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布在她看来简直就像座山,不仅是巨大而已,更是他肌肉贲起的四肢,看起来就像四棵树木,随便挥,就能把石头击碎的力道,更是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很具有杀伤力,他大概三十出头,蓄着落腮胡子,那些胡子就像钢丝,根根的挺立着,光是看都觉扎在皮肤上会是何等的滋味,定很痛吧,看起来他的皮还真是厚,起码他没被他的胡子给扎出什么伤口来,而那双三角眼,正盯着她看,流露出的邪念,让她很想用鞋底抽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奥利和卡鲁伊急忙作揖同声道,“陛下,交给我们办吧。”

“谢陛下开恩!”侍女们用力地磕头哭叫,然后认命地被侍卫们带走。

“皇妃殿下,陛下陛下他回来了。”她开心地叫嚷道。

大殿上,顷刻间变得冷冷清清,徒留阿尔缇妮斯人高坐。

“你果然是个能人。”

萨鲁从筒中取出小截羊皮,神色与刚才截然不同,是兴奋,也是喜悦。

他们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模样就像两只小狮子见到了母狮子样的温驯。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护卫不再说话,径自走出帐篷,同外面守护的侍卫交谈了几句,行人加上努旺达二世,不过八人,全都是商人打扮,水和食物相当充分,所以延缓下行程也没什么问题,当下就决定明早在出发。

萨鲁眼见,把拉住她,“露娜,你干什么?”

她撑着下颌的手指,敲打着脸颊,“公主得了传染病被送往神殿,而皇妃回了祖国安胎。”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听闻,疑惑的紫眸掠过丝亮光,她明白了!

她颔首,将已经吃饱的小儿子趴伏在肩上,顺着他的背轻抚着,避免他吐奶,熟练地手法完全不像个新手。“嗯,那看看有没有鱼。”她顿了下,想起海鲜在赫梯属于稀有食材,又说道,“如果没有就算了。”不是她恃宠而骄,而是鱼有丰富的叶酸和蛋白质可以下奶,天天这么喂法,等他们还没断奶她就已经弹尽粮绝了。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他嘶哑的吼道,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和拒绝。

“你用手摸下胎记。”

贝罗斯撇了撇嘴,爪子可怜兮兮的挠着自己红肿的嘴角,”有人要杀你。“

时间拖得越久,她越觉得无力解开这把禁锢自己的锁,逃避是唯能想到的方法。

“你不抓住它,那把剑就会刺进你的心脏。”他怒不可泄的吼道,当他见到她的鲜血淋漓的小手后,他的心都被撕裂了,恨不得可以将刺客碎尸万段,如果不是只有留下他个活口,绝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他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他不像塔卡和卡尔有惊人的武技,只能用肉身为盾为她阻挡切,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要再撑下就好了。

她应了声,迈开步子,走到塔卡身边,伸手取过盒子,打开盖底,将引起盒子发声的小东西拿了出来,抬眼看着惊奇的四人,“想不想知道其中的奥秘?”

紫眸闪,笑声又起,却不见她回话,她缓步走下神台,挥起手,“好了,都可以出来了。”

问她干什么,她笑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对于他褒贬参半的话,路斯比没有介意,因为他的确只是老狐狸。

阿尔缇妮斯感觉到他是故意的,似在分散她的注意力,目光流转于他有丝慌乱的神色,有些纳闷,但又理不出头绪,反而是他的话提醒了她更重要的事情,收回探究的视线,她说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安全离开!”

贝洛斯干笑了声,肥嘟嘟的小脚丫子用脚尖搓着地面,“我还在试验当中嘛!”

其实本来还是很顺利的,阿鲁在嗅了母后的衣服后,就开始边嗅边往前走,哪知道路过厨房的时候,烤羊腿的香味分散了它的注意力,等他发现的时候,阿鲁这个贪吃的家伙已经冲进了厨房,结果就是现在看到的结果。

阿尔玛听了直翻白眼。

贝洛斯可不想让人看扁了,怕着胸脯道,“你放心,我定会成功的。”

说完,他瞪向阿鲁,那视线让阿鲁装死的更彻底。

“那等你成功了再说!”基本上会成功才怪,不是小看他,而是阿鲁有几斤几两重,他是清楚得很,他斜睨着趴在地上依旧装死的阿鲁,瞧瞧明明是条猎犬,却不误正业,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能怪谁,还不是主人惯的。

让它去找母后?省省吧,天知道会找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旁的巴加特也急忙吩咐侍女们整理厨房,把锅子里的汤都倒了换新的,再重新取出羊腿烧烤,准备晚膳,要是再耽搁,可就来不及了。

看向站在厨房里的两兄弟,不止次的觉得奇怪,这两位小皇子明明是同卵双生,可是性子却完全不同,皇太子活泼好动,只有三岁多,却聪明得让人头疼,成天都是些鬼点子,让侍奉他的侍女们是叫苦连天,二皇子就不样,平常都不怎么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做着皇妃交待下来的功课,对其他事都淡漠得很,让人猜不透他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可是这种情况皇妃在的时候就会全变样了,他们变得比较象小孩子——正常的小孩子。

“大人,希腊公主的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送过去。”侍从询问道。

“快去,快去。”巴加特连忙道,因为皇太子的闹腾,时间已经晚了些了。

“是!”

几个侍从捧着端盘,将盘盘精致的餐点送出门外。

除了阿尔玛,谁也没注意,凯洛贝罗斯眼眸间窜过的丝诡异地亮光。

“你又想干什么?”

“嘿嘿~~”贝洛斯眨了下眼。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跟着那最后捧着盘子的侍从起出了门,然后扯了下那个侍从的腰带。

侍从回头,见到是他,慌忙转身下跪,“皇太子殿下。”

“嗯!嗯!”贝洛斯的将小手背在身后答应着,突然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指着天空大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侍从不疑由它,随着他指得方向看去。

就在侍从抬头的那刹那,贝洛斯迅速伸手,朝食盘里放入些粉末。

侍从看着天空,只有夕阳染红的半边天,其他什么都没有啊。

“皇太子殿下?”

贝洛斯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眼花了,你快去工作吧。”

侍从歪了下脑袋,有些莫名所以,也没敢多问,行了礼,捧着食盘往希腊公主下榻的宫殿走去。

等他走远了,贝洛斯勾起嘴角,那颗雪白的小虎牙顿时亮得刺眼。

“你放了什么?”阿尔玛走到他身旁问道。

他笑得好灿然,可是眼里的光芒看上去很是邪恶,“没什么,只是些夏笼草研磨出来的粉末。”

“夏笼草”阿尔玛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像贝洛斯样眼里放着光。

不过,更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