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家的故事花拾欢还未完全理得清,现在她只大概知道这赤云朝的皇帝是个痴情种,深爱着云尧的生母宸妃,也在宸妃去世后一蹶不振,把国事扔给了皇后和趁虚而入的镜禾手中,只是这皇帝为何又会得罪那九重天,她就怎么都猜不透了。

她凑上前去想看清云尧把自己画的有几分像,却大失所望。云尧的确是在画美人像,但美人却并不是她。但这美人花拾欢却觉得有些熟悉,正是她前些日子在皇帝云焕的寝宫里看到的。

云尧有些无奈道:“方圆就在外面,我不会随意去触碰别的女子。”

原来他方才想砍的是蚊子,只是用剑砍蚊子,花拾欢该说他是故弄玄虚呢还是剑术高超呢。花拾欢忍不住瞅了下已经阵亡的蚊子的尸体,装作狗腿的叹道:“大人的剑法好生俊。”

皇后的声音马上带着醋意:“莫非国师还看上了这个小丫头?”

花拾欢把手放在云焕的脉搏上,假装再给他把脉其实是在给他输一些真气,然后她打开药箱,“我先给陛下施一针。”

“罗衣,这些都是你做的?想不到你这么能干。”

花拾欢在心里叹息着云尧的身世,“你虽为太子,但那皇后应该不是你生母吧?”

方圆讶道:“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还要喝酒?”

皇后仍是一副关切的神情,“皇儿昨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无恙呢?御医还不赶紧过来给太子殿下看下。”

“咳咳……”云尧手中的笔都差点掉到地上,“你真是……我从未见哪位姑娘像你这么胆大妄为的。”

皇帝竟会得罪上天,花拾欢想到他寝殿里画中的女子,看上去他也不过是个失去爱人的痴心人罢了,还有云尧,若是他知道他们一向崇拜的神明竟是祸害他父皇的罪魁祸首,他又该如何,花拾欢哼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做神仙的,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心胸狭隘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这太子伤太重,花拾欢觉得他怪怪的,望着她的眼睛里像是要溢出水来,“我叫花拾欢,拾得的拾,欢乐的欢。”

原来鼬精内丹藏花拾欢她住的笼子里,只是笼子里铺着厚厚的垫子,连她趴在上面都没感觉出来。云尧提着笼子到了自己的床边,方圆还在继续进行着他的十万个为什么,“殿下,奴才不明白,殿下冒着生命危险去取那鼬精的内丹也是为了给陛下服用的,怎么现在反而不肯给陛下呢?”

这大概就是宫女口中的皇后了,但花拾欢的目光马上被在场的另外一个人给吸引。瀑布一般的青丝无风自舞,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只露出如深潭一般的双眸和玫瑰色的红唇,然而在这半遮半掩间,无论是这魅惑的眸子还是性感的唇,只看一眼就仿佛要把人的灵魂深深吸引进去。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袍,衣襟微敞着露出精湛的锁骨,优美的曲线在隐约中更添了一层滋味,若非是喉间凸起的喉结,花拾欢根本分不清这是男是女。

然而下一秒,她就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花拾欢,你都几万岁的老妖了,难道还跟你那不争气的两个徒弟一样被凡人的皮相所惑?”

花拾欢看清了这鼬精的模样,明明都是妖精,但这颜值还真是差的不是一般的大,无论是她沉香谷的,还是周边大小山头的大小妖,哪个不是出落得一副红颜祸水模样?而这鼬精明显是没有进化完全,贼眉鼠眼的脑袋比巴掌还小,身体却像一座小山一般大。

算你还有些眼光,花拾欢动了动还是有些发痛的尾巴,想当年,她的真身可是连青提祖师都十分青睐的。

冷面少年眉毛一挑,也拿起了个筷子,方才她吃桂花鱼的时候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也想尝一口。一旁的方圆却惊讶的忘了吃菜,这可是他有洁癖的主子第一次吃别人动过筷的食物啊,而且还吃的那么香的样子。

依小白小青的性子来说,她们溜到人间去,肯定也是去人间最繁华的地方,而人间最地方的地方莫过于人间的帝都莫属。

花拾欢讶道:“我知道白盏师兄一向精通卜卦之术,莫非是推算到我命不久已?”

花拾欢抚了抚因睡眠不足有些胀痛的眉头,敢情她这两个宝贝徒弟扼杀掉她宝贵的冬眠时间,打着收徒的旗号拉着她出来,其实是来选夫的啊。只不过两个徒弟的口味不一样,一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书生型的,一个喜欢高大威猛的猛男型的,可是,这些,她通通都不喜欢。

镜禾叹道:“花御医有所不知,本座给陛下提炼的修炼丹药就刚刚少了蛇胆这一味药剂,可前段时间卞都出了一个鼬精,几乎把卞都及卞都方圆几里的蛇都吃光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条,希望花御医肯割爱。”

她的同族竟然全被那小小的鼬精全吃了,花拾欢想起来心中还一阵痛,只恨当时让那鼬精死的太便宜了些,她冷下脸来哼道,“国师大人难道不知这小花蛇是太子殿下养的宠物蛇,太子殿下已下命叫臣女去放生,所以国师大人叫臣女把蛇交出来,恕难从命。”

说着她转身便走,想赶紧甩开他,却见像是一阵风刮过,镜禾直接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花御医当真不肯割爱?”

他竟然能瞬间移动到她面前,看来果真深不可测,花拾欢正好一直想试试这神秘的镜禾的底,她抬起头挑衅似的看着他,“当真不给。”

不知是不是这皇朝贵族的习惯,每人都喜欢噙着让人看不透的若有若无的笑意,花拾欢前一秒才看到这镜禾的唇角一勾,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冷下来,精光毕现,伸出的手如泥鳅一般滑过来夺她的笼子。

但花拾欢怎能让他轻易得手,她灵活的躲过镜禾的偷袭,但马上镜禾的掌风又接踵而来,如图密密麻麻的一张网铺下来,让人无所遁形。

花拾欢怕暴露自己,没有用法力只是靠手上的拳脚功夫跟他缠斗,但镜禾的掌风太过霸道,她竟欲要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她只好长袖作剑向前一挥,生生的把镜禾逼退了好几步。

镜禾拿出一张白帕子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想不到花御医有如此高深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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