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父亲。”我屈身行礼,我到现在对“父亲”这个词仍感到丝掺杂着惋惜的尴尬,于是,我暗暗决定,从今以后在心里只叫他侯爵。

“厕所在哪?”我换了种说法,但她还是不太明白。

她的命运,亦或是欧叶妮的命运,将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后,他进入了我,不断的冲击使我感到眩晕窒息,下体如火焰般冒出了种无法言语的瘙痒与憋尿相混合的快感。

侯爵时而猛烈撞击,时而轻缓搅动,我就像个木偶,他用他男性的器官不停地抻拉,操纵着我,而我则随着他抽锸的律动,时而尖叫,时而低喃,直到他将蕴藏灵魂的热流全部泻入了的我体内

在我的营造出的幻像和双手的刺激下,我体验到了甚至可能比现实中所能得到的更加强烈的感受。

当享受完自蔚的意滛的乐趣,心满意足后,睡神就潜到了我身边,而我就这样带着那侯爵与我甜蜜且温柔的第次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生日晚宴

1754年5月10日,也就是今天,是我,不,准确地说是索梅恩城堡的主人,布里萨侯爵的千金,欧叶妮·安托瓦内特·德·布里萨小姐的十六岁生日。侯爵打算好好庆祝下,他将邀请领地周围的贵族士绅来到索梅恩,用场盛大的晚宴来招待大家,并将已正式成年的我介绍进入普罗旺斯的贵族圈子。

早上我起得很晚,玛丽侍候我更完衣后,便将我个人留在屋里。她告诉我,侯爵早吩咐下来,我今天只能在楼上的闺房中静候,直到正式通知我参加餐厅中举行的晚宴。

就这样,我几乎整个白天都被关在屋里,别说侯爵,就连洛奈也没露面。但我仍可察觉到城堡内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起来。

从早到晚,仆人的吆喝声,马匹的嘶鸣声,车轮的碾压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硬木鞋跟嗒嗒嗒地不停地敲打着楼板,沉重的橡木桌椅在地上被拖来拖去,发出刺耳的噪音,还间杂着玩笑和咒骂声;我竖起耳朵,甚至能分辨出那些是侯爵的那些是洛奈的嗓音。

整天,我都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生日晚宴,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来到这儿之后,终于有机会见到除侯爵之外的其他贵族,而且平生第次,有人为“我”举办这样个豪华的生日宴会,哪怕它其实是另个女孩的。与此同时,我也有点点紧张,生怕会出错。但总的来说,还是兴奋占主导,我都计划好了,到时候尽量少说话,多微笑。就算有差错,我也会用之前的坠马失忆当挡箭牌,量他们不会难为我这样个“病愈不久”的可怜女孩。

午餐非常简单,我只吃了几块夹着猪油煎小牛肉的派和小盆水果沙拉。之所以吃得不多,因为我知道,不久的晚宴上会有大量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让我饱口福。

落日熔金,夕阳将余晖铺满了我身处的小客厅。

我站在窗前向外张望,楼下,城堡的大门口车水马龙,辆辆镶着纹章的马车驶入高耸的铁栅栏门,仆人们在将匹匹鞍韂精美的马匹牵入马厩。客人们都到了,我的生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当”几声敲门后,玛丽和专门伺候我和洛奈梳头的苏菲走了进来。我注意到,玛丽的手中抱着个大布包。

“小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侯爵吩咐我们伺候您更衣。”玛丽说完揭开了布包,原来里面是我待会儿要穿的礼服。“这是侯爵特意为您挑选的礼服。”

就这样,繁琐的更衣开始了。

这次同以往不样,苏菲第次给我梳起了成年女性的发式,她先将我的头发从前额两次分开,让后将个发撑立在上面,在将我的头发层层叠于其上,隆成塔状,最后在上面装饰了大量的羽毛和发饰。对着镜子,我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脸几乎位于了身体的中央!我的年龄还小,因此没有敷太厚的粉,但还是按当时的风尚,在嘴角边贴上了个小巧别致的天鹅绒假痣。

