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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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什么也没有。

假如我能够发出声音,我定已经在大声呼唤阿伽雷斯,可此时我除了喉头里溢出唔唔的闷哼,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任自己如同盘祭品样被托举着,由这条红发人鱼享用,眼睁睁的看着他撕开我的衣服却无能为力,仅仅能攥紧拳头,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好让疼痛的刺激使我不至于立刻崩溃。

他的眼底闪烁着种紧张又兴奋混杂的暗光,蹼爪像抚摸珍贵的藏品样小心翼翼抚过我的面颊。我下意识的试图撇开头躲掉,却被阿伽雷斯的嘴唇耳鬓厮磨的吻过,魔咒般的低语从他口中溢出:“b,r”

老天!我的头上冷汗直冒。这种情况下我断然不会去阻止阿伽雷斯,因为这种海盗本就是为了钱财连船上的老弱妇孺都可以杀害的恶徒,可直视这样的场面对精神刺激太大了,我甚至有种我会如同真先生样疯掉的感觉。

“你将会知道的,德萨罗先生,因为,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研究人员啊。”

他张嘴时,潮湿的呼吸股脑泄在我的颈项里,我被激得打了个哆嗦,忍无可忍的撤开手臂猛地将他推开几寸,贴着墙窜起来,爆发出声怒吼:“我不是你的,也不会属于你这只兽类!”

人鱼低沉的呓语就响彻在我的头顶,声纳的音量并不算大,可却像播放着立体声般在我的耳膜间左右传递,就仿佛阿伽雷斯附在我的耳侧喃喃,诅咒似的蛊惑着我的躯体,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喘息,情欲浓烈得像股汹涌的暗流,撩拨得我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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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身旁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却引得我撑开了眼皮,灯光引得我的眼睛有短暂的不适,不禁又再次闭上,听见有人起身,灯光被调暗了些。

人鱼似乎同海豚样,十分享受人类的触|摸,他惬意的仰起了修|长有力的颈项,搭在我背后的手搂住了我的腰脊,就像我对待他样,用粗砺而滑腻的掌心抚摩着我的脊背。鱼尾游戈般的在我身下起伏着,同时托动我的臀|部下下,轻轻颠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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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我抱住头颅发出了声不似人声的惊嘶,下子挣破了梦魇,眼前俱化片黑暗,只从眼缝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丝亮光。我大口喘着气,胸腔闷得厉害。我艰难地撑开了眼皮,立刻却有另个不算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我的眼皮上,不禁又吓了我跳。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摸索着脸上的东西,那是只手,准确的说,是只蹼爪。

是阿伽雷斯!

我立刻坐起身来,却感到胸口立即传来阵剧痛,脊背被稳稳的托住以后,脸上的手才缓慢的撤开。我眨了眨眼睛,逐渐适应了眼前并不算刺眼的光线,阿伽雷斯的轮廓在我的视线里清晰起来,我嗅到股沁入心脾的异香,这使我从梦魇残留的极度恐慌中缓和了几分,可我又立刻忆起了在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我颤抖着手抓住阿伽雷斯的双肩,嘶哑的问:“你有没有看见拉法尓和伊娃?跟我起的那两个人,男女!”

阿伽雷斯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我的胸腔愈发疼痛了。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梦魇正在快速的从记忆里褪去,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梦见了什么,可唯挥之不去的是拉法尓和伊娃满脸血泊的样子,我不相信这是个可怕的预知梦,可是梦境里的情景却那么真实,就好像将过去和未来毫无缝隙的拼接在了起。而硝烟中的无人回应我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仿佛在暗示着我切已成定局。只要假想下和我情谊深厚的朋友已经惨死,撕心裂肺的心痛感就足以将我折磨死。

“不会死的他们不会死的,不久前我们还在火堆旁立誓呢”

我用拳头抵住双眼,想压住湿润发痛的眼皮,自言自语的劝说自己。这时阿伽雷斯的蹼爪压在我的后脑勺上,使我无力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抚摸个孩子样揉着我的头发,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击打在我的耳膜上,仿佛具有某种催眠的效果,使我突然下子从极度压抑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我环住他宽阔精壮的脊背,咬着牙,拼命忍着哽咽的声音,眼泪滴滴无声的顺着他的胸膛淌了下去。

阿伽雷斯托着我脊背的蹼爪紧了紧,他的脸色依然是阴沉的,眼神却很温柔。他忽然低下头,用舌头拭我的眼皮底下,我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开,却被他的蹼爪轻轻捧住头,异常温柔的舔舐我的脸颊,将泪水滴不留的抹去,就好像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无声的安慰着我,就像是个父辈,这让我下子感到了自己的耻于暴露人前的脆弱,我的自尊心忽然做起祟来,浑身难受——

由于父亲的训诫,我特别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并且哭了以后还由别人抚慰,特别是此刻还面对的是这只侵犯我多次的邪恶人鱼。

“停下,离我远点!”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推开了阿伽雷斯,他抬起头来,似乎有点儿为我突然的情绪变化而有点困惑,他蹙起眉头,狭长深邃的眼睛审视般的注视着我,这种眼神让我错觉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而他则是名对我颇为无奈的长者。

我有点没底气。因为事实上是阿伽雷斯救了我的命,并且其实我在下意识的依赖他。但这是我点也不想承认,也不想顺从的情绪。

我干咽了口唾沫,有气无力的瞪着他,粗着嗓门警告:“别以为你可以趁虚而入,放我走,我要去找拉法尓他们!”

