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哼,说我笨,咱聪明着呢!”拍拍手,抹去鼻头上的灰尘,木沐趁着月色得意的往前走。

奇怪,这美人咋笑的这么……这么……那叫什么来着,猥|琐?不对,那是形容男人的。好像是|荡?呃,又说了语气词了。

整个屋子弥漫着浓浓的香味,木沐使劲揉揉鼻子,却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哎,现在连店里都时不时冒出那种味道,长期以往还怎么做生意。”小王哥也很无奈。

“你就不想表示什么?”风二娘见易醉一直沉默,一副置身事外的悠哉样,很是不快。

易醉说话一向简单明了,只听他简简单单俩字:“刚来,不熟。”

“行了,我也不指望你!”风二娘转头对小王哥道:“明天你就去抓那些到咱们外墙撒尿的人,抓到一个罚二十文钱。”

“这不好办吧,都街里街坊的。”

“哼,老娘不发威,他们就敢到太岁头上撒尿。要是问起来,就说这就是我的意思!就算告到衙门,也是咱们这边占着理。”

小王哥被风二娘弄去罚钱了,大堂里就木沐和易醉照看着,准确的说就只有木沐一人照看,易醉在一旁干坐着,这打杂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

木沐是忙的脚不沾地。今天的生意太好了,可奇怪的是,来酒楼的都是些年轻未婚的姑娘,当然也有已婚的嫂子,甚至还有媒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里选秀呢!”花昔雨感叹着,“易醉就是一尊招财猫啊,往那一放,银子滚滚来。只是可惜了咱们的木沐呀,这一上午了,连口水都没时间喝。”说着,吐口瓜子壳。

“那你还不去帮忙!”风二娘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花昔雨身旁,顺带将她手中的碗给夺了去。

正说着,后院传来一阵吵吵声。

“你凭什么抓我?”

“谁让你在后院撒尿的?!”小王哥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都撒你凭什么只抓我?”谢大夫很委屈。

风二娘同花昔雨走来,见着情形问道:“是啊,你凭什么只抓老谢?”

“别人都跑的太快了,我就只能抓他了。”

“就是啊,你怎么跑的这么慢呢!”花昔雨道。

“他们都年轻力壮的肯定跑的快啊,我一个人半百的老人,怎么能和他们比。你们这可是欺负老年人啊!”

“哪有哪有。”风二娘打着哈哈,笑着道。

“哼,我说风掌柜的,你的偏头痛可是我给你治好的,你这可是翻脸不认人啊。老年人心脏不好,我被小王这么一惊一吓的,好是出了好歹,你们负责?”

“我记得,我记得,您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风二娘赔着笑脸,“你也是,抓老谢做什么?!”

“掌柜的,这可是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招呼客人,没看见大厅里客人多吗。”风二娘说着,小王哥同花丫头便兴怏怏的走了。

“这就对了嘛,我也走了。”

看着谢大夫渐渐走远,风二娘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嘿,这老家伙,把我给绕进去了!”

“等等,你做什么去?”

易醉从一旁幽幽的经过。

“外甥啊,给你舅母支个招!”风二娘走去过,他这外甥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全免。”

要是外人肯定听不懂易醉的意思,可风二娘不愧是人家舅母。她很容易便知道自家外甥要她将那二十两银子给免去。

“不行。”话音刚落,易醉再次幽幽走去。

“慢着慢着,我减还不成嘛……减……减免五两!”风二娘的心再次疼了起来,她的银子呀!

“十五两。”

“十三两。”

……

“好啦,十两,不能再少了!”风二娘心里在滴血,她的银子啊。

“成交。”

风二娘立刻附耳过去,只见她的脸由平静变得奸笑,眼睛里也放出异样的光彩:“嘿嘿嘿嘿,万嫂子你就等着吧!”

易醉方法实施的第二日,时至中午竟没有一人到外墙来方便。风二娘很是满意,这边万嫂子麻将室里的麻友们却聊了起来。

“老谢啊,他们昨天真没罚你?”

“就小王那小子,他敢吗?不是我吹,我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我走的路比他过的桥还多。”谢大夫鸣鸣自得。

“哎,我今天这手气不好呀。这都几圈了,一盘都没胡。”

“手气不好,就到外墙撒尿!昨天我去了一趟,回来后立刻珍珠翡翠大三元。”

“可不敢!”

“怎么了?”老谢问道。

“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外墙对面的窗户站着一个俏姑娘!你敢在那里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