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溪赞许的点点头,“湘西向来蛮荒,实不相瞒,凤凰最初的立身之本,竟是运尸。湘人外出,客死他乡,更不愿埋骨异处,都想人认祖归宗,奈何湘西古时山水恶劣,交通不便,于是凤凰派便用了些许法术,倘若有处湘人死亡人数足够运,便驱使尸体走那荒僻之所返乡。这也是湘西赶尸术与所谓僵尸的由来。”

卫飞喘了口气,扭头向杨冰看去,突然心中狂跳。只见陈枫和谢丽都是和衣躺在了旁边的空床上,杨冰也依旧昏沉着,外面的灯光从门窗的玻璃中投射进来,病房中却不知何时多了几条人影。正在杨冰的病床上搜寻着什么。

“呵呵!”百度笑,似乎没看卫飞的挤眉弄眼,“灵力至此,卫施主似乎不是偶然得之可惜可惜或许旗门中有更高的心法吧!”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卫飞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数难以清理的画面不断的塞入脑中,“怎么回事?”卫飞强行抗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斜对面,已经看不出究竟是十八盘哪盏龙灯墓|岤的陵道口,中年妇女卓玛悄然站在那里,平头短发,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此时已经变得神采飞扬,若非眼神中仍时有滞呆,便于常人无异。而卓玛似乎也未将谢甘明与陈枫放在心上,她正如头饿狼紧紧盯着陈枫怀里的卫飞。

敬爱法?陈枫脑中闪。他教给卫飞的敬爱法是经过旗门改良的,与原版的功效刚好相反,敬爱勾招,禁足是密宗独有的神通,其中敬爱法大约有数十种之多,几乎不同派系或者被信奉的金刚菩萨都有自己的敬爱法,从个方面也反映出密宗派系众多的特点。但这众多的敬爱法除了不同的菩萨名称,修炼方法大都致,无非是借助三密相应,来提升自身的力量,让人见便生敬爱之心,从而引得更多信徒,由此得名敬爱法。

以场上的情形来看,恐怕无论文子俊还是行游都不会对他施以援手,方面旗门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是谁都想看看的,另方面除了卫飞谁也不知道他这个旗门传人,竟然是个打坐时满脑子琢磨金瓶梅的家伙。

眼是神通层次高低的划分。自古以来修炼的门派多如牛毛,各种法术也是层出不穷,但究其根源,从功效上看,也都在五眼六通里,再细规之后,其实用五眼来代表更具贴切,因为在六通里,天耳他心都完全属于慧力的运用,所以还在慧眼之中。

奇门遁甲三部直都是佛道之外的异术,行游虽然原神飞升在即,但也不敢轻心,至少眼前就是他无法控制的,数也不敢说神秘的千机术在此还有什么不可知的布局。千机术是借天地之威自然之力时空变换布局设阵,根本不是法力所能敌,即使有移山倒海之力,也不能妄动,千机术的每个布局都是环环相扣,寸毫之间都计算的精准无比,步走差,所引发的后果不勘设想。

“旗门的秘法就是天下之秘皆在旗门。”

身上闪烁着流光,那狻猊的速度极快,双翅张了几张,便只留给陈枫卫飞杨冰点幻影,便不知了去向。陈枫手里却还拿着狻猊本体所在的那香炉的狻猊灯,想不通那狻猊的灵体,为什么不在灯身的控制下,自行飞去。似乎是灯不亮龙体不现,而现在香炉内的火苗已经熄灭,但那狻猊却自顾自的摆首弄姿的而去,直让陈枫郁闷之中,还有点好笑的感觉。

“我自入行以来,探墓无数,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始终不见金物,此时方才忆起师父当年教导戒贪之意。”杜言问道,“只是不知道这金为什么会久而为怪呢?”

整个墓室的布局落入眼中,杜言却不禁变得和罗建阳样,目瞪口呆起来。当然,他震惊的原因是不会和罗建阳样的。墓室的布局目了然,非常的简单,除了具黄金打造的棺柩外,其他空无物。然而杜言想遍了他曾下过的各种墓|岤,却也无法判断出这究竟是怎样的种布局,这在他入道以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连这座墓|岤的年代都无法判断。

站在堆坟头的中间,月光又开始蒙胧起来,罗建阳心头不安,想靠近夏师父和杜言的身边,可是看到两个人身上那并不亚于周边气氛的森森之意,想了想,还是不敢靠的离两人太近,“两位,你们看,现在咱们怎么开始?”

此时,卫飞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喂”了几声,“我和陈枫现在西山大学城广场呢!胖子这么久才回来,还不得陪着他到处缅怀下,啊你不是要办案吗?”语气中带着斗气的味道。

看到这情景陈枫无奈的走过去,“咳”了声,“刘太太是吧?”

