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这么出来了?“站在围墙后面的地上,白泽回头望了望,却是连他自己心里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离开的怎么会这么轻松。

这么近的距离内,挨个正着,即便老喇嘛手段通天,却也难以躲闪,只是两只眼睛睁得浑圆欲裂,身体就在那一瞬间如同定格般的站在了原地。

而他的身体筋骨,被这一脚踢中,居然出如同朽木一般的闷响,不似血肉之躯,转换之间,胸腹间的所有重要器官都在一瞬间里向左右挪移开来。可见这喇嘛的瑜伽身密到底是练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步。

就好像白泽原本练习鹰爪功的时候,就已经堪堪练出了一点阴劲,能和人动手的时候,把力道透入对手筋骨深处,使之受伤。后来又和木道人练习峨眉内家拳,阴阳调和,再和孙明亮动手时,一把抓下去,防弹衣就也挡不住他的爪力。

想在先机尽失的情形下,叫全力出手的白泽劳而无功,这除非是他的功夫高出白泽十倍以上,或者是如同木道人那样的人物来了,才能做的到。

闻言之下,白泽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只觉得这个乔布森,真是个“妙人”。言谈举止,不卑不亢,而且很会避重就轻,显然是个久经阵仗,在这方面受过训练的。最擅长揣摩别人的心理。

可恨的是,这天晚上,老喇嘛多噶和美国人乔布森突然驾到,为了避免人多嘴杂,所以他叫人关闭了碉楼里的大部分监控,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叫白泽一点麻烦都没费,大摇大摆的一路至此。

但面对着白泽的刺杀,他信仰的神佛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形式上的平安。白泽一刀来去,在干掉了三个碍眼的保镖同时,目光也迅的在整个房间里扫了一下,眼见偌大的会客室里除了面前这最后三个人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隐藏在别处,心里顿时一松。

“不是说驼背巴桑手下最精锐的大手,都是来自康巴藏区和招揽过来的一些内地亡命之徒,这两个外国人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手上都有不少的人命,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听这里面的说话声,怎么还有一个人的口音这么怪异,一听就是个外国鬼子。只可惜,命不好,偏偏今天来这里……况且和驼背巴桑这种人混在一起的家伙,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死了也不可惜”

藏人的碉楼上面都是平的,在过去是当做晒谷场来用的,白泽此时翻身上去,凝神静气,脚下落地无声,转眼就寻了一个最顶层还亮着灯的窗户。

但藏獒伏地听声,却远比人类要厉害的多得多,白泽切割铁网,有雨声掩饰,平常人听不到,却肯定瞒不过这头畜生。

只有在战斗中,忘记了死亡,先一步就抛弃了活下来的念头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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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到最后一刻,白泽夺下枪来,心里一松,念及这两人只是普通的警察,全身的劲道都随着最后拧腰翻身的一个滚动翻身,卸去了九成九,不然只是这两脚凌空大踹,别说两个警察,就是铁人也要踹的透了胸膛。〖〗

却是被白泽之前一番话,说的一瞬间乱了心神,不明所以的发起了狂。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似乎一心一意就相合白泽同归于尽。

“哼,嘴皮子倒是够利索的,可你代表不了老百姓,你的事是我严格按照程序走的,不管是不是**,这都没有定性,但我知道的是现在在医院里的十五个人里,被人打得手断脚断,昏迷不醒的就有七八个。而以你的功夫要把他们全部打倒在地,失去反抗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这是属于防卫过当的一种表现。为此我权利对你拘留十五天,这十来个小时又算什么。”

脑袋里面稍微的转了一下,白泽隐隐间又有些担心:“这些人把我和别人分开关押,现在又不闻不问,只在电子仪器里通过视频来观察我,不知道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注意?还是说一个多月前,我在随县杀人的那档子事露出了什么马脚?要真是这样,那我也要做些准备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铤而走险,还是静观待变,先看看情况再说。实在逼我,大不了就出去到国外闯荡几年!”

