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在三楼的会客室里仍然有说话的声音不断传出来。也不知道驼背巴桑今天要招待的所谓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到了这时候还要关起门来密谈。

在旧社会里,有所谓飞贼的,夜入千家,大多都是练了“飞檐走壁”的本事,而这里所谓的“走壁”,说的其实就是这种壁虎功。据说练到最高明的地步,哪怕是身子背对着墙壁,直上直下,也能一路“游”上去。

如今落在白泽手里,顿时如虎添翼,一番如此暴力的切割下来,那一侧的刀口上居然还没有卷刃,只崩出了几个米粒大小的牙口,倒也不会耽误一会儿使用。

那是浓烈无比的杀气,只有手底下沾过足够多的鲜血,如同这样经历过战场考验且皮毛感知都远超寻常军人的高手,才更能体会出其中所蕴含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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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这一招的鹰掠,就是取意于此,人身瞪窜,贴地急掠,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功夫一旦到了火候,脊背发力,满地游走,真也好似是一头大草原上低空滑行的巨鹰。〖〗这审讯室本来就小,四四方方,长宽都不超过四米,对他而言,根本是身子一动,人就到了,而此时此刻,那两个冲进来的警察,手中的枪也只是刚刚端起,还没有持平。

但孙明光和以上的这些例子还都不一样,他本身就是个真正的拳法大师,练拳习武三十几年,手上的人命连他自己都记不住,又在军队中练过诸如硬气功之类的横练法门,不怕击打,两臂一爆,就有千钧之力。

果然,孙明亮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沉,眼神不善。

他刚才就试过了这个审讯室的严密程度,知道仅有的出口,那扇铁门里外都是用手指厚的钢板特制的。即使这在他面前真也算不上什么阻碍,随便几脚就能暴力破开,可这里毕竟还是警察局,是执法机关,除非是他真正的忍无可忍,打定了主意要“造反”,不想在国内混下去了,不然就算打开门逃了,这些警察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直觉的感到,似乎那个孙明光有些问题。

在这件事情里,涉及到的双方当事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吴明旭自问也没有那个魄力,参与其中加以解决,何况这里也还有他的事没有摘清楚。当务之急,与其留在这里瞎指挥,还不如就此放手,脱身事外,再找人商量一下对策的好。

这个警察一听还有人受伤这么重,立刻转身就往外走。〖〗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已经惹下大祸了……,横插一手,坏人好事,乃是江湖大忌,你再能打还能躲得过子弹去……,有本事就报个名姓出来,稍后自然有我们老大亲自找你……。”

眼见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白泽伸手一拦,就把孙蕾和周杰挡在了身后,自己站在门口,然后就看到面前几个人纷纷叫骂,不是从腰后面拽出来钢管铁棍,就是从兜里摸出**来,显然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有准备。十足的一群**。

何况还有孙蕾在这里,两人的交情好歹也是不错的。

正好这一段时间,白泽练剑,一开始的时候练得就是人身上的这条脊椎,如今丹气下沉,通了小周天,已经算是从根本上降服了这条“大龙”,令其为己所用。只说对于拳法中“脊椎发力”的理解,遍数整个国内能比得上他的还真是不多。

但白泽就是白泽,他的眼力怎么会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了的。〖〗

“这叫什么?以武会友!”看见周杰和孙蕾都很兴奋,白泽也就跟着他们两个走了进去。

“别听你两个哥哥乱说,没那么严重,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爹怎么也是当朝相爷,皇上不会轻易降罪的,你就好好休息吧,良辰美景盼盼!今晚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让人进宫通报!”

内家拳剑,力量深入脏腑内部,换血洗髓里的这个“髓”指的也是“脊髓”。

少年的母亲一看就是那种家庭出身比较优越的人,非贵即富,见的人多了眼力当然不会太差,从一上车就发觉了白泽身上的不同。心中猜测的同时,也隔着座位使劲拉了自己的儿子一下。

一时间,大巴车中好似平地里涌起了一阵凉风,气流快速涌动,前面许多刚睡着没有多久的人被这凉风在脸上一吹,立刻毛孔倒竖,慌忙醒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只听到车厢中接连传来几声咚咚脆响。〖〗

当母亲的脸色一沉,连连摇头:“要锻炼身体,就去健身中心,妈给你办个年卡,什么跆拳道呀,空手道呀,练起来不但辛苦,而且容易受伤的,还影响学习。你看你表姐那疯丫头,不就是因为练了这什么跆拳道,整天像个假小子一样,动不动就出去和人打架,你知道你姑姑为她操了多少心呀!”