他转过身,遥望九华方向,双手合十,跪倒在地,接连三拜,又叩九头,最后两臂前伸,全身伏在地上。

老王头皱眉,“刚才我还没说完,在这个院子里恐怕谁都很难伤害到卫飞,即使你把原神都附在柳灵郎上。”他右手抬起,“对了,你应该还不懂的什么是原神。”食指伸出,轻轻点,“嗤”的声,道青色的光芒射出,老王头平静的说道:“这就是道家龙游派的青云箭,论年龄我大你两岁,所以修为上也就深了那么点。”

“那就留下十八盘,各自奔命去吧!”

“孙公,是不是不太方便说?”看到孙溪的脸色变化,陈枫以为牵扯到了什么凤凰派中的隐秘。

“哦!没有。”孙溪摇了摇头,举起酒杯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时之间,不知如何说起,小容这个孩子”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忽然流露出种莫名的情绪,使得暗中将他称呼为“老狐狸”的陈枫卫飞,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连喝了两杯酒,孙溪调整了下情绪,“两位已经知道凤凰派在此传承了千年,乃是为了守护凤鸣山的神凤灵宝,身为凤凰派的弟子,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使命,但是由于凤凰派历来修炼的心法,却都是由各个长老依据寨子里人的特性,来挑选合适的传人,并非人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凤凰弟子。”他没有说凤凰派是以什么样的特性来挑选传人的,毕竟这是凤凰派修行的心法,陈枫和卫飞当然更不好开口去问。

“因此凤凰弟子中历年来多为寨子中的汉子们,但也有不输于须眉的女子。”孙溪又是声长叹,“世间万物,自有天定,那便是天道所在”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禁端起酒杯,再次怔怔出神。

“孙公说的是小容的母亲?”卫飞试探的问道。孙溪这么说,所想引述的应该不会是小容本人,因为小容对凤凰派与蛊神门的争斗,似乎是毫不知情,而且小容的年龄也不在凤凰派蛊神门交战之时。

身边的陈枫却是另有所想,凤凰派修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法呢?他们在寨子里挑选弟子传人的标准又是什么?虽然不知蛊神门是否也和凤凰派样,在凤鸣山有着千年的传承历史,但双方的争斗至少不会低于百年。他们的撕杀争斗,就算不如战场那么惨烈,但总也是大规模的。女人出现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在如此的情况下,凤凰派却还要挑选弟子,他们的修炼心法,是可见其独特与神秘之处。而陈枫来自于旗门的博学杂记中,竟然除了凤凰派的赶尸外,也是少有记载。

孙溪点了点头,声音也低沉起来,“不错,小容的母亲和父亲,都是凤凰派最勇猛善战的弟子。可是他们却遭遇到了,凤凰派在凤鸣山中最为危急的战。那次蛊神门居然攻到了寨子的左侧,因为那里有道悬崖,所以防守并不严密,只是简单的设立了个阵法布置,没想到的是,蛊神门竟冒着天险,在那侧的山峰上,打通了条道路。”

说到这里,陈枫和卫飞不用问,也知道就是他们俩碰见小容的地方了。只听孙溪继续说道:“倘若蛊神门就此攻进来,凤凰派必将失陷。那战惨烈无比,凤凰上下都投入到其中,不怕两位笑话,当时就连孙某的堂客,也是挺了把菜刀呐喊助威。”

正好,这个时候孙溪的堂客端了道菜进来,听见孙溪的话,便说了句什么,不过当地的土语方言,陈枫卫飞却是不懂。孙溪的堂客和他年龄相仿,装扮也很普通,不过身体却显得非常壮实,可以看出年轻时有练过的影子,但两个人还是无法想象,这么个人手持菜刀挥舞助阵的样子。

陷入到回忆之中,孙溪也忘了招呼陈枫卫飞,自顾自的斟酒便饮,“此战中最后凤凰派与蛊神门两败俱伤。小容的父亲和母亲,都在那战中死去。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却是,小容的母亲那时已经怀胎在身,她身上伤痕累累,却始终守护着胎中的小容”

孙溪再次长叹出声,“可是她伤势太重,我们用尽了手段,也是无法挽救。所幸,保住了小容,四长老亲自出手,划开小容母亲的肚腹,取出了小容。”

