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听此言,知道难以劝解母后,便不再言语。

朝阳公主闻听此言,陡然睁开妩媚的双眸,怔怔凝视着眼前男子。许久之后,她喃喃开口:“潜”

叶潜想起这种种,只觉得浑身舒坦,胸臆间多年以来压抑夕之间烟消云散,他是从未有过神清气爽,只恨不得立马扑到公主面前求嫁了自己。

朝中大臣由以王严为首者,纷纷上呈奏折,参远征将军叶潜玩忽职守,懈怠军机。可是这些奏折到了皇上面前,不过是惹得他声冷笑:“三个月之期未到,众位卿,你们也太着急了。”

叶潜在旁却看向朝阳公主身边的阿狸,只见他依旧委屈着小眉小眼,瘪着犹如樱桃般娇嫩的小嘴儿,两只小肥爪牵着朝阳公主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撒娇。后来仿佛见朝阳公主脸色稍缓,他便立马得寸进尺,将梳了小抓髻的大脑袋埋在朝阳公主的怀中,在里面腻歪磨蹭,眉眼也不委屈了,开始做出小孩儿笑嘻嘻的娇态来。

这年是永光六年,天子赵彘派出六万骑兵,分三路阻击南蛮。这三路中,西路的车骑将军韩夜是多年老将,持重沉稳,到了南疆,先观察地形研究地势,屯兵不发;中路的卫将军史镇年轻有为,锐意进取,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万骑兵直指南蛮主力。开始之时史镇确实打了几个胜仗,斩获蛮人数百,蛮人放弃辽南郡向南撤退,史镇乘胜追击,却落入了南蛮的包围圈中。南疆本就地势复杂,蛮人凶狠异常,史镇腹背受敌之下,损兵折将,只残留万人马,无奈退居幽谷之中,避让不出,只等着援兵来救。

叶潜沉声命道:“继续练。”

这日,眼见着阿狸已经满了两个月,太后心念阿狸,便传旨让公主带了阿狸进宫来。太后抱着粉嫩的阿狸,越看越,忍不住亲了又亲。恰在此时,郁太妃领了顺义公主前来找太后说话,当下太后太妃都围着阿狸瞧来瞧去,也算热闹。

锦绣抿唇,无奈地看了看朝阳公主,小声道:“公主,是叶潜在驾车”

叶潜开始听得他们在那里交头接耳说些趣谈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听到后来,猛听到“肃宁城”“朝阳公主”字眼,真如拿刀将伤口层层剥开般,痛不可言。后来再听到什么择日完婚,什么击便中,更是犹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在那里,脸色铁青。

原本碧罗夫人是打着慢慢征服的想法,可是事不凑巧,她因为些事耽误了,竟然迟迟没能施展手脚,如今看着朝阳公主和这叶潜的种种暗潮,她觉得还是不要管他们多了,先尝了那个味道再说其他。

锦绣从旁自然答应,谁知道朝阳公主吩咐了这些,却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命道:“把品莲抚桃也带上吧。”

别人或许不知,朝阳公主却是知道的,碧罗夫人但凡看中样东西,她便是费尽心机历尽艰难,怎么也要想办法得到。如今她看中的是叶潜,第次引诱败北,她便不会贸然进行第二次了。如今故意在叶潜面前做出此番滛态,其实是故意让他记住自己的姿态,说不得哪日再行事时,这叶潜的心智便乱了。

说完这话,他单手解下长剑,又松开腰带,撩起长袍,手扶着公主的腰,另只手握着公主的臀,迫使她缓缓往下沉去。

叶潜在心里哼了声,倔强地扭过脸去。

这次朝阳公主的车骑中并没有叶潜。

叶潜的动作停滞在那里,红着脸小声地问:“主人?”

他眯起眸子,却感受到怀里那人越发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叶长云知道,自己不是仅仅要穿衣吃饭,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月下,身形挺拔的少年,听到自己姐姐的话,丝毫未动,咬牙以种森冷地语气道:“潜宁愿死。”

他的脸瞬时全红,喘息下子急促起来。

熏炉内袅袅升起股柔甜神秘的奇香,小侍女很勤快地将暖炉烧得旺旺的。红色的炭映着铜色的熏炉,在这样的冬夜里,那是普通人家难以企及的奢华。

叶潜蓄势待发,附耳低道:“我的主人,叶潜在床榻之上从来都是粗鲁之辈,主人难道不知?”说着这话时,他的手从朝阳公主身后拥雪成峰之处缓缓伸入,稍用力,便有裂帛之声传来。

朝阳公主难以抑制地发出轻呼之声,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火烫穿堂而过,直直□柔软之中。

朝阳公主绵软的声“啊”后,蹙眉闭眸,仿若细细品味,又仿若难以承受般,轻轻喘息,微微颤栗。

叶潜喉咙里发出粗重满足的声音,搂着缠在自己腰臀之上的妖娆女子,缓缓挺干起来。

朝阳公主素日于床榻之上,从来放纵,绝不是无声压抑之辈,此时被最为心仪的男子抱在怀中,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之粗硬,不免情不自禁发出吟哦之声,可是此处是何地,是大将军的后花园,她纵然行事不羁,却也不忍将自己闺阁之中的吟叹之声传入他人耳中。

叶潜用宽袍将二人相接之处遮住,低首凝视着被自己裹在怀中的女子,哑声问道:“舒服吗?”