至于,孙妍妍,孙蕾和周杰三个人,似乎也都心有默契,并没有像白泽预料的那样,及时的和家里人联系,只是简短的口述了一下经过,就被孙明光带到了自己在刑警队的办公室。

而这时候,孙明光一听,看向白泽的眼神顿时又是一阵阵的发亮,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态。

心里已经把今天中午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事情发生的就在一转眼间,前后还不到几秒钟,一个拔出折刀想要偷袭的混混,就干脆利落的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这时候,门外的警察似乎也发现了里面的不对,一群人正快步冲上台阶来。

白泽冷笑,站在门口,连招式都懒得去用,直接伸手一抄,就把这人的脚腕子抓在手里,好像一把钢钩,随即往后一退,好像顺手牵羊猛往后拽。

很快的,三个人就在距离麓山国际不远的锦城苑,找了一个包房坐了下来。

而手掌一碎,十指连心,剧痛之下,管她还有什么后招,自然也都没法再用出来了。〖〗

未出招前摆出姿势,头部以下垂肩坠肘,中部含胸紧背,下身合膝裹胯,这本来就是北派弹腿中内外同行表里相合的“阴阳顿挫法”,紧跟着旋身出腿,单腰摇曳,女孩儿的腿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软,软的像是一条甩出去的鞭子。

这些人都是道馆里最初级的一批学员,接触跆拳道的时间不到半年,但不管他们练得怎么样,但站在旁边看了几眼之后,白泽也不得不承认,至少这些年轻人身上的道服穿的很精神整齐,比国内武术的那种像是唐装一样,从上到下系着一排蜈蚣扣的练功服好看多了。〖〗

到了掌灯时分,良辰美景送来晚膳叶语笑也没吃,只吩咐良辰美景守在房门口,没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两个丫头纵然担心,可也只好照办。

“尾椎……骶骨……脊椎……胸椎……颈椎……后脑……一针定海!”

“哇哦,白哥,你这自我介绍简直是吊爆了。〖〗就像是电视里的那些跑江湖的大侠一样,简单直接,酷毙了!!”叫周杰的这个小家伙一时间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在座位上向着白泽侧了过来,“翼北,我有个表姐家也在翼北沧市,前年的时候我还和我老爸一起去过呢!!”

不论是少年时候受伤留下的疤痕,还是长年练功一层又一层的茧皮,都会自动的脱落。

身边的母子两个,闲着没事拌嘴,你来我往的颇有一点喋喋不休的架势,声音也不小,但却始终无法打搅到这时候的白泽。

“所以,练这步功夫的时候,要避免惊恐疑惑,一旦入迷,就轻易不能打断,正所谓是‘炼气莫惊恐,气坚神不动,就此起杀机,一意频吞送。’”

“那要怎样才能练出这个阴阳呢?”白泽急忙问道。

然后到了树上,再有树枝借力,只要胆大心细不出错误,练上一段时间,把自己的身法练的如同猿猴一般灵活,还是很有希望的。不过那个悬崖峭壁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抬头看了看四周几乎九十度角直立的山壁,任凭白泽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玩意该怎么行走如同平地,纵越如飞的。

白泽听到这话,顿时知道自己过关了,当下收剑站立,两眼精亮:“那接下来,前辈可是要真正传我剑术了么?”

木道人说完话,伸手接过白泽手里的大剑,随手一端,也摆了个举剑齐眉的姿势。

“白泽,这些东西都是我找人专门定做,用来给你练剑的。我这一派的练剑法门,要先求腕力,次习腰步,然后才能练习剑法剑术,久而久之隧能运剑成势,以腰步带膀腕,拧转起伏,前后环顾,左右兼备,跳跃疾进,一劈开山裂石,一击洞天彻地。”道人伸手拿起箱子中的大剑,直立起来,居然有他齐眉高下。

不过,这些东西倒也不能困扰住白泽的心性,练拳的人,不论是在什么年代都不会是一群安贫乐道,安于现状的老实人。一切际遇,说到底都也是发乎于心,再往后看看,历史上哪个留了名姓的拳师宗师,手底下是干干净净的。

“货车?什么东西还用车装?”白泽一愣,脚下顿时停住,慢慢站直身体,压力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也叫对面的人浑身一松。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楼前面的院子两侧挂着一块白底黑字,掉了漆的牌子,上面的单位名称就是名片上的那个“峨眉山爱国卫生委员会”,伸头往里看了看,一旁的门房里也没有人,白泽迈步就走了进去。

随后轻探猿臂,他的两只大手,倏忽一伸,一下就脑后飞出探到了两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扭身要跑的两个人喉间,手指头往下轻轻一扣,登时咔咔两声轻响,这两人的喉咙就被撕开了大半,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喷薄而出。

白泽也是生于现代,长在如今的人,平日里接触的,学习的,也都常人无异,自然知晓当今时下的许多流毒所在,不过这些东西向来都是被他当做磨练自己拳法心境的垫脚石,磨刀石,是从来不肯接受的。

“好玄,幸亏最近练气有了小成,力道收放间比原来强了不少,否则就这一下,非要踢死人不可!哪里来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