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因为连夜赶工导致睡眠不足,连连打个哈欠:“啊……那个啊,那个叫做周公收魂术。”

店小二见着俩老人举止不俗,口气又这么硬朗还真被他们唬住了,以为自己年幼无知,不识眼前的江湖高人世外隐士,连忙赔着笑脸,上前搀扶。谁料老头一把将他挡开:“我们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说罢,雄赳赳气昂昂的上楼去了。

徐梦舒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挂上笑容又问道:“除了酒呢?”

“我刚才就是从外院经过,没有看见有人吊着啊?”

木沐着急啊,这七个人看样子都不好对付,孔远则那家伙去哪了?平时魂不散,这种关键时刻消失?

“小时候曾随着商队去过,不过我可不知道什么葡萄佳酿的配方。”

哎,这小风说话客气点不行吗,还专门提我的伤心事。看看别人,多么客气,多么婉约,明明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说话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咧!

“没错,就算不喝酒的人到了永昌也必定要品上一两杯,否则那将是终身遗憾哪!”孔远则接过碗筷。

“那百晓生是何人,江湖对他来说就如同自家的后花园,园内花开几朵,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话说这日,五毒教的南北两位长老想找百晓生买消息,谁料百晓生以他们是旁门左道为名拒绝了。自此五毒教对百晓生是恨之入骨!”

“小孔呀,你带来这男人,奴家总得给他吃给他喝,要知道奴家这里一向都是穷的揭不开锅。”金多钱很是为难。

这老头莫不是糊涂了吧,念这些虚头八脑的作甚?孔远则不解的看着林禄,老头口中依旧念叨:“剑走偏锋无踪迹,清风九霄翱太虚。”

“咳,林姑娘,有什么就直说吧。我木沐虽然笨点,但还是明白事理的。”之前林老爷子说她是因为儿女情长还换了自己的酒,到底是指的什么事?

林宝芝和上纸条,转头向木沐望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宝芝,你也去看比赛吗?”

“你在这里没关系吗?”木沐好心提醒道。

“学酿酒。”

“你要做什么?!”易醉立刻捂住鼻子,睁大双眼警惕的看着她。

想到风二娘手舞菜刀的模样,木沐暗下决心,就算拼了命,也得学成归来!

“小花,他们是?”李厨子刚出声便被花昔雨蒙住了嘴巴,躲到暗处,待那群人走远了,二人才出来,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样子也是去衙门的停尸房。

“州府大人!”木沐低声惊讶的说道。

“他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你?”

整个柳州城被杀气笼罩着,大街上冷冷清清,除了棺材铺子大都关门谢客。木沐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好在她是个缺心眼,一头钻进酒窖就啥也不在乎了。今年的明前酒被小偷偷走了,她得想办法弄一坛新酒。

“一个个的大半夜都回房吧!我就是突击检查一下,走吧走吧!”风二娘说着,便往外走。

“我骗你作甚!你要是不信,就先买回去。要是没我说的那么神,再退回来。我把银子全数退回!”

“是他!”台下三人异口同声的互相指着,戳着。还不忘带着一脸诚恳,一脸狗腿子的笑容巴望着台上那人。

她俩这边说的热闹,那边打的更热闹。花昔雨连忙按着木沐一起蹲下,只觉得头顶一阵风过,一把菜刀回旋飞来,绕了一圈后又回到风二娘手中。

哦,原来如此。木沐咧嘴一笑,今晚月色不错。

“他们都撒你凭什么只抓我?”谢大夫很委屈。

“真不生气了?”不放心啊。

n圈儿……

风二娘说过,这种时候最好置身事外,还是赶紧躲躲的好,免得被牵连。

不就是买几课白菜和几黄瓜和一些谷物嘛!

“老娘我!”紫衣女子见着架势也不好硬闯,便在门外记得打转,最后换成哀求的语气:“要不,我倒给你们一百两银子?”

结果,换来的又是“姑娘,慢走!”这四个字。

“喂,别给脸不要脸啊!”紫衣女子见软的不行,决定来硬的,此刻一公子正路过此处。

“赌场这种地方,姑娘还是少来为好。”

紫衣女子回头轻蔑的来回打量这位多管闲事的贵公子,最后送给他四个字——“少管闲事!

那人只是微笑,自己却往赌场里走去。

“喂喂,凭什么他可以进我不行啊!”紫衣女子大声嚷着,也准备往里冲,这时门内的掌柜冲了出来,擦把汗,连连讨好:“姑,这是三千两银票,您还是去别的地方赌吧。”

金宝阁自建成以来,踢馆砸馆的人不在少数,耍老千几人通气骗钱财的更是多不胜数,可金宝阁依旧是珉镇的第一赌场,每日日进斗金,直到三日前来了一位瘟神。不管周围是否联合通气还是庄家出千,财神爷始终照顾着这位紫衣女子。三日,只是三日的光景,他金宝阁大半个月的银子就白花花的流入紫衣女子的口袋了。最可恨的是,这个紫衣女子的赌术出神入化,即使暗地里直到她出老千,可在场并一人看清。

华贵的男子停住脚步,第一次见赌场主动往外送银子的,还真是有趣。

“你们是打发要饭的吗?”

“姑娘,这三千两银子寻常人家怕是几辈子都赚不回来。珉镇是个小地方,您还可以去墨城,去永昌继续赌。”

“不行不行,我跟冷清清他们打了赌,每家赌场不连赢一百把就算输。我在你们这里一共赌了九十把,还差十把啊!”

老掌柜一个踉跄,扶在了一旁的石狮子上:“姑,姑娘,你不要为难我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赌场大门开,我规规矩矩的赌钱难道不行吗。哦,莫非是看我赢多了,难道在你们金宝阁只能输钱不能赢钱。好,我这就到大街上嚷嚷,‘在金宝阁赌,只能输不能赢’”说着,紫衣女子抬腿欲走,老掌柜见状不知是留是放,急的满头大汗。

“我来跟你赌!”

一个温雅的声音传来,正是那看了半天热闹的公子。

“哦?”紫衣人挑挑眉:“叶子牌九骰子麻将,你会哪一种?”

“骰子吧,不过我若赢了你,你就不要到这家赌场来了。”华贵公子伸手:“请——”

东街的正面,热闹无比,满街皆是琳琅满目的玉器,木沐都快挑花了眼。记得早上易醉收到一张小纸条,脸色突然变成了白色,后来慢慢变红,最后,手中茶杯就碎了。孔远则的行踪一向不定,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木沐便一人到东街挑选带给花昔雨的玉器。好在他们投宿的客栈就在附近,也不至于迷路。

木沐看着两边的小摊,浑然不知前方有一个失魂落魄的紫衣女子摇摇晃晃向她走来。

“哎呀!”不留神,撞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木沐连忙让开,却被那女子牢牢抓住手腕。

“跟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