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眯眼享受着决斗前的气氛,懒洋洋地挥手指山下,“就凭那些小鬼是挡不住那群杂毛的,你们四个就去把他们都搞定了,不许让条漏网之鱼过来打岔。”

“罗大友?”河畔众人们忽然想了起来,正是以前那个经常来找麻烦的罗总!想到那肥猪被抓住关了起来,个个都笑开了花。只有曾莎陈柔两个稍有担心之色。

“什么什么,我想什么呢!那些臭道士臭和尚有什么好的!”焦傲赶紧把“杂念”从心里挤出去,想那周真人不顾自己死活,险些把自己跟善智那群僵尸起困死废墟之下;还有那毛九天,虽然教了自己无影爪,给了自己天蚕手套,却都是用心不良,鼓励自己送死;陶遁跟龙行空那两个混蛋更是死有余辜,越想越觉正确,暗道:“嗯,是的是的,我去救他们并不是我心里念着那几个道士,而是我想借这机会摆脱那群翼蝠,我只是找个借口不去救翼蝠而已,是的,是这样的。”

翼蝠听他答应,立即来了精神,“很简单,只要你到蝙蝠洞破去老杂毛施下的封印,再找到蝠王上任蝠王就可以了。上任蝠王会助你救出兄弟灭尽敌人的!”时兴奋下口气把话说了出来,中间毫无停顿,不过说完就又连咳不已。

逃出来的山贼们真恨不得杀了这些旅客,但是个个受伤不轻,叫几声“住手”已经很是吃力,哪还有揍人发泄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在火海中受苦,听着该死的旅客继续大叫:“女侠切莫对山贼心慈手软,杀掉山贼,为民除害!杀掉山贼,为民除害!”呼声声高过声,完全听不进老板娘田金那些不知所谓的“台词”。

犬哮贱笑着侧头避过,伸爪抓处,丝丝细流就灌进了她那高鼓的衣襟。

“哼!”流浪回想起过去,面色有变,“这事她也不是没干过。她虽然不承认,不过我知道,去年来杀我的那群杀手就是她派来的,不然她也不会害怕我去见我爸。”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在他们面前提到“爸”,闭住了嘴。

这场该算是到此以来外观上最为诡异的战,梳梳看着蛇王口里那条忽长忽短的舌头,和他那扭曲无骨的身子,吓得血色全无。此时有流浪了,倒不用焦傲给她输气压惊了。

马万财连问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再看他脸痴呆,还以为他又出什么事了,赶忙把手伸向了他额头,要看他是不是忽然发烧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额头不但没有发烧的高温,反是冰凉冰凉的。

焦傲听到呼声就把拉住了阿哑,再看竟是三马,才想起“小六”是自己“猴精”的假名,镇下心来,道:“嗯,我们刚从洞里出来。”

犬哮当然记不清当时自己有没有勇猛过,不过接受夸赞的天赋他还是有的,飘飘然中,笑眯眯道:“其实我那是看你们是哮天岭的客人,自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哈。”

马万财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确定那站着的就是焦傲,压下心头震惊,对善智道:“你怎么还把自己当成尸仙?还真以为自己口就能咬出个僵尸出来啊!你要真是尸仙,你的如来阵能被我兄弟掌轰烂了?”

罗总现在真后悔当初拜师的决定了,无缘无故地惹上这该死的僵尸,恐怕小命都得丢在这里了,不过他那两百斤的身子真不是盖来的,随地趴,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周真人别的方面做的的确不错,可就是出了名的护短,不然周雄也不敢在外面那般肆无忌惮,没等马仲云说完,周真人就叫了出来:“不可能的,我徒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我看着周雄从小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他带来的两个徒弟也出声表示周师兄不可能干出这等事。

“你是想要我的封魔线吧?”这时焦傲已经知道封魔线压制自己尸气的重要性,哪里还肯给他?

这时焦傲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眉头苦皱,手插脚蹬,可现在身处这密度不同般的鬼水之中,阻力实在不可小视,他的攻击再没有在外面时的猛烈,根本打不破这水球。

“我看你是看林正英的片子看多了,都什么年代了!”

女孩怔了怔,暗叹原来还是个傻子,但看他又即走动,而且单手抓着行李,显得毫不费力,力气之大当真从所未见,吃惊之余却也不再要求自己来提行李。

“原来人这么凶,难怪原先你们叫我不要去咯。”焦傲嘀咕几句后转向伊莎,“那人太凶了,我们要不要去救威尔啊?”

尸王当然听不懂她最后那个简单的“”,但也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好好好好,就当不是你们吃的好了,你赶紧救活了骄傲就是。”

僵尸手爪插,把血淋淋的生肉插在了指甲上,送入口中就大嚼起来,接着又向前跳去。跳不多远,地上又出现了块生肉,于是又出现个违背重力学的倾斜,生肉又被僵尸送入了口中地上的鲜肉似乎没完没了,当真乐坏了这只蠢僵尸,不时可以从他口中听到“额呵呵”的傻笑。

的士司机看得到的却只有焦傲个人,皱着眉想:“这小子嗓子怎么这么个大法?”刚刚停车,色鬼就要从大开的车窗飞进去,找人上身。焦傲连忙把把他拉住,喝道:“你敢乱来小心我收了你!”色鬼当即就可怜巴巴地退了出来。

司机却只看到焦傲挥手就朝自己抓来,口里还叫着不知啥意思的瞎话,只以为碰上了疯子,暗叫倒霉,连忙踩紧油门,下飙了出去。

色鬼摊开双手做个手势,意思在说:“看吧,不让我上他身,就这样。”

焦傲气道:“还不是为了拉你!”

