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可对在水下潜伏的大型凶猛生物,却是极为敏感和充满诱惑。b2书包网最好的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二章2

就在我好不容易将狐猴的尸体拨过来,就能用手够到时,条长长的龙鱼甩着白磷闪闪的尾巴,“哗啦”声,被蹿出水面的大海狼歪着脖子咬在嘴巴上。

我险些后仰栽进藏满牙齿和眼睛的浅水中,幸好用摇晃着的双臂迅速平衡住了身体,把重心稳固在湿滑的横木上。心脏和全身的汗毛,却直往头顶上蹿。

这是条中年水狼,它用两只湿乎乎的小黑爪,捂住咬在嘴巴里的龙鱼,并没及时潜回水中,反而瞪圆墨亮的小眼睛,好奇地观察起我来。可能它感到自己长这么大,见过食物链下端的各种鱼类,也领教过食物链上端的各种猛禽恶兽。但却从未见过长得像我这种外貌的人类,因而深深地吸引了它。我没有理会这条水狼,只想先捡到那只依然还在流血的狐猴。

意想不到的是,我刚拽起狐猴长长的尾巴,那只水狼却用它的只小黑爪,拽住了狐猴的条腿,和我做起拉锯子的游戏来。那傻乎乎的表情和眼神,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抢它食物。

其实,我知道它也在寻找食物,但它却忽略了种危险。我的力气远比它大,每扯回点狐猴,这只水狼也跟着靠近我点。水狼刚开始出现时,我没有打它的主意,因为这种东西只要保持它本身的机灵,是很难抓到的。

它本该安分守己地逮鱼吃鱼,回到族群里老老实实呆着,却偏偏被眼前的兽肉迷惑住了。我右手慢慢放下枝杆,摸向身后的朴刀,这个过程它看不到。

我扯着猴尾巴的左手,先往后拉了约三公分,再给它拽回两公分,如此欲擒故纵地,给它种有机会获得整只兽肉的幻想。就在它沉迷于这种游戏的刹那,我牙齿咬,抡起身后的朴刀,从高空闪电般落下,锋利的刀刃在它茸毛水湿的球形脑袋上霎时劈出道深深的血痕。

我握住刀把的手,能清晰感到利刃磕碎头骨时传来的震动。“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从叫声中听得出,这条水狼疼得要命。急剧的疼痛使它忘记了急速下潜,反而像只不会游泳的蝼蛄,漂浮在水面上,惊恐地拍打着四肢。

我急忙抓起右脚旁的枝干,站起身子去拨弄它的肩膀,令它再怎么奋力挣扎,也只能原地打圈圈,逃不出我的控制。

在居高临下地对付水狼的时候,我并无几许快意,反而被它刺耳的尖叫弄得心里有些恐慌。这时我不断地环视四周,生怕这种生命附带了魔咒。

2咸水鳄扑过来了

水狼最终承受不住破颅之痛,没分钟就命呜呼了。我用枝干将它斜斜地拨到脚边,掐着它的脖颈使劲提出水面。这个家伙刚露出类似海豹的脑袋时,我还以为只有二三十斤,提出水面才顿感沉重,足有五六十斤。

海狼刚才的叫声,估计惊扰了四周潜伏的动物,身后那几只射落在水里的狐猴,随着“扑通”几声腾起的水花,竟不知被什么猛兽拖走了。当我回头四处察看水面,那儿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嶙峋的水波。我猜想,是狐猴的血腥味道把岸上或水里的凶猛动物吸引到了我的附近。虽然我没看到这些食肉猛兽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等有机会看清的时候,也是自己被扑咬的瞬间。

我把砍死的水狼扛在肩头,把断头狐猴的尾巴系在腰间。顺着原路线急速往回跳跃。即使再有现成的兽肉,我也不会去捡了。因为在庞大雨林的河岸,我已将两种生命转化为我和大船上女人们的食物,如若再贪心,让躲在暗处的猛兽将我的生命也转化为食物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二章3

伊凉的手开始上下摇摆,但频率不快,她是担心我过于急切脚踩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从她的手势我能感觉出,危险大概就在四周二三十米的范围内。

有些水中的猛兽,掩藏在漂浮着树叶的水下,可能正用眼睛凶狠地盯着我。我的右手还是握着朴刀,以备万再有像水狼那样冒失的野兽出现。

来到拴好的橡皮筏前,把里面空气放掉,裹起那只肥厚的水狼,再扛到肩膀上,踩着错杂倒伏的树木往河流的上游走。河流正是泄洪时段,在大船靠近林岸这段河面,小皮筏被斜冲出去好远。我必须走到大船的上游,从那里起筏,利用小木桨,顺着下冲的洪流斜靠回大船。这会儿不用再进到森林里面,可尽量挑拣河岸边沿的横木行走。