与此同时,那件通体翠绿的长裙被紧紧套在了我的身上。领口缀着红玫瑰的荷叶状蕾丝花边直蔓延到我的腋部,直到上臂。又硬又窄的胸衣将我的胸部高高托起,||乳|晕之上全部裸露。下面则是层层段子的碎花镶边,最后收向下腹。那硕大的鲸须裙撑将整个裙摆自我的腰间撑起,同样的荷叶边在裙褶裥起伏,丝织的玫瑰花点缀其上,将我装点得就像个诞生于花丛中的春之女神。

在玛丽的搀扶下,我离开了闺房,昂首走向了餐厅,我明白,今天的宴会女王就是我,在那扇镶满金色橡叶的大门后就是我要征服的整个世界。

“欧叶妮·安托瓦内特·德·布里萨小姐到~~”门缓缓打开,在司仪的铁头杖在地板上沉重地敲了三下后,我登场了。

大厅内灯火通明,我的眼睛用了好几秒才适应这里的光线。眼前仍就是那张宽大的餐桌,但不同的是上面摆放了大量的瓷制餐具,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几座银质餐架,餐桌上甚至还出现了三尊大花篮,鲜花的香气伴随着来宾们的香粉味直冲入我的鼻子。

我刚刚定住神,眼睛才由桌上移到那些珠光宝气的来宾身上,就见布里萨侯爵快步走到了我身边,他捏起我的手,轻吻了下。

“你今天太美了,我的宝贝。”他靠近我,侧着头在我耳边耳语道。

我自负极了,下颌微微上翘,稍曲了下腿,点头回礼。侯爵举起我的手,把我向前带了几步:“朋友们,请允许我介绍我的女儿,欧叶妮。”

我跟着侯爵向大厅最里侧的主桌走去,所有在座的宾客们都看着我,向我点头并报以微笑。

是不是有些令人目眩?确实,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在电影中。以前参加过的那些白领为主角的r,比起这里来简直就像肮脏不堪的乡下人聚会。现在我已经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每个小差错就会被人为放大,我可不想成为众人的笑柄,因此尽可能保持种洛奈曾教过我的所谓高贵的矜持,脚步尽量放得很慢,每经过个席位就用甜美的微笑回报来宾们。

他们都是当地的贵族?我看着宾客,略微皱了皱眉头。

这些人高矮不均,胖瘦各异,厚厚的香粉后面是张张毫无个性,皮笑肉不笑的的脸。男宾们都顶着铺着白粉的假发,领口袖口的钮扣和饰边闪着夸耀的金光,女士们都露着肩膀,高耸的发髻上插满羽毛,她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羡慕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真令人失望,贵族们现实中的模样和先前自己的想象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看看他们,再看看满头金发,既不敷粉,也不戴假发的侯爵,他在宾客中间显得鹤立鸡群。本以为可以在宾客中发现几个养眼的帅哥,可看来看去,还是我这个“父亲”最顺眼。

在主席边上,洛奈身着袭浅蓝色的盛装,她站起身,想和我贴面示好。可彼此硕大可怕的裙子使我俩无法靠近,于是只得略曲身体,象征性地拥抱了下。

几句女人间的寒暄后,我落座在侯爵的右侧。屁股还未着座,右侧席上的个人站了起来,侯爵马上示意我先不要落座,并向我介绍道:“这位是让-巴蒂斯塔·德·科萨诺伯爵。”

我望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比侯爵略矮,约莫五十岁左右,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但依然掩盖不住脸上岁月所磨蚀出的沟痕。他戴着淡黄|色的假发,身着蓝色的塔夫绸外套,身形矫健,肢体修长,举手投足间带有种读书人特有的儒雅气质。他的眼光中充满了种奇异的迫于礼仪而被压抑的惊喜。

伯爵很殷勤地吻过了我的手,那样轻微,甚至没碰到我的手,仿佛是在吻个只要阵沉重的呼吸就可能打破的玻璃娃娃。

“您好,布里萨小姐。今天您真漂亮,如果没人告诉我只是在索梅恩城堡,我定会认为已经身处在奥林匹斯山巅,而我有幸亲吻的就是那令俊美的阿克蒂恩所梦魂牵绕的阿尔忒弥斯女神。”