这山野小道的,车子着实不多,最后尸四鬼只好等来晚上最后趟的公车上了。

焦傲已经有过次经验,再不好当着好几个乘客的面大声呵斥的,免得再被人当精神病看。

这样就苦了那几个乘客,两个裙下时不时地刮起股凉风,红着脸关紧了车窗,可是仍然阻止不了裙下蹲着的色鬼,凉风还在掀裙;

个醉汉手里的瓶开口笑,酒气疾速飘入旁边酒鬼鼻中,待他喝时,“娘的假的!竟然敢拿瓶水来骗我!回去我不拆了你的店!”酒瓶“乓”地就从车窗砸了出去,不知有多少乘客担心这家伙发酒疯;

赌鬼魂魄之身无法再从自己头上拔头发来赌单双自娱自乐,于是,位伯伯本就稀疏的脑瓜上忽然就痛下,小撮头发就不见了,又痛又怒,回头紧瞪着后面的几个大叔,不知道是谁在搞恶作剧;

只有懒鬼做鬼比较厚道,轻飘飘的魂魄之身睡在个胖子身上,倒也不会对他造成压迫感觉。

还好这些跟班肉眼都看不见,不然焦傲这个贼船就上大了。

到了终点站,各色出租车都多了,尸四鬼这才搭上了辆的士,朝码头驰去。

跟公车不同,焦傲随便找块铁牌投了,再由四鬼使个障眼法就能蒙混过去。这里焦傲可不能拿铁牌交车费了,于是司机腰包的拉链就自行开了,几张钞票飞到了焦傲背后的手中。

“还没找你钱呢!”

“咦,我袋子怎么开了?小偷!给我站住??”

司机表情的转变够快,可惜焦傲带着四鬼已经跑远了,没人欣赏了。

“就是这鸟不拉屎的鸟岛?你们没记错?”焦傲不能飞行,于是只好找偷了条小渔船,向着座荒岛上划了去。

赌鬼飘在空中,“我和你打个赌,看我到底有没有记错”见他眼睛瞪圆了,赶紧连咳几声,道:“没记错,没记错。上了岛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焦傲哼了声,“就不知道自己识趣。”双手连起连落,小小渔船后面拖起条长长的雪白水花,快艇般朝岛上冲了去。

没半分钟,小渔船就划过了里许海路,在沙滩上飞出了十多米远,当渔船再次落下之时,无疑它可以功成身退,破碎沙滩了。

穿过片乱石滩,再过大片森林,惊飞无数鸟类,焦傲只觉脸上粘,伸手抹下块鸟粪,气得大叫:“我烤了你们!”

赌鬼连忙拉住他,“它们只是证明给你看这并不是鸟不拉屎的鸟岛。”

焦傲终于在四鬼的拖拉下冷静下来,再不理会那群只知拉屎的蠢鸟,跟着四鬼到了处咸水小湖前。

酒鬼下冲到湖边钓鱼的个老头身边,把抓起了他衣襟,“你再在这不上鱼饵地钓鱼又不迎接老子的,小心老子废了你!”

老头儿连声应是,拿起手机就拨了个号码,讲了几句话后,小湖旁边座石山就转开了道石门来,条明亮的洞道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焦傲暗道:“原来这鸟岛还有这么隐秘的秘道。”毫不迟疑,跟着四鬼就走了进去。

114圣师

穿过明亮的灯光秘道,参天森林下掩盖着座巨大的园林别墅,几个“西装墨镜”看到焦傲这么个陌生小子进来均是惊,有人就要上前问话。

四鬼气道:“居然敢无视我们!”绿影飘过,四鬼都找了傀儡上身,酒鬼发酒疯似地张牙舞爪叫道:“你们几个王八蛋敢查问我们,找死啊!”

西服墨镜们看到他眼中绿光闪动,知道诡事又发生了,照往常的情况,这样的事还是别管的好,当下个个惊着心退到了边,屁都不敢放个。

四鬼就带着焦傲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看上去,焦傲与四鬼的老大位置貌似颠倒了,此时焦傲倒像是他们的小跟班。

到了条鹅卵石小径上,眼看四周无人,焦傲把拉住赌鬼,“我们到底要怎样救人?”

四鬼都鄙夷地看着这新老大阵,这样的问题还用想?赌鬼开口就道:“直接把人抢出来不就是了?有我们兄弟帮你,你以为那道士个人挡得了我们么?至于他们服下的封印散,到时候我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我打赌他不敢不把解封散拿出来!”

焦傲点了点头,又道:“那贼道士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