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穿着内衣,又不是光溜溜的。
夏夫人瞬间领悟。
她太鲁,话说没两句,拳脚就出动了,太大剌剌,不懂修饰,穿着品味怪异,人太矮,和我身高不配……言犹在耳,他却对赖皮……展开追求?
她背对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勾勒——她像浑身毛发怒竖的猫,耳子红透透,声音吼得越响,抱在他怀里的身躯却越显娇小。
嘿嘿,你好好去演戏吧,努力扮妥假情人,祝你早日得逞,快快甩人成功情人去死去死节快乐。冯继明挥挥手,带着调侃笑容,退出办公室。巴不得全天下都和你一样独身的家伙……夏繁木笑啐。
田先生看起来很排斥你,你呢,倒没那么讨厌他。她继续发表高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感叹。
来呀!交就交,谁怕谁!
试什么?那晚,她还呆呆问。
这类型的女人,夏繁木头一回遇上。
女秘书偷瞄纸袋,终于懂了……夏先生鼻子上的伤,是谁造成的。
真是蕙质兰心,首屈一指的解语花。
实在是好久、好久……没这么期待与谁约会过了。
这场饭局,原来是安排好的?
繁木,我先向她问清楚始末,晚点再打给你好吗?不给夏繁木反对机会,苏幼容结束通话。
又是一条线索,用删去法计算,她姐姐的身分呼之欲出。
他那美丽高雅的妈,看起来撑不完这支舞,只要她一退场,周边的女,个个一脸凶狠、蓄势待发,准备飞扑上来……正苦无对策,几乎打算开口,拜托夏夫人再一支时,突地,宴会大门应声打开,重重巨响,回荡大厅每一处。
二十九岁生日,搞这么大……又不是九十二岁。居高临下的位置,大片落地窗,俯看楼下盛况,一览无遗。
说得好像我发生什么大意外一样……摔车而已嘛。赖品柔咕哝。嘴里含糊的不是拒绝,只是碎碎念。
所以,你的答案是请吗?
我才不会说请咧!想都别想!
那个字,听起来多像请享用,我随便你了一样。
再不喊停,我要亲下去罗。
她没有喊停,而他的唇也与她的交叠,不给她反悔机会。
唇与唇,纠缠着,不同于情人节的吻,只浅尝气息,这一回他更贪婪,吻得越深……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舌尖挑开她的矜持,要两片唇瓣弃守,任由它攻占,捕获甜美柔软。
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挣扎还是迎合,只知道他的气息好热烫,烧得她没办法思考……
好像吻得太激烈,伤口又渗血了。
他到些许黏稠血迹,恢复了理智,停下嘴间的贪索。
她满脸迷蒙,眸光朦胧,双腮红透透,直到他抚上她右脸的纱布,她才感到疼痛,龇牙咧嘴的抽息。
这次是我不好,应该要忍耐。夏繁木低声说。
你呀,今天多灾多难,还是赶快睡觉觉,才不会又伤了这、撞了那。哄小孩的语气,很轻、很软。
赖品柔脑袋热烘烘、呼吸仍微急促,任由他摆布。
他拉开被子,要她躺平,再密密盖牢,轻拍两下。
她的脸开始浮上辣红,半张脸藏在棉被底下,只剩大眼瞟呀瞟,有点不敢看他,却忍不住偷偷看。
他又弯下身,往她额上一琢。
眼睛闭起来,快睡吧。
他替她关灯,留下一盏小夜灯,用着逃跑般的速度,离开她的卧房。
没多久,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对,夏繁木是逃了出来。
要是不逃,他会把她压进床舖,尽兴且放纵地占有她。
此时的他,浑身疼痛,慾望折磨着他,火源滚烫,在下腹燃烧。
吹个头发都能色心大发?……你太迟钝了,打从帮你脱t恤,就已经开始了好吗?电梯里,他与镜中的自己,两个他,全都露出苦笑
还经历了替她解背钩、浴室帮她洗头、她只裹着浴巾,香肩微露……对一个男人的考验,还能再更多吗?
他深深呼吸,想平复体内的亢奋。
一个情场老手,怎么会像个毛躁小子这样失控?活似你没吻过女人一样……他不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