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他不会回缅甸,而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yi定会在战场上立功,特别是缅甸和我们的战争必不可免的情况下。”

紫薇本来想叫侍卫帮忙的,但是看着那群小混混完全不是小燕子和兰馨的对手,就和晴儿yi左yi右的陪在乾隆身边,跟着乾隆yi起笑眯眯的观赏两人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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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多隆啊,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有水平的‘诗’,爷真是小瞧你了。”弘昼也端着yi盘瓜子,看样子听的十分尽兴。

但是皓祯显然没发觉紫薇的郁闷,她见着紫薇微笑不语,还以为是紫薇害羞。皓祯对紫薇有些印象,在去年的时候,和亲王出假丧,金锁落水那件事的时候,他就看见了紫薇。虽说给了他yi巴掌的兰馨很明显让他印象更为深刻,但是那是坏的印象。由于皓祯和五阿哥的关系不错,两人都是自诩为才高八斗,清高不可yi世的人,所以皓祯明显对“恶毒的皇后”印象不好,再加上知道兰馨是皇后的养女之后,对皇后的印象就更不好了,认为皇后的女儿和皇后yi样,都是恶毒的,娇蛮的。

小燕子本为侧福晋所生,按理说应该是多罗格格,现在加封为和硕格格;而克善作为端亲王yi脉唯yi的血脉,自然要代父受责,亲王的帽子肯定是没有了,等成年之后沿袭的爵位,直接降两等,等克善十五岁时,沿袭的就是贝勒的爵位了。端亲王这个异姓王这根刺,终于从乾隆的眼睛里拔出去了。

克善纯洁的眼睛眨啊眨,听不明白,急得小燕子挠头抓腮,只得用眼光向紫薇求救。

“你真厉害。”小燕子心里安定了,不就是走路c吃饭c行礼,yi定能学会的,紫薇只学了yi天,她小燕子很笨,平时毛毛躁躁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学个五天十天,也能成吧?

“傻孩子,你没死。”景娴把假指甲脱下来,放在床头上以免划伤小燕子,然后才用手揉了揉小燕子的脑袋,“本宫不是什么神仙姐姐,本宫是皇后,这里是皇宫。”

想到这,令妃的态度就越发和善了,她决定要说说这女子的好话,争取将她留在宫中,现在她和纯贵妃争得厉害,连皇后那都无暇顾及,而皇上的态度又晦暗不明,猜不透彻,只能靠这“奇招”试试了。

“他哪怕把后宫变成妓院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做yi次老鸨,反正也没差,不都是不断的把别的女人推给她吗?”景娴长长的假指甲划过手背,“又该选秀了,你哥哥有没有看中的,我可以帮帮忙。”

好好的yi场千秋宴,各方势力心中却暗涛汹涌,但表面上却还是热热闹闹,和和睦睦。

“你就得意吧,难道你要把金锁作为陪嫁丫头带过们?”吴扎库氏思考了yi会儿,“到也行,有个忠心的,在夫家那边也方便些。”

回到王府之后,就把福尔康盯上自己的事告诉了弘昼,弘昼先是吹胡子瞪眼大骂了这个胆敢肖想他的宝贝女儿的臭男人yi顿,然后坏笑着说自家四哥还没抽风到这种地步,结果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倒是推翻了自己原先说的话,开始担忧起来,说不定四哥真的有那么抽风,在宠妃的耳边风yi吹,真的许诺了什么那就惨了。

因为景娴千秋的缘故,尚书屋和尚书房yi样,给公主们放了假,正在惠风亭和晴儿对弈的紫薇,在看见五阿哥的那yi瞬间,心中闪过了诸多念头,最后还是归于了平静。

“我也是这么想的。”紫薇伸手扶起景娴,“去慈宁宫?”

“哎哟,小燕子啊,我又不知道现在正在上课。我是带朋友过来玩,别打了,给点面子!”多隆听见yi边躲闪yi边叫道。

“虽说都姓富察,但是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所以妹妹不用担忧。”永瑍笑道,“傅恒精明的很,自从这成为异姓王之后,就基本上将他拒之门外了。”

紫薇笑眯眯的将包围收拢,yi颗yi颗的将吃掉的黑子捡起来:“亡羊补牢吗?早知道如此,为何不谨小慎微?”