“您过奖了。”我微笑着礼貌地回了句。他说的典故我很熟悉,阿尔忒弥斯是狩猎女神,太阳神阿波罗的妹妹。在希腊神话中,可怜的阿克蒂恩只是因为偷看过阿尔忒弥斯沐浴,就被她变成牡鹿,而最终被猎犬撕成了碎片。虽然阿尔忒弥斯有着令人眩目的美貌,但想到自己被比喻成那个辈子没有被男人碰过的老女,我的心中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宴会开始了,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仆鱼贯而入。不会,盘盘开胃的浓汤便端到了所有的宾客身边。

席间,我了解到那个科萨诺伯爵祖籍意大利,曾经在佛罗伦萨上过大学,后继承祖上的银行业,但因得罪了本城公爵,全家被放逐出意大利。他后来定居普罗旺斯,并花钱捐了个伯爵的头衔,虽不是真正的贵族,但由于金钱的缘故,以至于周围所有的领主官僚都对他都卑躬屈膝。

我们的对话很愉快,卡萨诺伯爵年龄虽大,但人很风趣,从言谈上看,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并且很会讨女人喜欢。可令人惊讶的是,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至今仍然未婚。

头道菜上齐后,大量的烤肉,美酒使席间的气氛越来越高涨,我简直都记不起宾客们给我祝了多少回酒了。我边喝着用清水调兑的淡酒,边品尝席上的美味。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这些以烧烤为主的头道菜很快就被撤了下去,接下来的则是品种繁多的冷拼。

该死的胸衣使我无法放开胃口,只能样样细细地品味,看来法式优雅的进餐习惯就是靠这样勒着肚子练成的,我在心里打趣地想。

当我把最后小块蘸着微辣的西班牙调味酱的罗勒烤鸽子放入口中时,身后的仆人便迅速更换上洗净的新盘子。的确,法国人最忍受不了狼藉的杯盘,甚至不需要有人将空空的酒杯重新注满,因为旁边勤快的仆人早将盏斟好的美酒换到他们面前。

风趣的谈话就是最好的开胃菜,侯爵趁酒兴讲起年轻时从军的各种趣闻,我身边的科萨诺伯爵也用几段意大利笑话引得宾客们开怀大笑。

“您知道吗,您使我想起了位故人。”科萨诺伯爵突然低声跟我说道。

“是谁?”我随口问道。

伯爵略停了停,他抬起头,眼光望向天花板,仿佛已透过岁月的阴霾捕捉到那早已逝去的时光。

“二十年前,我在罗马时遇到过个女孩,她当时就像您这么大。那也是个夏天,在古老的台伯河岸边我和她邂逅,这可以说是我前半生度过的最美妙的时光”

伯爵断了顿,很礼貌地看了我下,“真是抱歉,人上年纪了,总爱说些过去的事。”

“没关系,我很有兴趣听您说下去。”我微微笑。

“我俩的足迹遍布罗马的七个山丘,每个城堡,每处教堂,在这个世界之都,她的颦笑都深深镌刻在我的心里,就算无情的岁月的冲刷也无法抹去她的靓影”

“您爱上她了?她叫什么名字?”

“罗斯。”

“罗斯罗马的玫瑰”

“我想这不应该是她的真名,就在最后的那个傍晚,我直静候在哈德良门直到月上稍头,但我再也没见到她”

科萨诺伯爵的故事讲完了,他的眼中充满了黄昏般的忧伤。“不过,我要好好谢谢您,您的出现使我仿佛见到了那个我可能终生再也无缘相见的人。”他向我微微笑道。

他脸上白粉下的皱纹神经质地耸动了下,我的心也不由得怔,伯爵至今未婚,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叫罗斯的女孩?我没有去问,但那个伤感的爱情故事我却对这个老男人产生了好感及敬佩之情。在这个浪荡的时代,和以浪漫著称的法国,他对爱人的往情深真可以算得上是贵族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