忙伸手去拉他。

熊豪杰圆圆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泽,倔强地推开他,“乱想的是你,舒南林,你想甩了我去跟庄虞双栖双飞?我告诉你,没门!”

舒南林慌,用力抓住熊仔的手臂,将人禁锢在怀里,低声,“我没有!豪杰,相信我,我没有这样想!”

熊豪杰冷笑,“那你怎样想?舒南林,你摸摸心口,到底有没有良心?”

“不是的!豪杰,”舒南林慌乱地吻着他的脸,急促道,“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信口雌黄!”熊豪杰胡乱挣扎着,手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舒南林你他妈是不是人?当初你怎么拐我的?拐上了床你吃干抹尽没有新鲜感了,就想甩了我是吧?”

舒南林被打得脸皮生疼,吃痛地抓住他的手,“不是不是豪杰你听我说!”

“说?你要说什么?说分手吗?”熊豪杰揪着他的衣领气势汹汹,“我告诉你,舒南林,我熊豪杰不是你可以想玩就玩想丢就丢的!”

舒南林急得都想哭了,别看怀里这小东西带不来刻骨铭心的爱恋,可要让他放手,却像硬生生从身上撕块肉下来的疼痛。

不分青红皂白,手揽着他的腰,手扣住后脑,硬是吻了上去。

舒南林与陆离样,是个睡过百家床的祸害,百炼成精的吻技能把舌头扭成四叶草的形状,这样凶猛的个吻愣把个熊仔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小东西哭了,手指死命打着他,“你变态!畜生!神经病!死双性恋!”

舒南林给小孩擦眼泪,应声答应,“对对,我变态畜生神经病死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