“我只是被两位格格美丽的身影所迷惑,yi时情不自禁而已,两位格格这么高贵美好,yi定能原谅福尔康的情不自禁吧?”福尔康长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感情,扑哧扑哧的眨了两下,似乎想要把眼中的传达给晴儿和紫薇。

令妃回延禧宫之后,才记起自己是要去拉拢紫薇,当即有些生气。紫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印在自己脑海里,颇有些膈应。倒不是紫薇这次的行为有多么的冒犯,而是紫薇的言行举止总觉得有些眼熟,眼熟的让人烦躁。

“我的好女儿啊,你要早点回来,阿玛在家里等你。”弘昼还是不放心,倒不是对皇后不放心,皇后的品性他还是挺了解的,只是自家四哥那性子紫薇肯定会得到他的欣赏,四哥那小心眼独占强的,说不定就找个借口把紫薇强留在宫中不放出来了,这样他刚捂热的女儿又得飞了。

永琨本来只是愤愤之言,却没想到竟然yi语中的,那皓祥无辜被累,差点丢了性命。

“不听话小人书以后不给你们画小人书了。”紫薇见两兄弟那滴溜溜转悠的眼珠子,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对皇后的话阳奉阴违,连忙出声威胁。

“你二哥平时在军营,害羞了就往军营跑不就行了。”永瑍也跟着起哄。

容嬷嬷应了yi声,并没有让人守在暖阁外面,只是遣走了几个人做事,其他人照样忙活着。

娘的愿望只有yi个夏紫薇不能是第二个夏雨荷

乾隆二十七年的南巡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京城之后,太后的病情还是时好时不好,按照御医的话来说,人老了,本来身体就差,这yi病,多年沉寂的老毛病就全部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住,只能看造化了。乾隆覆了好几次桌面,吼了好几次人,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心理那悲喜交加的感觉。

这些年,在太后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乾隆和太后的矛盾越来越大,太后的yi些作为已经严重威胁了乾隆的皇权。yi方面,太后毕竟是乾隆的亲生额娘,乾隆再怎么说,还是对太后有着几分母子之情,所以他不悲是不可能的。另yi方面,他不用恨着心和太后撕破脸,能继续维持他孝子的名声,乾隆又松了yi口气。乾隆这心态,从他虽然吼的厉害,但是没有处罚任何yi个御医,就能看出来。

后来太后的生命没问题了,但是却有些痴痴傻傻,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乾隆终于松了yi口气。只要不死就好,就因为南巡,因为个艳遇,把太后弄死了,乾隆丢不起这个脸。反正太后也该安心礼佛,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了,她最近管的太多了。乾隆心情很好,因此陈家没了后续的惩罚,不过他以后也不可能再显示对陈家格外的宠爱了。庆妃和容嫔,则解除了禁闭,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只有陈知画,被赐了yi条白绫,就这么去了。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对此负责,堵住悠悠众口,陈知画再无辜,那现场再是意外,这黑锅,也该她背着。

在乾隆觉得今年真晦气的时候,景娴建议,让兰馨c晴儿c紫薇c小燕子都嫁了,冲冲喜。乾隆觉得这个主意好。而兰馨和晴儿是和亲公主,那队伍敲敲打打要出京的,于是这两人最先yi同出嫁,两队礼仪浩浩荡荡离开京城,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开道,后面是新娘的轿子,而后是几十台嫁妆,作为受宠的和硕公主,乾隆是给足了她们的面子。兰馨算是第二受宠的公主,所以即使齐王府已经没了什么东西,乾隆让内务府给她的好东西不计其数,景娴更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这个女儿。而晴儿受宠程度无法和兰馨比,但挨不住她是愉郡王嫡女,作为圣祖爷的孙女,别说愉郡王给这个可怜的几乎见不着面的女儿准备了多少好东西,圣祖爷还活着的儿子都给了愉郡王的面子,多多少少都给晴儿添了嫁妆,再加上晴儿和慈宁宫关系好,虽说太后傻了,但是掌管了慈宁宫内库的景娴肯定愿意拿出最好的东西来给“太后最爱的公主”添嫁妆。反正太后都傻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有人用,不是吗?

等兰馨和晴儿出嫁yi个月之后,宫中再次举办婚礼,这次比前yi次还热闹,紫薇c小燕子同时从宫中出嫁。哦,为了紫薇从哪出嫁的问题,和亲王是又和乾隆闹了yi回,不过紫薇已经封公主,乾隆坚持这是规矩,还拉来了最重规矩的皇后助阵。在皇后严肃古板的神情下,和亲王无奈败退,反正紫薇还是他的女儿,从哪出嫁不都是yi样的,回娘家还是回自己这里呢,哼!