说着我撑着双臂便要翻身起来,可刚刚起身,胸口痛得就像被锤子打了样:“见鬼”

我痛呼了声,双手忽然被蹼爪攥紧了。

我抬起眼皮,便看见面前的薄唇抿紧了,泄露出点儿怒意,下刻我的嘴唇沉沉软,便被他的嘴唇狠狠封住了。这个亲吻简直不能称为亲吻,他吻得极深极狠,像要把我的嘴唇吮吸着吞下肚去样堪称凶猛,他的獠牙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刮过我的牙床,舌头探过来追逐着我的舌尖,又吸过去重重翻卷着,令我的下巴都无法合拢,任由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此时背后的蹼爪更顺着我的尾椎摸下去便开始撕扯我的裤子,鱼尾粗暴而野蛮的扭动起来,企图分开我的双腿,鼓囊囊的下面顶着我的胯部。

我羞耻而愤怒的闷哼起来,用双膝拼命顶着阿伽雷斯的攻势。我不由得无比后悔刚才激怒他,可我根本没有力气挣扎,情急之下只好口咬住了他的嘴唇。我咬得异常用力,嘴里下子就尝到了他的血腥味,可我没有放松牙关,继续在他的舌头上狠狠啃了几口,以此表达我此时的抗拒。

而阿伽雷斯撕着我裤子的魔爪竟然真的忽然打住了。我不禁僵在那,任由他在我唇齿间意犹未尽的流连了阵,便撑起身半坐起来,眯起眼试探意味的打量着我的神态,仿佛刚才只是为了吓吓我。

我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我感到自己就像只被扼住咽喉的羊羔样蜷缩在他身下,不敢造次。还有点儿发抖,当然,是被胸口疼痛折腾的。

阿伽雷斯垂下眼皮,把他的蹼爪轻轻按在我的伤口附近,示意我去看。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胸口,那里绝对是中弹了,应该是莎卡拉尓那个该死的女人击中了我。

见鬼,我是不是该庆幸她没伤到我的心脏!

这样想着,我不自禁的摸了摸心脏处。弹洞处已经结上了痂,并且覆盖了层半透明的薄膜,显然阿伽雷斯已经舔过了,只是这个枪伤不像其他伤那样能够快速愈合。我猜想我的骨头也应该受到了损伤,很有可能被打碎了块,否则我不至于动动胳膊都觉得疼。

可恶,希望能快点长好,否则我压根没力气离开阿伽雷斯的巢岤。我下意识的朝四面望了望,这个洞岤似乎是悬在崖壁上的,而且不高。我从右面的洞口处能看见海面,月光从树影间漏进来,洒在岩石上,斑斑驳驳。

我心想这里通风并且光照良好,虽然比不上房屋,但还算是个不错的居所,不如先在这养好伤,趁阿伽雷斯不在的时候再出去找拉法尓他们。

我的胸口阵发闷,连忙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梦魇里他们的样子。我相信他们没死。我攥了攥拳头,只是

难道这段时间必须要跟阿伽雷斯独处了吗?

我心情复杂的看向阿伽雷斯,而他也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我,仿佛看透了我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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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防止我不安份的乱动,阿伽雷斯身下那条又粗又长的鱼尾卷着我的脚踝,他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将胸膛垫在我的后脑勺下。这样亲密的姿势让我感到尴尬和紧张,因为我不知道阿伽雷斯什么时候会突然兽性大发,我可是待在他的巢岤里,根本是任他宰割的境地。

于是,我索性闭上了眼——装睡。

而阿伽雷斯似乎也暂时没有动我的意思,他胸膛富有韵律的缓慢起伏着,呼吸则像海风样绵长平稳,轻柔的扫在我的头顶,犹如篮球运动员样修长宽阔的蹼爪按在我的手上,就好像我们俩真的是对亲密的同性恋人。

这个家伙似乎真的没打算做什么。我偷偷侧过脸瞥了他眼,那双平常幽光灼人的双眼此刻正闭着,睫毛上沾染的水珠顺着笔直的鼻梁滴下来,像尊雕像般沉稳安静。阿伽雷斯似乎真的在睡觉,而且已经睡着了。我可不敢把他弄醒,但也不敢趁着他睡觉偷偷逃走。

毋庸置疑的会失败。我敢发誓我还没把脚从那重得要命的大尾巴下抽出来,阿伽雷斯就会惊醒。

我重新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可巢岤里弥漫的那种荷尔蒙异香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睡着,我的心脏跳得很快,全身冒汗,即使这样静静躺着,我也感到自己的体能在迅速消耗。我就躺了会,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

我的肚子发出了串咕咕声。

“噢该死的!”

我咽了口唾沫,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阿伽雷斯显然被我惊动,他睁开了眼睛,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胃部:“嘿那个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