四五只粗壮肥长的咸水鳄,鼻头上顶着鲜绿水草,正伪装成枯木朝我慢慢逼近。塞在身上那只狐猴像个漏水的囊袋,不断把腥血滴进脚下的水里。

有些冲倒的树木,体积不是很大,而我现在负重又增加了许多,不时会把脚下支撑自己的横斜树干压得沉入水中。每当军靴快踩进水里的时候,那些潜藏在水里的咸水鳄就会浮出水面,疯狂地啃咬树皮。这可都是些食人鱼。

咸水鳄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攻击人,只有在闻到血腥或它们被困在某处饥饿难耐时,才会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对任何接近它们的生灵群起而攻之。

“哗啦”又是声大型动物捕食的声音。

有只嘴巴宽大的中年鳄鱼,看到四周躁动着大量食人鱼,不再将我锁定为目标,开始捕捉水里的鱼。食人鱼的威力,不仅仅局限于它们方口小嘴里锯齿般的利牙,更望而生畏的是集体行动,口径统。

水中的猎物,只要身上出现任何冒血的小洞,咸水鳄便会群起攻之,毫不留情。另外三只咸水鳄,依旧执地望着我和我身上负载的狐猴。

“咯咯咯吱,咯咯咯吱”从耳旁响起的声音能判断出,前面的棵参天大树,如巨大而缓慢的苍蝇拍,正对着我面门斜倒过来。此时,河岸前面的横木间隔距离很大,我无法准确判断哪根横木在我跳跃过去后,底下不是悬空的,可以承受我的体重。这就像突如其来的交易,被河水泡倒的大树旦砸中我,我就在劫难逃;若砸不中我,就会送我截儿独木小桥,放我条生路。

眼看大树就要砸下来,情急之中我向后猛退。身后三只鳄鱼,很会把握时机,见到我自动靠进,索性甩开伪装,拍打着浑浊的泥水向我游来。

我右手握着朴刀,时间无法快速地更换手枪。本想示意大船上的伊凉和芦雅掩护我,但还是放弃这么做,集中精力举起朴刀,准备迎战急速靠近的鳄鱼。下船的时候,我曾叮嘱过芦雅,关键时刻用狙击步枪远程保护我。而且,她和伊凉也直在关注着我的安危和四周的险情,但她们毕竟是两个力量有限的女孩,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不如调整好心态,自己奋力搏杀。

冲在最前面的咸水鳄,甩着钢铁锁甲般的尾巴,从浅水的泥汤里扑腾着四肢直接奔向我,那双凶狠的眼睛,充满了对陌生闯入者的蔑视和粗野。可能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儿过重,才刺激得它不顾切,无视我举起的锋利朴刀。经历过与大泥淖里的那群鳄鱼的搏斗,我对它们攻击的方式略微有些了解。

这只身长两米的家伙,定会在离我只剩下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再度加速,张开长长的夹钳大口,蹿咬我踩在横木上的小腿。这条咸水鳄不知道,它的身长比起大泥淖那些鳄鱼,简直就是侏儒;它更不会知道,我弄死过近四米长的鳄霸。书包网小说上传分享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二章4

我蹲着的位置很是讲究,待到鳄鱼的嘴巴突击过来的瞬间,我可以迅速扔下肩头的水狼,堵砍它颇具侵略性的嘴巴,自己则借势后跳,先躲开这迅猛的致命咬,再跳回来,用朴刀狠狠地捅瞎它的眼睛。

这样做的危险系数非常大,因为在厮杀过程中,另两只鳄鱼将快速杀到,加入对我的围剿。那时候,把再锋利的朴刀,是不能保证我的安全的。

“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这只幻想着马上咬住我的咸水鳄,顿时溅起簇簇泥点般的鳞片。在这条鳄鱼准备张开上颚的刹那,芦雅正好击中它的颚骨部位。结果,这条来势汹汹的鳄鱼,像滩坚硬的烂泥,顷刻间跌落在我的膝盖下面,它落水时击起的泥水,溅得我满脸开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迅速高举朴刀,像突然启动的剁肉机器,对准恐它的头颅,凶狠地拼命地像砍树桩那样砍了起来。

3芦雅的子弹击中了我

第二条即将扑上来的鳄鱼,可能看到前面这条鳄鱼捷足先登,马上能将我咬进嘴里,游得更加急切和兴奋,重心都有些发飘。

“砰!砰!砰!”大船再次传来狙击步枪的声音,这条咸水鳄脖子上的鳞片也飞溅起来。但这条咸水鳄比我正用朴刀疯砍的第条,要小许多,子弹的冲击力轻易将它掀翻了,这使它的威猛瞬间崩溃,躺在水里像条仰面朝天的壁虎。

