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眯起眼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了。”刘砚道:“张岷,收枪,回去吧。”

刘砚:“你偷看我的日记。”

张岷茫然摇头道:“什么也没有,脑子还撞坏了,救回来以后过了三个月才开口说话,后来进省城的大医院给他看过病,骨髓抽样检测知道他年龄十yi,我托在派出所的战友到处打听,也没寻找失踪人口的,最后熟人给办了个证,就落户了。”

刘砚就猜到他想什么,缓缓道:“我觉得在那个情况下,李嵩说不定死不了。”

萧瑀上前道:“好了,林老师请息怒。他们也没有恶意,待会如果其他院的同学进来,我马上叫他们让位置。”

决明点了点头,像只蜷在毯子里的猫:“油够么?”

为免误入还是扫yi下雷好了:

张岷说:“他们可以走,但她不能走。”

刘砚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你俩上车,你们的女儿不行。”

张岷以枪指向yi中年人:“你也可以走。”

那中年人抱着他的母亲,说:“我不了,我陪我妈。”

刘砚刹那眼泪就下来了,蒙烽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安慰,转身上车。

“别让他们走了!”有人狂躁地吼道:“不能让他们走!”

那声呐喊犹如yi石激起千层浪,然而短短片刻,派出所大门处,砰的yi枪朝天鸣放。

老警察倚着门框,疲惫地说:“把生还的机会留给活着的人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你们。”

人群静了,蒙烽以臂射机关枪指着他们,掩护刘砚上车。

老警察又道:“钱淮仁,你没有被感染是么,我听小邓说的。”

那抱着母亲的中年人含泪点头,老警察以枪让了让,说:“你跟他们走,我会照顾她。”

他走下台阶,接过钱淮仁怀里的老妪,说:“去吧,你妈妈会希望你活下去。别辜负了她。”

“走。”蒙烽道。

那中年人朝他们的车走来,回头看了yi眼,蒙烽把他推上车去。

“您叫什么名字。”蒙烽道。

老警察笑了笑:“我就是个片儿警,去吧,小伙子,祝你们yi路平安。”

蒙烽两指捏在眉前,朝他挥别,上车。

柔柔的父母把他们的女儿放在路边,柔妈哭的死去活来,被塞进车里。

“妈”柔柔站在路边,茫然地张口喊道。

“柔柔——”老警察在派出所门口道:“你爸爸妈妈只是离开yi会,过来,伯伯抱你。”

“柔柔是好孩子,听警察伯伯的话。”

车队开出街道,决明拿着手里的小熊,朝车后张望,孤零零的小女孩站在路中间,大哭起来。

他们沿路离开,小股丧尸在蒙烽的连发机枪下尸骨无存,抵达他们进市区的地方时,刘砚与蒙烽登上先前放在这里的卡车,带着大批物资殿后,张岷则继续开车领头,下午三点,他们安全回到了高速路上,长长的车队惊动了其余人。

林木森蹙眉道:“带了这么多人回来?”

刘砚下车,吩咐人卸货,说:“都是没有被感染的生还者,这是我们老大。”

“你好!”

“怎么称呼?”

马上有人下车,来向林木森递烟,林木森不耐烦道:“都到那边去!刘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些人都有什么用?让他们安分点!别乱动!”

林木森话音刚落,小弟们便持枪上前,形成yi个包围圈,当即有人愤怒大吼,女人尖声指责,场面yi片混乱。

张岷和蒙烽早已有心理准备,各自扣着扳机。

“我左边五个。”张岷说:“你负责解决右边八个。”

蒙烽低声道:“不忙,先看刘砚的,不行再解决他们。”

从他们刚与林木森碰面时,观念冲突就埋在彼此的内心深处,这是刘砚与蒙烽的固有心态,他们与张岷,决明是yi种人。

然而林木森又是另外yi种人,或许这种矛盾总会被激发,难以避免。

刘砚道:“都安分点!这位是我们的领袖,林木森,森哥,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你们有没有带着病毒。”

说毕,刘砚朝林木森道:“我相信这些人都有作用。你正缺人,森哥,蒙烽和张岷没有足够的帮手,完全无法建立武装小队。你要人,人多力量大,有人才能让他们拿枪去和丧尸对抗,才能保护我们自己。”

林木森没有被刘砚催眠,反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刘砚道:“我们其实没有救出多少人,匆忙间也来不及审核,但现在才三点十分,时间很充足,可以在这里就地审核。”

林木森略yi沉吟,点头道:“可以,由你负责,所有留下来的,都要给我yi个理由。”

刘砚初步获胜,欣然道:“包在我身上,你去休息吧,我们还从市里带回来不少东西,番茄酱和水果罐头你说不定会喜欢,决明,把你的菠萝罐头交出来别有仇般地盯着我,快,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两名小弟搬来桌子,刘砚坐在yi个装满书的纸箱上,摊开yi叠纸:“过来登记yi下,别怕,从现在起,你们已经安全了。”

人群开始排队,蒙烽像yi个永久的保护神,站在刘砚身后,他黝黑的肤色,坚定锐利的眼神以及手里的枪——这是最重要的。

所有yi切都昭示着,刘砚不能惹。

“你叫什么名字?”刘砚认真地问:“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

“个体户。”那人答道。

刘砚:“会算账,对吧?你能为我们做点什么?嗯可以。以后会训练你用枪,拿着这张纸,去找林木森报道,客气点,记得叫他老大。”

林木森坐在货柜车上,敞着车门吃水果罐头,不时有人过来朝他表示忠心。他眯起眼,轻蔑地接受了,而后威胁道:“好好干,别添乱。”

刘砚:“下yi位。”

“你说过每yi个人都”邓长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会的。”刘砚冷冷道:“我向来说话算数。”

邓长河深吸yi口气,显是忍耐了很久,刘砚伸出手:“你好,自我介绍yi下,我叫刘砚。”

邓长河道:“我只是个实习警察,片儿警,我不yi定是你们的对手,但是刘砚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王叔说要保护每yi个人,就像保护我们的父母。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