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不用再背负着弃子的称号,他周宇也是有人疼爱的孩子。

这应该不可能吧,周宇他自认自己站在理上,如果不是周守他们挑起事端,无故辱骂他,他也不会出手重伤他们,再说了他们说中周宇心中痛处,谁叫他们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周宇是弃子,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堵吗?这又能怪得了谁。

周宇看着那些堂兄表弟们,一副副嘴脸让周宇很是反感,对于这一群势利小人,周宇并没有客气,而是选择强势让他们闭嘴。

两人就这样盘旋了许久,风清中终于罢手没有再攻击周宇,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根本没必要,就算自己偷袭打中周宇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而且他身上的能补充体力的丹药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决定退去。

风清中被周宇追着打心中很是窝火,一个箭步往后退了数步,和周宇拉开一定的距离,双眼死死地看着周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我说小子,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为什么体质这般强悍,气息却如此的弱小。”

风清中此时也站起身看着周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朝周宇咧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没死啊,真是让人意外又怀念啊。”

周宇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画像,但那画像蒙着灰色光芒,令周宇无法看清画像,周宇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额头青筋暴起,体内原本凝固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样,全身体表浮现血雾,脸上出现不健康的红晕。

周宇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望突破肉身进入通灵境,但今天的突破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五岁就开始修炼,但由于天赋极差,在修为上一直止步不前,六岁肉身一重,九岁肉身二重,十五岁才突破到肉身三重,修炼速度用蜗牛爬行来形容也不过分。

要知道周府内心法有很多,但要找到一本称心如意的心法,那是难上加难,而周宇得到的这本功法却是与他十分契合,让周府内的成员羡慕不已,不出意外这本地心诀功法足以让周宇修炼到通灵境九重,现在却生生运行不起来,让他很是恼火和疑惑。

自从他被族内长老重视就开始享用族内资源,但分配到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周宇身上的丹药他一定要得到,为了得到丹药他开始盅惑奴仆追杀周宇。

“是风维灵小姐”

这次叫我过去又是因为什么事?

“你这小子可真会惹事啊,昨天你打伤府内自家兄弟,这事我帮你压下,你怎么怎么又去惹事啊,还打伤白家白沙,你就不能安份点吗?”宗老周一无奈地摇头,对于周宇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以前忽略了他,任由他自己展,而当周宇表现出惊人的实力,想要再加以管束,想来可能性不大。

“宗老,这事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那白沙嘴贱,我打他也是非得已啊。”周宇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周一,周宇努嘴,事刚生没多久,这么快就传到周府内,哎,看来这事是盖不住了。

“额,打伤了人还说得这么理直气顺,你当真没人能理教你了吗?”周一被周宇的话气得连胡子都倒坚起来,眼里欲喷怒火。

“宗老,这事真不怪我,不信你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我压根就没想伤他,是他自己先出手打我的,我才出手反击的,我只是轻轻地打了他几下。”周宇怯怯地小声说道。

“轻轻地。”周一压低声音道,而此时议事庭内的温度陡然间下降,周宇脚下开始产生白雾,身上慢慢地结起一层霜。

“轻轻地就把人打得跟猪头一样,还踩断人家一根肋骨,感还是你手下留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周一语气冷冽,手中纯白色灵力吞吐不定,幻化成各种形态,时而化成飞鸟,时而化成走兽,或者化成武器形态,看得周宇眼皮子一跳一跳,心生不祥预感。

周宇对于这个宗老的实力一直抱着很大的疑问,甚至府内的一些宗老也都不知道他现在实力如何,只知道周家能在洛荣城站稳脚,有一大半是这位宗老的功劳,现在看到宗老手上灵力操控,心中暗暗猜测周一宗老的实力起码得是幻灵境,甚至有可能是破碎境。

“那就让老头子我也来轻轻地招呼招呼你,如何?”说话间周一宗老手中灵力化成一头凶兽就要向周宇扑过来,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灵力幻化而成的凶兽皮毛纹络,甚至眼里可以看到一丝灵性。

周宇更是心惊,连连后退,想要躲开这迎面扑来的凶兽,但两人这间距离很短,那凶兽张口白色血口就要向周宇肩头咬下。

啊…周宇大喊,眼睛紧闭不敢睁开,等了很久都没有疼痛感产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只见那头灵力幻化而成的凶兽被定在半空中,而周一宗老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周宇身后。

周宇回过头,原来周宇的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那头凶兽正是被周又庭使用灵力定住,周宇见到来人是他的父亲,笑得比向日葵还要灿烂。

周又庭没有理会周宇,而是径直朝宗老周一走去,与此同时左手食指中指轻微一动,那头被定住的灵力凶兽,砰的一声消失不见,周宇的心头也随之一颤,难道他父亲的实力比周一宗老还要强?

“宗老,周宇不过是犯了点小错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周又庭开口说道。

“小错?他将白家白沙打成重伤,这算小错吗?现在白家来找我兴师问罪,硬要我给个解释,不然就切断和我们北面的生意来往,你说吧,这事我要如何处理?”周一看到出面的人是周宇的父亲周又庭,而且周又庭轻易地将他的灵力凶兽化解,这让他很是震惊,但想到今天白家来人交涉硬要他们给个交代,不由地语气硬了许多。

“只要没把人打死就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吧,你把周宇交给我,由我来惩罚他,如果白家来问结果的话,你把这件令牌拿给他们看,说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不再计较。”周又庭跟变戏法似得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块赤铜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翼龙,在两条翼龙的中间刻着将字。

周一怒吼道:“什么叫做我们不再计较,现在是人家来找我们麻烦,你说得那么轻松,你来啊,白家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祖上都是从商的,家大业大,在洛荣城根基甚厚,你说要我怎么办?”

“按我说的做就可以,其它的你不用管。”周又庭将令牌丢在桌子上,周一看到那令牌差点跪下,意味深长地看向周又庭,只见周又庭面无表地看着周宇。

周宇虽不知那块令牌是什么,但从周一宗老的表可以看出那块令牌一定代表着很大的权势。

周一双手颤抖地捧起桌子上的令牌,吞了口口水说道:“那好吧。”

周一正要拿起令牌起身离开议事庭,忽然被周又庭叫住:“周一宗老不想看看我如何惩罚小儿吗?”

周一身子一僵,回过身看向周宇,笑着说道:“怎么处置随你。”

周一心里直嘀咕,你有令牌,你的权力最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又何必问我呢?

“密室禁闭,不到肉身九重不得出关。”周又庭的话声音不重,但听在周宇的耳里却如惊天霹雳一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嗡嗡作响。

“密室禁闭。”

“密室禁闭。”

周宇和周一宗老两人同时惊呼道,前者满脸不敢相信,后者幸灾乐祸。

密室禁闭也就算了,大不了关上十天半个月,但周又庭居然要周宇不到肉身九重不得出关,这下他懵了,什么概念,就算他再妖孽也要半年,如果资质平平的话,那岂不是要被关到霉。

周一宗老看不出是何面色,表很是复杂,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小子难道不是肉身九重?那上次怎么那么轻易就打败周守,怪了怪了。

周宇的脸色哭一样难看,心里暗叫命苦啊,原本以为有了亲爹,就有人疼了,却没想到反而将他推入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