所以凤凰派上下,即使是与孙溪对立的胡成武,当有小容在时,所有的凤凰弟子,对小容只有种怜爱,甚至是纵容。但这切,并没有多少的用处。

“小容生下来以后,凤凰派上下都悉心照顾,莫不视为亲生,可是等到小容六岁的时候,终于还是出事了。”孙溪在这刻,丝毫无法掩饰言语中的无奈和惋惜,“有天小容忽然昏迷不醒,在此前小容的身体虽然比寻常的孩子要虚弱的许多,但是大家并没有放在心上,经过仔细的检查后,大家才发现,小容竟然从生下来,头顶的颅门便是洞开着的。”

“颅门大开?”陈枫心中徒得沉,先前在小容头顶所看到的那道黑气,便不会是错觉了,黑气就是死气,莫非小容的命运,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颅门,便是指头顶正中的百会|岤处,道家又称为天门,佛家密宗的脉轮修行心法中,则有道顶轮在此,更有道中脉从百会|岤,直下会阴|岤处,无论是拙火定宝瓶气还是其他密宗的神通密法,都是围绕着中脉与七轮进行的。

道家主修元神,也讲究中脉的修炼,上中下三个丹田,都在中脉之上,百会天门便是元神出入的通道。在经脉上,百会属于督脉,修炼到了较高层次所形容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都在这个位置上显现的,由此可见天门对人体的重要性了。

婴儿在母体形成胚胎后,还有初出生的段时间内,天门都是张开的,也就是道家所追求的返还先天的状态,但随着婴儿逐渐长大,天门就会慢慢的合拢,这表明婴儿已经开始习惯了五谷杂气。但也有例外,有的孩子长到四五岁时,天门仍然是开的,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会与常人不同,大大小小的会有些神通异能,不过同样因此如此,天门洞开如果没有修炼,回者是高人守护的话,那么他体内的先天元气,随时都在流失和消耗之中,四五岁的儿童,往往却长着张老人脸。

但般而言,最对到了十二岁,天门也会合拢的,否则生命便在旦夕之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生命。“难道小容直到现在天门还在开着?”陈枫的心越来越沉,孙溪的表情和凤凰派对小容的关爱,似乎已经说明了问题。

十三天阙3

孙溪无声的点了点头,看到陈枫的眼中闪过丝疑惑,便叹息着说道:“四五岁天门不关者,也算是奇症了,但在你我修道人眼中看来,却也不算怪异。只所以天门不关,无非便是前世的果报,等到了十二岁的关口,总会关闭,即使是女孩子,最多延迟两年到十四岁。”

陈枫和卫飞有些明白过来,大约凤凰派在小容五岁的时候,发现她天门不关,但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认为也就是般的情况,想等到小容十二岁时,自然关闭天门。却没想到小容直到十四岁,天门不但没有关闭,身体状况却反而越来越差,任谁也消耗不起十四年先天元气的流失。

此时的凤凰派想再施治,却是无计可施了。凤鸣山上充沛的灵气,再加上凤凰派的亡羊补牢,小容才能活到现在,然而已无力回天,换句话说,此时的小容能活得天,便是天了。这恐怕才是凤凰弟子,都对小容那么宽爱的真正原因所在。这其中除了是因为小容父母外,更多的还是愧疚,他们没有在最能医治好小容的时候出手,使得小容落到了这般的结局。

但这其中也有疑问,凤凰派终究是个有着千年历史传承的修道门派,他们在小容五岁的时候就发现她天门没关,五岁的年龄不管是修炼还是学识,都是启蒙的最佳时机,与其让小容等到十二岁时,为什么不传授小容修炼的心法呢?这样会大大增加小容的安全。如此简单的道理,凤凰派中不可能没有人想到的。五岁时开始修炼,和十二岁时开始修炼,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这是不是就和凤凰派根据特性来挑选弟子的修炼心法有关?

最起码以陈枫的所知,天门不关算不了什么大事,甚至合理的指导下,对修行还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然这个前提是建立在,十四岁前少年人的骨骼成长,还没有成型定型之前的。旦过了这个年龄段,而又没有特殊的应对措施,陈枫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治。凤凰派为什么不教导小容修炼?他们修炼的又是什么心法?