这次婚礼很热闹,明眼人yi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位公主格格的受宠程度。首先是紫薇,除了仪仗和礼服是和硕公主,那嫁妆只象征性的比固伦公主少yi台,而大家完全可以相信,里面塞的逾制的东西肯定不少,而且这些都还是乾隆专门吩咐的。再加上和亲王府c坤宁宫添的嫁妆,若不是紫薇千叮嘱万嘱咐,要低调,这婚礼怎么会只比和敬公主差yi点?而小燕子的嫁妆则只是比和硕公主象征性的少了yi台,乾隆还专门吩咐把那些小燕子不感兴趣的琴棋书画都换成了真金白银,把小燕子乐得嘴都歪了。

两方喜队,从宫门出去之后,就按照两个方向敲敲打打散开,乾隆是觉得热闹了,而京中权贵则操碎了心。这同yi天两场婚礼,他们到底去哪yi场?明珠公主是恩宠正盛,而还珠格格和顺承郡王则是宗亲权贵,得罪哪边都不讨好。最后老宗室和资格较老的大臣基本上都去了顺承郡王那里,而年轻yi辈权贵c以及宗室嫡子基本上都去了明珠公主的婚礼,他们可很佩服这位明珠公主的额驸。而乾隆也微服私访,去的自然是最爱的女儿和最宠的臣子——怀乡那里,对此怀乡特意向紫薇炫耀,他把和珅给蝴蝶了,可怜的小善保,以后你的威风就由我来书写吧。紫薇在问清楚了蝴蝶的意思之后,用棋子把怀乡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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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带着红罩头,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久的她好像回到了前世,那混乱的婚礼上,当年她也是和小燕子同时出嫁。现在想着,前世的婚礼和这yi世的繁华根本不能相比,从仪仗到嫁妆,再到宾朋满座的程度,现在她是天之骄女,她的额驸是乾隆最倚重的臣子之yi,而前世她是尴尬的义女,她的额驸是靠着她的身份抬旗的包衣。

手上捏着象征着yi世平安的苹果,耳边是陪嫁嬷嬷的唠叨,袖口里还塞了用以果腹的糕点。yi系列繁琐的礼仪做完之后,她坐在这昏暗的新房里,却没有了新嫁娘的兴奋和羞涩,有的只是yi种难以言表的空虚和不真实感。

“累”

就在紫薇快要被这空虚淹没的时候,yi声颇有些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额驸”

“叫你们下去就下去,所有闹洞房的都挡在外面了。”

“可是”

“下去吧。”紫薇也开口了,嘴边还抑制不住上扬了几分。

“是,公主,额驸。”虽然没有完成礼仪,但是这陪嫁嬷嬷都是忠于紫薇的,自然是紫薇说yi不二。

“哦,我的新娘,我要掀盖头了。”

“滚,yi边去。”紫薇眼前yi亮,怀乡明晃晃的笑脸在眼前荡啊荡,她当真踢脚踹了怀乡yi下。

“都叫下去了,真是的,好麻烦。”怀乡坐在紫薇旁边,伸了个懒腰,“据说洞房里还有好多道礼仪,算了吧,咱们简洁yi点行不?”

“人都被你叫下去了。”紫薇瞪了怀乡yi眼。

“嘿嘿,我是个粗人嘛,你不都习惯了。”怀乡没脸没皮的端起酒杯,“不过交杯酒还是要喝的,那什么生的饺子之类的就别吃了,为了图个吉利就让人难受,可不舒服,吃坏肚子怎么办。”

“我还没听说哪个新嫁娘有吃坏肚子的。”紫薇为怀乡的强词夺理把心中那yi丁点的愁绪和空虚都给扫没了,“就你贫嘴。”

“我这不是关心吗?再说了,就算有,人家也不会说啊。”怀乡端着酒杯的手绕过紫薇的手臂,两人将喜酒yi饮而尽,缠绵的交杯酒,硬是叫两人喝出了yi种豪爽的气派。两人对视yi眼,然后忍不住都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怀乡突然把紫薇拥在怀里,然后两人陷入yi种温馨的平静,许久了,两人都不曾开口,也不想开口。

“就要在这个时代过下去了。”半晌,还是怀乡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