朝阳公主两颊酡红,听到这问话,却闭目不语。

叶潜却也不强求,只把身下推送进出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在她耳边细语道:“我知道你喜欢这样。”

朝阳公主听到这话,修长玉指由搂改为抚,又由抚改为掐,掐得叶潜疼,不过叶潜却依然笑,笑着轻咬她的耳朵道:“你喜欢我这样粗鲁待你,是不是?”朝阳公主哼唧声,身下幽洞缩,夹得叶潜热,险些精关失守。

叶潜低吼,咬牙道:“你”

朝阳公主在前后动荡中轻笑。

叶潜粗声叹:“你是嫌我太慢吗”说着,越发急促,只顶得腰上女子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柳,也幸好这柳是嫁接在那么粗硬的枝干上,若非如此,必然折断在这狂风之中。

不远处,秋娘提着个食盒静静立在月光之下,默默地望着这对人儿。这处别苑原本是将军下令不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可是她在将军身边侍奉多年,自然有些人情在,是以竟然进来了。

此时她望着远处,却见月光之下暗影之中,那个女人埋首在叶潜宽厚的胸膛上,颈项以下被袭长袍遮盖住,只留了头乌黑的发丝飘逸在外,随着他们激狂的动作而摇曳,时而在月光之下的夜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而那遮盖住那个女人的袍子,也因为两个人激狂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几乎要飞离了那个女人。

她眸子里渐渐泛上泪来,透过这模糊的视线,她努力想看清楚自己想了那么久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全然不是在自己面前那副本正经的肃穆模样,他抱着那个女人,恣意逞凶,有力的腰臀前后狂摆,往上猛顶,顶得那女子颠簸流离,不堪折磨。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男人的主权意味,却又仿佛有几分讨好意味。

她苦笑,这个男人明明是略带木讷的性子,却干出如此荒唐之事,其实是正投那个银□子的喜好吧。

她唇边泛起嘲讽的笑,眸子里水光中却是隐隐折射出点点恨意。

她紧握着手中的食盒,指尖开始泛白,脑中回想起许久前个女人冷漠的话语。

他是我此生之中难以企及的男人,不能得到他,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让他炫目于世,我定要将他亲手毁掉。

犹记得,那时那刻,她年纪尚幼,满心里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慕,所期盼的不过是能够稍微离他更近些罢了。

如今,她却开始品着这句话中的苦涩和落寞了。

假如不能得到,便要设法毁掉吗?

此时,暗影之中的对男女,不知为何,忽然动作骤然停下,叶潜低吼,吼声压抑,犹如林中之兽,朝阳公主则是声声啜泣,销魂撩人,余韵缠绵。

秋娘眸中越发闪现恨意,紧咬银牙,攥着食盒,木然离去。

朝阳公主香汗淋漓,软绵绵的根本无法站稳,只得倚靠在叶潜身上。她斜看着不远处离去的身影,软声呢喃道:“你府中的下人实在没有规矩。”

叶潜将她整个用披风打横抱起,粗噶地道:“管她作甚,便是让她看到又如何。”

朝阳公主抬眸看他,眸子里却是几分不满:“这个侍女,我觉得眼熟,如今忽然想起来了,她的背影实在熟悉。”

叶潜是浑然不在意,身居庙堂高位,手握天下兵权,左右他的府中不是这个的便是那个的,他那里顾得过来,反正他不克扣军饷,二不起兵造反,明人不做暗事,谁爱看便看。

朝阳公主冷哼声,拿手指掐他胸膛上那点茱萸,轻轻撕扯。叶潜饶是皮肉耐疼,却也受不住,红着脖颈粗声道:“轻些”

朝阳公主满意地放手,挑眉道:“你可知道,我曾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叶潜让她坐在自己膝盖,又用手扶着她的后背,其姿势犹如抱着小阿狸般,他笑着问:“哪里?”

朝阳公主轻启朱唇,缓缓地道:“碧罗夫人。”

叶潜怔,不由得皱眉,这个女人的名号在他的生活中早已远去,如今乍然听到,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掀开,让他有些不适。

朝阳公主眸中射出精光:“你待如何处置她?”

叶潜沉默片刻,终于道:“我会查明白,如果真的是,赶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