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前一天来的时候改过这幢别墅的安保系统。然而贾维斯无处不在,即便后来托尼给了她权限,这样秘密地来去,也瞒不过智能管家的眼睛。

斯塔克先生真是的。人不工作,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托尼顺势收了手,把黛茜放到地上自己玩,又道:“所以你是路过。”

一万年太久,韦勒瑞恩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耗费在等待上,终于慢慢地收了枪:“我真的很需要那颗珍珠。我可以替你向政府争取星际和平丨丨奖章,托……托尼先生。”

托尼把女儿当垫子当得心安理得,操笔在纸页上龙飞凤舞的签名,似乎比趴在桌上写要更顺手些。

哈皮打了下方向盘,干咳一声:“珍妮·道格比设计图好看很多。”

找到奥丁,托尔迫不及待带着父亲和惹事的弟弟回阿斯加德,昨天晚上巨大彩虹贯穿天际的天文奇景被人拍下,今天就上了报纸的头条。

找到这里,耗费了奥丁许多的力气。

对他喊话的飞船飞在最前头,也不转去迎击,更像是在逃跑。

换句话说,托尼可以是爸爸,托尔可以是爸爸,史蒂芬也可以是爸爸。

当然了,其实不是一个人。

去年的纽约在这个时候还相当炎热。

小雏菊宝宝见女装的爸爸坐在那儿,不应自己,改坐为爬,吭哧吭哧地爬过去,想再摸摸洛基的衣角。

“哥哥。”洛基在身后突然又说话。

见黛茜一面玩小马,一面还要瞧自己,他伸出手去,手指勾勾,诱道:“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次见他在挪威的一个海岸。

托尼把两边带子给她拨下了,绵软的一团坐在跟前,像散开叶的中国粽子。

“像你这样。”琴道。

全息投影屏幕上突然多了个一抓一抓的小手。

斯科特听着越来越不爽,暗暗握紧了拳。

总归不算太糟糕,在小房子里玩了一个下午,太阳渐渐往西边移动,时针指到四的时候,罗克西从烤炉里端出整整三个苹果派,让坐在地板上玩积木的小东西眼睛一下子又亮起来,像条小尾巴,紧紧跟在花裙子后头。

被称呼为“教授”,大概因为在牛津大学上过一段时间的课,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就不教大学,回家将自己的城堡改做学校,开始招收特殊学生。

说起来也算巧合中的巧合。

“妈姆。”黛茜伸手摸摸包里的饼干,喜笑颜开,软乎乎地跟着应,“好。”

餐桌边还坐着一个蹭吃蹭喝,良心还依旧活蹦乱跳的人。

他对人类幼崽生出恻隐之心,本来想过去替黛茜拿了令人痛苦的柠檬,哪知道脚步刚一迈,眼泪汪汪的宝宝又边哭边将柠檬往嘴里送了一口。

她呼吸到地球的空气,哇哇大哭,他甚至不敢抱她。

温顺不温顺不清楚,但明明一点也不大众。

托尼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已经用绞肉机搅得烂烂的瘦肉,瞥一眼锅里咕噜咕噜冒泡的白糊糊,倒出一点肉在碗里。

这种冲击未必不是好事。

下一秒,小雏菊宝宝就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满脸幼儿的忧伤,眼睁睁瞧着爸爸毫不留情没收掉椅子,还没办法反抗,难过须臾,继续回去趴门。

史蒂芬面无表情。

黛茜想让爸爸看看她的南瓜和西红柿。

“这有什么好哭。”老父亲淡淡道,“谁吃掉的,让谁赔你一个。”

自从发现有无限宝石这么个东西,雷神的任务就又多了一重,不仅要维护世界和平,还要集点卡,可惜集来集去,除了已知的宇宙魔方和幻视头上那颗心灵宝石,其他石头一个也没找着。

斯塔克家的农场生活惬意得很。想感受自然,可以出去骑马喂羊驼,大房子后头还有个香气馥郁的玫瑰园,散一圈步出来,浑身都是香喷喷的。

罗德说再见,最后还想亲亲团子。

入了泳池就彻底成条自由的小鱼。

他很诧异:“给黛茜做的?”

“你心里有数。”托尼道,“那之后没人看出异常。”

然后想,斯塔克先生大概更辛苦些。

午后闲闲,刚好碰上这三个来家里,比起齐齐在沙发上葛优瘫,托尼更愿意做点实际的事情。

大眼睛里亮晶晶,装的尽是期待。

哈皮最担心有人拍录下当时的画面,贾维斯在网络上搜索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这一撞是要人命的。

跟托尼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布鲁斯是为着追一件流到拍卖会的赃物,对方临时改变计划在意料之外,往大了说是麻烦,往小了说……多跑一段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