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不挑食吗?她,本不是我的菜。
你还想伸舌头?
从十六岁开始,每年的情人节,夏繁木都很忙。
不,你不迟钝,比我想像中明了一些。出乎他意料。该说她是……直觉太强吗?
你会不喜欢?不喜欢还常去?
现在,全凭一副不服输的干劲。
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们两人,可以试试。罪魁祸首,就是夏繁木这句话。
但只吃圆,对于甜不辣和汤,动都不动——她只请得起一颗圆,当然也仅吃他一颗,这是公平原则。
再麻烦你们转交给夏繁木。纸袋搁在秘书桌上。没问题。赖品柔摆摆手,微笑,走人。
啧啧,幼容,你呀……
因为他知道,有颗小电灯泡绝对会跟来,为了保护她姐姐。
敌对的两人,此时又超有默契,有志一同,目光锁定苏幼容。
苏幼容一手叉起水果,往赖品柔嘴里塞,先堵住这一个,紧接着再迅速抢回通话权。
哦?罪名真重。因为我,失去原有的幸福?夏繁木挑眉。
夏繁木开始思索,要如何继续拖延。
寿星来头可不小,能博得他注意,更是在场来宾的共同愿望。
瞧你一脸得意,已经想到方法,好好整治那野丫头?他抬头,望向夏夫人。
妈,关于她的事,你不要手、不要介入,更不要私下找她,我自己处理,别剥夺儿子的乐趣,好吗?他要母亲的保证。
确保她不去为难赖品柔。
虽然赖品柔不是软柿子,他母亲也非好惹,两个女人碰头,就像两只母狮相遇,谁死谁活,他不敢肯定。
小母狮遇上大母狮,小母狮还是嫩了点,恐怕不是敌手,沦为他妈爪下败将之一。
他可不准,不准谁欺负她。
啐,夏繁木,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她,也是欺负呀。
名为良心的声音,在内心嗤笑。
至少,我目前对她很不错,十几任女朋友,没有哪一个被我这么重视过。
名为无良的嗓,做出反驳。
重视?重视到预计三僩月后甩掉?良心说。
谁说三个月?也有可能延长呀,随我高兴。无良顶嘴。
两方交战、争论、激辩,但胜负——没有。
他还没决定甩掉她。
也同样没准备放弃复仇计划。
他还没打定主意,要拿她如何是好。
好,妈不手,妈只担心你爱上那野丫头,既然你话说得这么明白,跟爱情无关,妈放心了,全由着你去。得到保证,他暂时安下心,不过,那也只是短短十分钟的事。
下一通电话,将他的心又重新吊到半空中。
甚至于,让他惯有的笑容,消失无踪。
什么?——你出车祸在哪里?
通话仍在持续,夏繁木匆匆抓起车钥匙,奔出家门。
厚!你还要念多久啦?早知道就不打电话给你!赖品柔后悔莫及,对于打开通讯录时,面对朋友名单一长串,手指竟然出自于本能,选择了夏繁木?——?是他没问过她,迳自偷加上去。
好歹帮你出了医药费,念个几句也不行吗?夏繁木没好气。
出钱的是大爷,大爷训个十来句,不过分吧!
哼,等一下就把钱还你,你唠叨的那些话,也全给我吞回去!她很不受教,扭开头,一副顽劣小屁孩样。
贴满纱布的右脸颊,映入他的视线,白得很刺眼。
纱布底下,磨破皮的伤口,更是怵目惊心。
他很想捏她、扁她、敲她的脑袋……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先记帐。
这场车祸,发生在天雨路滑,她正准备骑脚踏车上课途中。拜托,只是被后照镜勾到,我才会摔车,而且还是摔脚踏车,破一点皮、流一点血……包成这样,我要怎么吃饭?她两条手臂都有伤,磨掉大片皮肤,没严重骨折算是万幸。
在夏繁木强烈要求下,她整条手臂到手掌,包得密密实实,半寸肌肤都看不到。
他抱她上车,她的膝盖也撞伤了,包成两团白包。
听见她埋怨,他忍不住啐她。小命差点没了,你还在担心吃饭?
没有这么严重啦!嘶——微微扯到新伤,赖品柔痛得抽气。
你怎么知道摔车之后,后方没有卡车计程车货车公车?反应不及,撞过来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我又不能控制。
至少你可以小心一点。看,把他吓得脸都绿了。
……好啦。
明明她是被撞的倒楣鬼,能反驳的话有一箩筐,一接触到他的表情,她实在很难顶嘴,难得地温驯点头。
毕竟他第一时间赶来,所有挂号、取药、推她去照x光,一手包办,现在还充当司机送她回家。
每一句唠叨,发自于关心,她不是听不出来。
离家租屋,家人远在南部,突发意外,一时半刻也赶不上来,虽然是小伤,但在当下,她满脸满身的血,自己都吓傻了。
若不是他,有很多琐碎的事,她本处理不来。地址给我,我送你回去,你闭上眼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嗯……她说了住址,那处豪宅他知道,田圻炎公司的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