“你以为这是干什么?定海针是通小周天的桩功,岂能不明所以,就随便乱来。刚才那一下,是叫你吸收教训,内家拳剑,一板一眼,练习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一点马虎大意之处,否则丹气一乱,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剑意!!”白泽忽然从两只眼睛中冒出阵阵的亮光来,猛然又想到自己在刚开始练齐眉剑的时候,木道人曾经说过的“如臂使指”,不由又惊又喜,茅塞顿开,“剑一旦有了自己的意,那就练得活了,当然就能如臂使指,随心变化了。”

“上树,击猿……这……!”白泽抬头看了看水潭边上的那一棵铁杉树,少说也有三四十米高,离地面最近的地方也有十六七米,不由摸了摸脑袋:“这么高,怎么上的去呀……!”

一百斤的大剑,白泽现在拿在手里面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什么重量了,随手一剑,齐眉而立,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全都依附在了上面。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正学过任何一招一式的剑法,但白泽相信,只要他肯,这一剑刺出去,杀起人来绝对比他的拳头快十倍。

“嗯,有点像抖大枪杆子,是这个道理,剑没有灵性,需要人来赋予!!”

似乎还是隐藏在什么地方的密码锁,咔哒,咔哒几下轻响过后,箱子便自动弹了开来。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留在那件防弹衣上的脚印和抓痕,会引起莫高窟和高明这两人内心深处这么大的震动。

这时候的白泽高抬脚轻落足,一步一步缓缓走动的模样,无声无息,弓身耸肩,十足就是一头人形的猛虎,相互之间明明还有十几二十步的距离,他的鼻端似乎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到极点的腥气。〖〗

这样的人,力量一定不小。再加上这人中了自己一脚不死,还能马上通过就地翻滚来卸去身上的余力,动作规范,敏捷,倒是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

况且那些人都是人渣,白泽也不认为自己做的就是错的。

对面三人滚作一团,叫骂连天,白泽看的清楚,那被自己顶出去的那人背心上已经向内塌陷了一寸多深,虽然外面的皮肤都没有破损的迹象,但皮肤下面的脊柱却早已碎成几节,此时趴在地上,浑身乱颤,又从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血块儿,显见是再也不得活路了。〖〗

一瞬间血往上涌,两边太阳穴的青筋崩崩乱跳。〖〗白泽这人虽然从小到大都痴迷武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练拳上,因此也常被同龄人孤立,误解,觉得他孤僻内向,不好相处,不过这些其实都是表象。练拳的人从古到今胸中就自有豪气,有的是路见不平,一怒拔剑的角色,胸中若是没有豪气,胆气,没了人味儿,怎么能够打出无惧一切,漠视生死的拳!!

街道两侧都是装修华美极具地方特色的小店,多是卖一些旅游用品,白泽也不关心,只目不斜视往前走着,他生性纯粹,要干什么就是干什么,一般绝不会中途分心。练拳虽然辛苦,他却乐在其中,何况剑法一门,国内传承的内家剑术比起内家拳来更加稀罕,木道人之所以为他量身定做了那些东西,就是要传他剑术,白泽自然心急的很,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

这一看又是小半个时辰。

木道人见状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这小子性情纯粹,洒脱却又不逾礼。若非现在还不是自己的一路人,身上杀气太重,且另有机缘,倒不失为是个继承自家道统的好人选。〖〗

这算是什么功夫?

“世间外物,都在道中,听起来似乎很玄,实际上却很好理解。对白泽你来说,这个道用在武术上也就是武道,不管内家外家,都要从基础做起,一点点的激发体内的潜力,使得人身之筋骨,皮毛,气血,五脏,骨髓,都一一逆反,恢复到如同婴儿在母体中的那种状态,亦即是先天境界,可以洗涤尘躯,脱胎换骨,达到道家中所说的无漏之境。再说的明白点就是内丹法门的四步搬运功夫,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功成自结金丹,延年益寿,可称至人。”

看在白泽眼中,却是大耳圆目,一副虬髯,面色肌肤微微发黄,再加上一袭宽大的道袍,被山风一吹,这原本还是个肮脏头顶邋遢要命的道士,竟然就此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有道的全真。颇有了一些图画上面仙风道骨的味道,着实叫白泽一阵“大跌眼镜”。

“实话和你讲吧,我本是这山中一个野道人,虽也练些拳脚却不过是因为此地潮湿阴冷,用来活动周身气血,都是一些小道。而我所学乃是传自先秦之后的神仙方术,不知你信还是不信?”

“我虽然打不过你,你要杀我,尽管下手,不过我的命却是我自己的,前辈也是练拳的,当然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受不得辱的。否则心性一落,整个人不死也就废了,终其一生,拳法定无寸进。”

“角度偏了!”接着还是一脚。

双手自额前往下,一路缓缓压至丹田之上,然后一翻手,白泽双手捏成鹰爪形状,微微一动,划过空气,登时发出嗤嗤的破空声,声音尖利,如同刀剑出鞘,嘿了一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