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做过任何噩梦都没有比现在的情形更可怕,颈侧的青筋快要从我的脖颈上爆开来,我梭巡着周围的海面,眼睛发红,此刻我多么希望能看见条黑色的鱼尾划开海面,立刻出现在这儿!

维诺格雷博士因为这件事蹶不振,这篇回忆录也更沦为了不实报道。

“德萨罗,离人鱼和海盗远点,到船舱里去!”

我忽然想起了莱茵在昏倒前的话,他的警告意味那么明显,而我当时竟没有听出来。这切是

话音未落,我便感到脚踝紧,被他的手爪攥住了。我条件反射的抬起脚朝人鱼胸口用力踹去,两条小腿却都被他把抓在掌中,向下拽去,惊人的怪力将我下子拖倒在床上,被阿伽雷斯迎面压在了身下。

我摸了摸被汗液濡|湿的额头,将刘海撩上去,闭上双眼长长的出了口气。德萨罗,你什么时候对人鱼产生了这样的心理恐惧?你必须克服这种心理,必须习惯它的存在,必须。

“德萨罗,你真的想要研究这种夜煞人鱼吗,即使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你知道人鱼食人吗?”年老的女人望着黑暗的海面,目光放空到极限的远处,苍老的脸上每根皱纹仿佛因深陷回忆里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在意识消失的前秒,我听到莱茵的声音接近过来,身体轻,就被双手抱离了地面。

这种怪异的行径让我瞬间有种在与人鱼性|交的可怕错觉,就在此时,我感到身下有个温热的硬|物突然戳在了大|腿|根|部。

非正统科幻请勿从生物学上纠结设定,重在感情谢谢

昨夜不堪回首的情形忽然在脑中炸了开来。我神经质的从被子里蹿了起来,像被惊吓的麋鹿样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屋子里,确认阿伽雷斯并不在后,我下意识的长舒了口气,瘫倒在床上。羞耻感仿佛变成了空气中的部分,和他留下的浓重异香样无处不在。我用被子将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咬紧了拳头,将头颅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太羞耻了太难堪了

我跟那条野兽坐爱了,并且几乎是配合的,情不自禁的享受着。德萨罗,你就那么禁不起肉欲的诱惑吗?

可恶我的手指深深抠进了床单里。这只野兽在发泄完就离开了,把我当作什么了!假如他还敢在这,我定拿枪崩了他那张欠揍的脸!

我恶狠狠的暗暗咒骂着,大脑里却抑制不住的,犹如电影胶卷般回放着那些与肉体有关的画面,脸颊好像迅速升温到了沸点,蒸得我霎时出滴下汗来,沁进了被褥里。上升的体温使我立刻在棉花里嗅到了股令我更加难堪的气味——

那是阿伽雷斯和我的精夜混合的味道。它是那样浓郁,令我不住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有多么激烈。

妈的!!啊啊啊该死的!

我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恼羞成怒的将被褥把抓起来,奋力投,扔出了窗外。

然而被子落在海面上的瞬间,我立刻看见了道长长的黑色暗影游戈在蓝色的海水之下,因为这样的动静而浮了起来。

那正是阿伽雷斯,我看见那张欠揍的脸最先浮现出来,接着是上半身,他仰着面,懒洋洋的摇晃着那条长得出奇的鱼尾,眯着眼睛,用种似笑非笑而又十分惬意的神情瞧着我,时不时的将下腹以下鼓囊囊的部位挺出海面,好像在刻意向我暗示着,他昨晚占有过我样。

我的五指紧紧抓住了窗沿,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令只手比了个中指。

而我得到的回应却是阿伽雷斯脸邪恶促狭的笑容,他更伸出那猩红的舌尖,暧昧的舔了圈自己的唇畔,眼神暗沉的盯着我身体,令我这才意识我忘记穿衣服了!

我怒不可遏的抓起桌边的椅子扔了下去,声音颤抖的怒吼:“滚,滚开,万恶的禽兽,色棍,兽类!”

我的话音未落,底下骤然掀起道巨大的浪花,我还未擦尽脸上的浪花,便感到脖子被冰凉的蹼爪捞住了,半个身体下子被怪里拖着悬到了窗外,阿伽雷斯湿淋淋的脸近在咫尺,我吓得大叫起来,可嘴唇下秒就被堵得严严实实,席卷着海水咸涩的舌头长驱直入的侵入了我的唇齿间,肆意的品尝着我的舌头。

我发誓我真后悔用人类的方式招惹这只善变的野兽!我惊慌失措的死死撑着窗子,生怕下刻就被他拖进海里去。可我双手无法腾出空隙的动作仿佛变成了道限制我挣扎的枷锁,使得这只野兽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的蹼爪挪到了我丝不挂的的脊背上,嘴唇则顺着我颈项舔下去,用潮湿黏腻的舌头打着圈玩弄着我的喉结,好像那是粒诱人饱满的葡萄。我奋力的企图将身体缩回窗里,却被阿伽雷斯钳制得非常牢靠,他甚至警告意味的将我往外拖了几寸,好像在恐吓我再不听话,就要将我拖进海里。