握刀的手臂,由我求生欲望的刺激,血液早已燥热,但我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举起刀等待第二条鳄鱼翻过身子来,与我展开肉搏。

“咯咯咯咔嚓”随着声响的逼近,我的后背和脖颈,像被无数牧羊人的细鞭梢儿齐齐地抽打着,火辣辣地疼。要不是肩上扛着用皮筏裹着的水狼,起到不少抵御作用,这种疼痛的面积会更大。

树冠倒下带来的伤害不比鳄鱼,树倒了,便不会再有危险。因此,我没敢回过头去看树倒下的情景,生怕自己错误判断了鳄鱼的数量,遭受伏击。所以,我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水域,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后面!后面!后面”伊凉在河中央的甲板上蹦蹦在跳起来,抬起胳膊指向我,她那副焦急的样子,恨不能从甲板上跳下来,对着我的耳朵喊。

树冠砸不死我,就给出条生路。这个交易,并未是我料想的那么公平,而是暗含了阴谋。树冠上发出的瑟瑟声,从脑后传来。

“砰,砰砰”大船上紧凑的枪声连连传过来,第三拨子弹在我耳边呼啸擦过。芦雅这丫头,没尝试过狭小范围的远程守护,也可能是伊凉催得急躁,使她有些心慌,无法平心静气,这丫头控制武器的细长小手,发生了细微颤抖。

芦雅通过狙击镜,肯定也已经看到,子弹眼看要击中她保护的目标。这对她来讲,是执行守护任务以来最大和最糟的次失误。

脚下的这只咸水鳄,凸鼓眼睛的眉弓,被生猛的朴刀剁得双双凹陷,整个头部犹如浇了榨碎的番茄。更多的鳄鱼或游在明处,或躲在暗中,正在窥视着我。这不是在岛上的山洞里,也不是在谷顶岩壁,我们没有地利可选择。即使站在大船的甲板上,也只是给了人种相对安全,而实际上,比陷入大泥淖还恐怖。

军靴踩着的横木下,震荡出的水波泛起的不再是土黄,大量食人鱼的粉红色鳍尾,像收网出水时露出的惊慌,拼命搅动起来。砍成半死的鳄鱼,被其他水中的鱼儿啄食着,开始艰难地朝深水移动。书包网小说上传分享

人性禁岛之海魔号第二章5

“嘶嘶沙沙簌簌”各种分不清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暗藏杀机,令我全身的汗毛竖起来又伏下。此刻,我不能像伊凉那样,大喊着让芦雅持续开枪,抛开击中我的顾虑。芦雅也是进退两难,她用抖动的手举着狙击步枪,不能不开枪,但她要么用这枝枪保护我,要么打死我。

我若大喊声,告诉芦雅毅然开枪,多半会刺激身后的危险来得更快。此时此刻,我不敢轻易回头,只得小心蹲伏,收缩重心,几乎蜷缩成团。这种身体的暗示,大船上的芦雅和伊凉只要有人看懂了,我就有机会。

“砰!砰!砰!”又是三枪。我现在的姿势,给了芦雅很大鼓舞。弹壳爆炸声,就像这丫头的心跳又恢复了平稳。假使芦雅击中目标,定对其造成重伤。

身后的水里传来“咕咚”声,像是某种分量沉重的东西从空中跌落。我猜想可能是芦雅击中了藏在某棵树上的只花豹。忍住肩膀的疼痛,我慢慢扭转脖颈,想看看那小丫头为我化解的究竟是怎样的危险。

泥水起伏的波浪中心,条粗如巨桶的森蚺,正露着十米多长的臃肿躯线,向雨林深处匆匆游去。森蚺黑油亮的褐色脊背上,花纹交错罗叠,碗口大的青灰白黄斑点,如生在朽木上蠕动着的杂色苔藓。那种对人视觉的冲击,只要看上眼,就会让你的胃和脊椎神经如坠入冰窟,仿佛下就被冻僵了。

森蚺就是蟒蛇,身材巨大,长达十几米甚至二十几米,躺在长满草木和堆满枯枝败叶的森林里,可以长期不动,如同株倒伏并且枯朽的大树。食量更是惊人,能够口呑下只羚羊或头小牛。

芦雅的子弹,可能只打中森蚺两枪,蟒身中间的部位,破碎的鳞片下溢出缕缕血丝。直等到森蚺潜入水底,钻进雨林后,我才敢用朴刀砍开倒下来的大树枝桠,清理这条来之不易的逃亡之路,抓紧时间往上游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