孙溪知道陈枫在想什么,苦笑了下,说道:“看来陈兄弟已经想到了此中的关键问题,不错,这的确是和我凤凰派的修炼方法有关,无论是五岁还是十二岁十四岁,以小容的情况,都不可能再修炼凤凰派的心法了。事实上,从小容五岁到十四岁,凤凰派的十大长老,甚至包括门主在内,都曾出手为小容续命,小容今年已经二十有余了,两位或许想像不到,为了给小容医治,门主和十大长老们所付出的是什么,便如同小容天门不关,对凤凰派的修炼来说,所遗失的并非仅仅只有体内的先天元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枫也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续命!这两个字却让陈枫觉得无比的贴切,小容今年二十岁了,正常情况下,她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的,陈枫心中忽然猛得跳了几跳,瞬间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念头。

“七星续命!”三国时期,诸葛亮在五丈原似乎便用过这招了。那么前面曾经让陈枫心有所动,小容喝的“七星茶”,恐怕也是有着同样的效果。但对于“七星茶”,陈枫只是从“七星”两个字想到了,五丈原上诸葛两的“七星续命阵”。同时也想到了在后山悬崖上,小容说过她要等的小刚和小强两兄弟,曾经答应送给她朵“七星连心”的。

“七星连心”是种花的别称,据说也是起自于当年诸葛亮的“七星续命阵”之中,这种花乃是根连着七茎,并且七茎上各自只开有朵花,更为神奇的是,七朵花的排列方式,竟然也是如同北斗七星样。相传这是从紫薇星斗中衍生出来的,诸葛的“七星续命阵”早已失传,但七星所指的便是北斗七星,紫薇术便是星相之术,于是便有“七星连心”,但这种花,也只有精研药功配方的蛊神门,才能种植的出,同时更保留了“七星续命”的功能。

现在的问题是,小刚和小强兄弟,答应送给小容的“七星连心”,是在什么样的种情况之下,由于其续命的功能,“七星连心”的珍贵可想而知,小刚和小强要送给小容,是基于少年人的炫耀,还是这兄弟俩早知小容,能用得上“七星连心”来续命。

而且小容和胡成武的话中,还透露出个信息,“七星茶”小容直在喝。但没有“七星连心”,恐怕凤凰派也不会有“七星茶”,小容从未间断在喝的“七星茶”是从何而来?小刚和小强兄弟两个在蛊神门,恐怕也不是普通的门人弟子。

孙溪不觉间有些醉意蒙胧,喝酒的速度也快了起来。陈枫也好像是想要把灌醉似的,杯接着杯的劝着。他的酒量本来就好,而孙溪在如此的心情之下,很快便撑不下去,说话打结,眼神也发起直来。

卫飞也没闲着,这种寨子里自酿的酒,喝起来口感绵纯,但后劲很大。看到孙溪确实不行了,卫飞冲着陈枫扬了扬眉毛,转头喊了嗓子,“大嫂,孙公酒到量了,您扶他休息去吧!”

等孙溪的堂客将孙溪扶到内室后,卫飞“嘿嘿”笑,“说吧胖子,你把人家孙圣使灌倒是什么意思?”以他对陈枫的了解,以及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自然眼就看出了陈枫的意图。

“什么灌倒他了?”陈枫做出个无辜的表情,“准确的应该说,是他自己在求醉。你没看出来吗?他可能是因为和蛊神门之间的事,压力不小,再加上小容,或许也只有喝醉了,他才能暂时轻松点,世间万物,自有天定,这话说起来容易,不过就是八个字而已,若是真懂得天道,也就不会有小容这样的事发生了。”

提到小容,卫飞认真起来,“胖子,小容真的无法可医了吗?”他眼前不禁又闪过小容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仿佛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的笑容。能有这种独特的气质,想来应该也是来自于她至今未关的天门。

陈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卫飞大失所望,心中忽然也有种大醉场的冲动,“我还以为你是想到了什么能救治小容的办法,不方便当着孙公说,这才把他灌倒的。”

“如果有办法能救治小容的话,有什么不能当着孙公说的?毕竟小容是他们凤凰派的人,凭咱们两个人就算有办法,也还得他们帮手才行。不过”陈枫沉吟了下,“我倒是的确想到了些事,不易让孙公知道,而且”他又故意停顿了下,“小容也并非真的就没有点希望了。”

“而且你妈个头”卫飞刚要大骂出口,忽然听到陈枫口风转,不由得振,“我就知道胖子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堂堂旗门的传人,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个区区的天门不关。”刚刚陈枫对孙溪的心理分析,卫飞知道是对的,同时他也知道,陈枫灌醉孙溪,定有了什么发现,却没想到真的就和小容的病情有关,方才他话是这么说,但并未真的对陈枫抱有什么希望。

陈枫禁不住连连苦笑,“区区个天门不关?妈的,你知道二十岁天门还开着,那意味着什么吗?你说的还真是轻巧。”

卫飞怔,“二十岁了还天门开着,能意味着什么?无非就是性命随时不保。”他转念想,立刻明白了陈枫的意思,“难道说二十岁天门还不关,有什么讲究不成?”

陈枫点了点头,“没错!天阙!这就是天阙。”“阙”字的发音他特别加重了语气,“知道阙字是什么意思吗?”