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个月他才会把安然扔到神都城外。

看着灰驴得意的样子,安然提着手里的猪大腿,笑了起来。

挣扎着爬起来,盘膝坐在地上的枯叶上,闭起眼睛,聚齐体内还残存的一丝元气,开始沿着雪山气海运转,元气在雪山气海之间不停的流动,每往返一次,元气便壮大了一分,最后壮大后的元气被安然分成了两份,慢慢的沿着雪山气海与丹田间的通道,进入了丹田。

那天神都城内那家酒馆里飞进去的那块木匾本来就是他扔进去的,扔进去那块木匾也是想激起安然的怒火,在愤怒之下出手杀死赵恒之的。

坐在地上的那名少年看着那几名已经断了腿,却还是被安然踢的吐血的同伴,只觉得一口气积压在了胸口,说不出的难受,颤抖着伸起手指着安然,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两天,灰驴心里渐渐的也是有了些苦不堪言的味道,但每次见到安然特意停下给自己弄吃的改善自己的伙食,偶尔还会有顿酒喝,心里的委屈便会慢慢的消散,当看到自己吃的比安然还要好的时候,灰驴心里还残存不多的委屈马上变成了深深的愧疚。

续完水后,又把泥壶放到火上,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李伤,说道:“被小先生所伤的燕国二世子早已送到了燕国使节慕容雪那,那只眼睛是好不了的了,现在燕国与周国的谈和的条件已经经慕容雪报知了燕国皇帝,再有几天也应该能有文书过来了。”

体内的元气不断的转动着,天上飘落的雪花无风自动,四周的雪花像是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一般,翻滚着从四周不断的向盘膝坐在地上的安然飘去,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渐渐的先前早已落在了地上的白雪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开始慢慢的在地上向安然所坐的地方移动着,一xx的推进,像是一层层的浪,洁白的雪浪。

至于逃跑,被八名同等修为境界的修者团团围住,别说这种可能有多么的渺小,单看安然现在那种迷瞪的状态,便可以把他要逃跑的可能排除掉。

天色将暮之时,灰驴带着安然已经跑出去了两百多里地,天色又渐渐灰暗了下来,安然拉了拉绳子,让灰驴放慢速度歇息一下。

边说边向那些拦在路上的修者走了过去,道:“要打就快些,我还等着赶路,那头驴也饿的厉害,不打就站一边去。”

洛水画舫在陈子贤舱外偷听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在被自己抓到后自己服毒自尽,在与陈子贤从拿出宅院赌完钱出来后遇到的那两名黑衣人也是如此。

来之前,接到的是死命令,死命令一下,来到这的人便很难再有机会活着回去。

两人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并排着向安然攻击,而是分散开来,一左一右的对安然夹击,安然突然嘴角上扬,微微笑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你的眼光又哪去了呢?前面还想着你能看到我的天赋异禀的,是个有眼光的,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灰驴翻了翻嘴唇,再次亮出白花花的槽牙,然后跺了跺脚。

安然眼睛在马厩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好的马匹,皱眉问道:“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马?快点,我有急事。”

说完看着安然,道:“你既然想给人治毛病,但不知道你给人治毛病的手法怎么样。”

小斧子被周曲从手里接过,安然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搓了搓,认真的看着周曲道:“用这个是很过瘾,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的……过瘾。”

“真正修为高些现在应该不会马上跑过来对他下手,现在过来的多是些年轻修者,为了不落个影响两国谈判的口实,只会一个个的通过下战书或是邀约,便让他去会会这些人好了,想要变强,那么便没有弯路可走。”

陈子贤叹道:“既然来了,晚上就别走了,喝个痛快吧,正好这有房间还有女人,这快活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所以为了早些把牌子还回去,公主还是直接说这么早跑到这来找我的原因妥当些。”安然一直保持着微笑,说话的语速强调也一直没什么波动,这便让人无从分辨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情绪,也让公主一时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了他半响。

公主在前面淡淡的“嗯”了声。

“之前不是给过一块牌子了么?”安然接过牌子,有些不解。

想打刚才要不是陈子贤那声大叫和后面的一声痛呼,自己这时候还沉迷在那张白纸的字里,再过上一段时间没人来自己房间叫醒自己的话……安然打了个冷战。

“哦,什么毛病?”安然奇道。

男人们在外面眠花宿柳,妻妾们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最多也就是在心里埋怨哀怜,偶有悍妻为此事在家吵闹,也大多会落得个一纸休书的凄惨下场。

安然楞了楞,发现自己那几句话已经把原本还不错的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不由得好生遗憾,然后觉得既然老师刚才就是因为嫌自己不够乖巧才动怒,那么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乖巧些,于是跟着走进老师的房内。

“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论述我说不出来,但无论是有形或是无形,都让我和世间其他人一样,对他充满了敬畏和向往。”安然看着眼前的地面,斟酌着慢慢说完心里想说的话。

听到老师正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安然便不再调侃周曲,转身快步向老师的住处走去。

赵庆之转身回到房间,提笔在桌上的书桌上的白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吹干墨迹折封好后,交给道童。

见到林中那个身穿道袍,却拿着镜子在修者眉毛的身影,赵庆之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他觉得方才自己美好的心境刹那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就你嘴叼,这可是我从我父亲那央求了半天,才弄来的。”艾墨儿笑道。

但这些好似对艾墨儿没有一丝的影响,她现在每天关心的不是市井间在怎么说这段轰动神都的情事,而是床上的安然伤势又好了多少。

艾墨儿想不到安然这个时候了,还没忘记刚才自己仍在地上的雨伞,艰难的扶着安然,伸手捡起地上的雨伞,收了伞拄在地上,两人一步一步的慢慢向修经处的方向走去,偶有行人见到安然满身是血,便远远的避开。

但她相信,他们还在那里。

艾墨儿只是无声的摇了摇头,那怕现在背对着她的安然并不能看到她是在点头或是摇头。因为安然能不能看到,都不影响她的决心以及下面将要做的决定。

听着车厢外那军官的呵斥声,车厢内的两人看着茶几上那封书信,再次陷入了沉默。

让周国在于燕国接下来的谈判中,更加的有利,燕国更加的被动。

“就是……课业好、做事好、自律好……就这些吧,还有些我也记不太清了,也是在修经处里听别人说起的。”安然眨着眼睛,对内容做了些改动,心道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别那天说出的话反被别人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