我在心里将这只野兽揍成了肉酱,可事实上我能做的仅仅是羞愤的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希冀有什么人能突然敲响我的门,让我从这条大早就兴致盎然的野兽手中逃离开。

喉部传来的麻痒感阵阵袭击着我的神经,使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感到阵窒息,好像气管也因阿伽雷斯的挑逗而堵塞了,心脏更跳得无比之快,血液迅速的往脑部上涌整个颈部都敏感的起了鸡皮疙瘩。

“够了,你这家伙,饶了我”

我咽了口唾沫,忍无可忍的向他求饶,声音却嘶哑酥软的令自己颜面全无。

可事与愿违的是,阿伽雷斯发出了声低沉的嗬嗬怪笑,舌头向我的耳侧进犯而去,张嘴将我的整个耳垂含在了嘴里,像吸食葡萄肉般吮吸,发出阵阵滛亵的水声。这声音让我如同过电般,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就好像此刻他用舌头触碰的不是我的耳朵,而是

我感到自己不可抑制的起了生理反应,被他舌头包裹的耳垂烫得好像融化掉了,额头上不住的淌下汗来,脸颊更是灼热不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耳朵会这样敏感,只是这样就难以自控,手机发软得几乎连支撑身体的力气也没有,摇摇欲坠的要被阿伽雷斯拖下海里去,我不得不竭力的将身体向后仰起,手掌却沾满了从阿伽雷斯身上的水而滑溜溜的,失去重心的倒在了桌子上,被他沉重的身躯顺势压了身下,双腿更被下子挤开了。

“可恶,放开我放开我!”我羞辱的低吼着,用力推开阿伽雷斯从窗外越钻越进来的身体。那条粗长的鱼尾躁动不安的摩擦着我的脚面,昭示着这只年长的老野兽的精力有多么旺盛。我已经感到腿根都颤栗的发起抖来。该死的,再来次的话,今天别想站起来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如其来的响起了阵拍门声,与其同时不知哪儿更炸起了声枪响,我看见道火光迅速从阿伽雷斯的尾巴后掠了过去!

“快!那只怪物又出现了,竟然想钻进德萨罗的房间,快,发射麻醉弹,别让他逃了!”

个女人的声音尖尖的响了起来。那是莎卡拉尓的声音。

“德萨罗!!”莱茵猛撞着门板,拼命大喊着我的名字。

阿伽雷斯瞬间浑身紧绷起来,脸上阴云密布,眼睛不心甘的扫了我眼,又看了看身后扫射他尾巴的子弹,发出了声暴戾的低吼,身体迅速退出了窗外,犹如柄刀锋般扎进了海面,在巨大的浪花中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身后传来“砰”地声巨响,门板被猛地撞了开来。我惊魂未定的坐起身子,还来不及抓过散落地的衣裤,就被闯进来的莱茵看了个彻彻底底。

“嘿,嘿,伙计,你进来请敲门,好吗!”

我口齿不清的怒吼着,羞耻得无地自容,手无足措的蹲下来拾地上的衣裤,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我不敢站起来,不敢抬头,天知道我此刻多么想跳进海里把自己藏起来!

然而不等我扣上裤子拉链,我的手臂就感到紧,被莱茵连拖带拽的抓着站了起来。我看见莱茵的眼睛中血丝密布,“德萨罗,你怎么样?那只野兽有没有对你”

说着,他的目光顺着我的颈部梭巡下去,突然就愣住了,刚毅的脸部线条微微抽搐着。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种怎样的光景,我的身上定满是阿伽雷斯留下来的痕迹。我的脸颊如充血地般肿胀起来,牙齿几乎要嚼碎:“你看够了吗?!”

难以启齿的隐私被曝光的羞愤驱使我把挣开了莱茵的钳制,抓起衣服披在身上,便飞也似的逃出了门外,径直冲到了船头,鼓作气爬到高高的瞭望台上,才精疲力竭的坐了下来,将身体依靠在栏杆边上,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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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自己将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海风的吹拂在我的面上,海水此时是如此碧蓝而平静,反射着天穹上大片大片的云翳。

我在莫斯科的时候曾梦想着将自己的毕生奉献在大海的奥秘之中,希望探索生活在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环境里的人鱼世界,我甚至愿意为研究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我万万没料到会让自己陷入人鱼的掌控之中,把自己的身体和下半辈子也葬送进去!

我明明是个有着大好前景的学生!!

我的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的陷入自己的头发里。按照原有的计划,我此时应该带着有关人鱼的影像资料和数据,返回莫斯科继续我的学业,然后专心致志的完成我的毕业论文,我将顺利的升上研究生,平静而充实的继续着生活。

可是切都已经乱了套,彻底乱了!我随波逐流走得太远了,从这条该死的人鱼出现的那刻,我的生活就完全脱离了轨道,或者说从我踏上科考船的时候,命运就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了。我的社会经验太少,行动力也差,对周遭脱轨的切简直就像螳臂当车样无能为力。

可恶!天知道我多么想回去!

我的目光在船体上梭巡着,脑袋中突然灵光现:也许,我并不是全然无能为力。我也许能利用救生艇,夜里偷偷逃走

可我们现在在哪儿呢,经纬度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