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愣了几秒，没有过多思索，大步走到儿子房间前，推开屋门。
他知道，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罗威瞪大眼睛，清楚地看到：一个戴着蓝色帽子的小男孩，脸色铁青地望着他，没有丝毫表情，和另外十多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形成强烈的对比——那种阴冷的神情，简直不像是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的！更奇怪的是，他裂开嘴，似乎在发出“嘶、嘶”的声音，右手抬起，用一个手指指着罗威身旁的某件东西。
说着，他将碟片随手扔进垃圾桶，换了一张碟子放进游戏机里，又兴致勃勃地玩起来。
罗威换上拖鞋进卫生间去了，他把水的温度调高，热水冲着身体，把罗威白色的皮肤烫得发红——罗威觉得这是他一辈子洗过最舒服的一次热水澡。
罗威松了口气，说：“我一会儿就坐夜班车回来。”
“什么意思？”罗威有些着急起来，“你说明白些呀。”
石头光着膀子，手上和肚子上缠着纱布，他憨憨地笑着说：“不痛了。”
“猴子”恶狠狠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们几个小混蛋一直想知道的十五年前的秘密就在你们面前——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石头跟店里的伙计简单告了个别，就和赵梦琳一起穿过后院来到那间小屋。由于屋外的光线就已经很暗了，屋里就更是漆黑一片。赵梦琳是什么都看不清，石头也只能摸索着在床上找到自己简单的行李，一共就两个包袱。他提起来后，对赵梦琳说：“走吧。”
王亚夫猛然想起了什么，叫了出来：“窗子！”
王亚夫觉得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他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一边将身子紧紧地缩在被窝里。
这时，店里的另一个伙计跑进后院来嚷了一句：“石头，有人找你！”
“我找王亚夫！快叫他听电话！”那声音焦急地大声吼道，好像是在对着足球场另一端的人喊话，甚至是下令，“他在吗？叫他听电话！”
“程医生没告诉你们吗？”
颜叶说：“我本来还以为今天来见你们后，你们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呢。”
王亚夫赶紧抓起电话听筒：“喂，梦琳吗？”
赵梦琳茫然地望着他。王亚夫说：“我们现在也不用隐藏这件事了，一会儿回家之后，你就用电脑在全市各大校园网发一个贴子，把这件事简要叙述一下，略去我们知道的那些隐情，并指明我们正在找寻当年一齐尖叫的四个小孩中的‘第四个’。留下你的联系方式——记住，人名、地名全都不要用真实的就行了！”
兰教授把背朝沙发靠了靠，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恰好相反。”海鸣微笑着说，“我得感谢你才对。这件事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珍惜和可贵，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热爱生活了。”
海鸣从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展现在老妇人面前，说：“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你见过她吗？”
“不行，我不能破坏制度。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胖警察要走。
海鸣将摄影工作室的玻璃门大打开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上去，打算今天放开包袱好好玩一通，明天就开门做生意了。
“别紧张。”胖警察说，“我们不是来调查嫌疑犯的。只是因为他死得有些奇怪，所以我们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