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台下一群苏英的手下也是兴奋地叫到。

四周人多嘴杂,喧闹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一个肥胖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此时他正座在一把太师椅上,身后数十个黑衣大汉守护,将他与百姓隔开。原来这人正是城中的富户钱满贯钱富海。

“原来如此!”顾云心中困惑顿时开朗,追问道:“我现在感觉识海内笔力浓稠无比,再增一分一毫都吃力。除了提升笔力外,还有什么可以提升实力的吗?”

龙婉现身后,也是现祖碑消失不见,便随口问到顾云。

龙婉从小便被召到兰亭书院,哪里知道这许多道道。人家问,她便答,倒也实在,就说道:“这玉印名唤吴王玉玺,乃是夫差遣伍子胥,掏空会稽山,选山髓刻成。”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龙婉心中猛地下定决心,犯地擎出腰间玉印,周身笔力奋力催动向印身,大呵道:“观千剑!”

“竟然已经杀入了城中!”顾云来不急思索,就被身后势无可匹的冲锋裹胁向前。

倏忽间,以这皮甲为中心,猛然间升起一股漩涡,漩涡越转转大,竟如平地里升腾起的小型龙卷风一般,将这浓重的雾气吸地干干净净。

方伯猛地狂喜,兴奋之下一声大吼,又连忙追问道:“少爷,你已经得笔了吗?!”

得福眼看他变脸变得这么快,心中苦笑一声,连忙奔向后房,去搬沉货去了。

一个绿衣的中年妇人听到老汉讲话,好像知道什么内幕似地,插话道:“好像说是他请顾家少爷写了副联子庆贺开业,却不知为何惹了钱老爷生气,被揍的半死。本来钱老爷要将这对联烧了,可是这马三死活不同意,央求了好半天,才又把吉联挂上,只是不知为何,都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字迹。”

这时,一个青衣短衫的汉子瞧见顾云,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好些日子没见您了。”

“你……”顾云眼看方伯被这神秘的墨雾笼罩,也不知他所作为何,心中猛然焦急起来,急切地哼道:“快放下他!”

“林文远,朕赐你这墨邑县印,是用来敬德保民,不是自戕求死!你功过是非,是生是死,自有朕来定夺,还轮不到你自作主张!”一声雄浑的厉声惊呵而出。

咣地一声,一股至刚到了极点的朗声迸入众人心田。四条墨龙齐齐一声巨吼,猛然从嘴中喷出巨量的玄色火焰。那火焰如炬,偏偏又带着层白霜般的雾气,在平地上缭绕而开,瞬间将众人带入鸿蒙初开般的天地之中。

呲……呲……

王羲之出身于名门琅琊王世,出生伊始便现不凡。他七岁时,就擅长书法,达到入木三分之境,挥笔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竟然要请战帖?!”白衣书生远在几十米外,耳膜也被林县令这声大吼震地嗡嗡乱响。他虽然头脑昏眩,他这三个字,却如利剑一般,刺到脑海之中,让他分外吃惊,满眼不可置信之色。

轰!轰!

强骨木印,乃是孟院采泰山巨石夹缝中生就的千年松木所制,盖因此物生命力奇强,有夺天地造化之意,印身之上又附有孟院无上笔力所刻“强其骨”三字铭文,有生白骨、活死人之能!

林县令单名林文远,年近四十。他未做官时,也曾拜在鲁国兰亭书院门下。

“嗯?”

书毕之时,顾云周身凭空显化出无数竖直的墨色枯藤,交织在一起,将他与方伯围在其中。

“嗯?这光华红中带紫,莫非不是以圣帖得笔?”白袍老者微微蹙眉,挥手间,召来一名蓝衣少女,说道:“龙婉,你!”

碑高两丈,宽八尺,是整块青石凿刻。碑额正书已被风化剥蚀的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魏”、“鲁郡”、“清”几个字。

这人穿着华贵,说话也是很不客气,但是顾云从记忆里知道,他是城中富商钱富海的家奴马三。

苏英正狞笑着想以旋笔术突破藤席,眼看就要得手,哪知形势却突转直下。

他两个眼珠中,全是密密麻麻到了极点的飞矢流动,心中连惊骇都已忘掉,只是本能地再次催动笔术,重新唤出《久留帖》的帖幕防御。

啪啪啪,无数的飞矢击到透明书帘之上,如同暴雨之下的水面一般,掀起爆烈地涟漪。苏英以东坡笔术召出的帖幕不断被扎中,原本浓墨般的字迹也逐渐变淡,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被无数飞矢扎穿!

“正是这时,杀!”

眼看苏英笔术被破,空门大开,顾云心中猛地热血激荡,再次挥动毛笔,催发全部笔力,又是一声大呵:“暴雨散花!”

嗡!嗡!

一连两波飞矢再次破空袭至,有如一潮接一潮地海啸一般,根本无从抵挡!

“啊!”

苏英拼尽全力,再次唤出帖幕,却眨眼间就被再次撕裂而开。苏英眼中惊惧万分,猛然间咬破手指,竟施展起血书,催动全身笔力外化,形成一个人型地罡气护身。

啪啪啪,无穷无尽地飞矢继续飞向苏英护身罡气,一步一步将罡气压缩逼回!

“啊!”

突然间,苏英仅剩地笔力罡气被逼回体内,一支锋锐地利矢划破皮肤,猛地扎起苏英胸膛,带起一声惨号!

这时,无数后继的飞矢沿着这利矢突破的轨迹,再次凝聚,眼看就要将苏英击得米分碎!

“山河云海扇!”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英猛得一声大吼,手中凭空现出一把如玉的扇面,他拼尽全力使尽挥动,扇面之上,山河云海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猛得扩散而开,竟真现化成了山海云涛的模样。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